“顾家大小姐不必在这糊弄人。”粉衣女子刘若珊上前将孙菲雅挡在身后,下巴微抬,睥睨着顾念卿,冷声道:“顾家大小姐装神弄鬼有何意义?莫不是以为我会怕你不成?不过是个草包废物,却霸着太子妃的位置不放,也不知顾家大小姐知不知羞!”
想到那器宇轩昂的男子,刘若珊更是恼怒不已。
顾念卿,若是幼时也就罢了,她当初确实是个极有规矩的大家闺秀。
可如今的顾念卿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废物,如何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刘家妹妹口口声声说旁人不知羞,却一口一个太子殿下,倒是不知是谁不知羞?我没娘教养也就罢了,刘家妹妹可是燕京的大家闺秀,难不成这便是大家闺秀该有的规矩?”顾念卿眼皮子不抬,轻飘飘道。
全然不将刘若珊放在眼中。
不过是嫉妒她有一门好姻缘罢了,洛神大人虽不稀罕那瞎子殿下,却并不代表着旁的女子也不稀罕。
刘若珊脸一白,闪烁其词:“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你休要侮辱于我!”
太子殿下确实英明神武,但若是不曾记错,这燕京中的女子面上可都愿将顾念欢与太子搭在一块儿。眼下这刘若珊……有趣,这些女子个个都是装模作样的好手。
那她非要将这层虚伪的表皮撕下来!
顾念卿双眼一眯,抬起双手,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刘若珊跟前晃动:“刘家妹妹,告诉我,你喜不喜欢太子殿下?”
一,二,三……
告诉我,你心里的真心话。
“太子殿下……喜欢。”刘若珊喃喃道,目光忽的变得阴狠:“顾念卿,你配不上太子,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贱人!”
顾念卿目的达到,若无其事的将手收回,服帖的垂在身侧。她揶揄的看刘若珊一眼,道:“原是不止我一人心仪太子殿下,若是不曾记错,似乎二妹妹也是如此。也是缘分了,说不得今后许是能在一个屋檐下同为姐妹呢!”
刘若珊回过神来,懵懵的瞪大双眼,面上惊诧:“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心底里的话,不曾对任何一人说过,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竟出言无状,当真是羞死人了!
左右打量一番,刘若珊松一口气,幸而这家店并无人来往,除去她们几人便只店伙计一人,便是连掌柜的都不在。
想必那伙计也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
“刘家妹妹真情流露,可与我无关。听闻刘家妹妹与二妹妹关系极好,我今日才知晓,原是好姐妹间竟是连心上人都同是一人!”顾念卿慢悠悠的低头看脚尖,余光扫至刘若珊,果真是变了颜色。
看来她是又蒙对了!
顾念欢与燕京中的闺秀哪个关系不好呢?但见刘若珊神色大变,想来应是手帕交了。
“顾念卿,你竟然还好意思提起欢儿姐姐?也是了,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有何不好意思!”孙菲雅厉声道:“若非你从中作梗,欢儿姐姐与太子殿下早便终成眷属了!”
孙菲雅双目通红,嫉妒的盯着顾念卿巴掌大的小脸。
分明是个草包,却有一副好容貌!狐狸精!
“终成眷属?原来在孙妹妹眼中,横刀夺爱竟也名正言顺?若依孙妹妹所言,二妹妹要我的Xing命,我是不是也该洗干净脖子奉上?”顾念卿笑道,丝毫不见恼怒。
她始终笑颜如花,却愈发让孙菲雅与刘若珊恼怒。凭什么呢?她二人几乎气炸了肺,顾念卿却仍旧不为所动。
“孙妹妹倒是有趣儿得紧,自古以来,哪儿有正室给妾室腾位置的道理?”她顿了顿,沉思片刻,恍然大悟一般:“是了,倒还真有一个,我竟险些忘了,二妹妹的母亲原不就是妾室?也是我娘去的早,不然今日非得人人喊打不可。”
“你这草包废物,如何配得上太子殿下。欢儿姐姐才貌双全,这太子妃的位置,本就该是她的!若不是你娘当初救了皇上一命以此要挟,你……”
“要挟?”顾念卿打断孙菲雅,一双明亮的大眼中冷光乍现:“你说要挟?”
“有趣,救人Xing命反倒是错了,孙妹妹的三观很有些问题啊!你既这般笃定,何不到皇上跟前说去?我娘究竟如何,皇上还能不知?还是在孙妹妹眼中,皇上昏庸无道,识人不清?”
“我,我没有!”孙菲雅惊恐的摇头,若她承认了,岂不是要造灭顶之灾?
顾念卿扯扯嘴角,并不乘胜追击。
她愤怒的是罗氏母女在外头竟是这般诋毁她娘亲,一个早已逝去多年的人,于那母女二人能有何威胁?纵使心中再愤恨,死者为大,何必再捏造些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我娘已仙去多年,我不知是何人在散布谣言,但死者为大,便是有多大的怨言,亦不应再对一个死人出言侮辱。二位妹妹想来是被有心人蒙骗了。”顾念卿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冒上心头。
她设计了幕皓天,若是不曾出错,幕皓天应是在皇上跟前落了面子,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