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璟派人监视自己,一来是为得知自己Xing情突变的原因。二来……应是为了慕容离。
那般干净如琉璃般的男子,自己又怎会忍心伤害他?
凌璟完全是多虑了。
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盼归瞪圆双眼,伸手探探顾念卿额头,低声嘟囔道:“莫不是小姐病了不成?怎会还不起床?”
顾念卿哭笑不得的睁开双眼,将盼归的手挪开。
昨夜催眠那神秘人导致精神力不支,故而今早方没有力气起床。奈何盼归却当自己病了,不免让她发笑。
“小姐,你醒了?”盼归惊喜的欢呼一声:“奴婢还以为小姐病了,当真是吓死奴婢了!”
顾念卿抱着被子翻滚两圈,随后坐起身来,窗外已是艳阳高照,难怪盼归以为自己病了,平日里这时候,自己不是在院中闭目养神,便是在房中制作药膏。
“唔,当真是累死了!”顾念卿蹙眉抱怨,恹恹的倒在床榻上。
“小姐,你还是快些起床得好,方才二小姐去了三小姐的院子。”盼归煞有介事的凑到顾念卿跟前,道:“小姐,奴婢估摸着二小姐怕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能有什么坏主意呢?洛神大热昨夜可都知晓了!
伸出一根细指将盼归推开,顾念卿伸了个懒腰,含糊不清道:“给本小姐更衣。”
用处早膳,管家便与两三个下人走进院中,鼻孔朝天的模样甚是恼人。
“来人吶,将东西放下,瞧瞧合不合身。”
顾念卿呆呆的站在一旁,垂头不语。
下人将衣物首饰放在一旁,管家双手环抱,下巴高抬,不可一世的看着顾念卿:“怎么?听不见?”
顾念卿傻愣愣的看向管家,纤长的食指指着自己,道:“管家在与我说话?”
憨憨一笑,道:“我还当是管家在与空气对话呢!本还想说管家竟有这癖好,原是我想错了。”
管家冷哼一声,懒得搭理她。
“管家就是不同。”顾念卿抖抖衣裳,似是感叹一般:“这鼻孔亦是比旁人的大上不少,呵呵!”
我呵呵你大爷——这是洛神大人的心里话。
虎落平阳被犬欺呐!
估摸着衣裳是合身了,顾念卿勾唇,道:“管家辛苦了,为府中大小事务Cao心,着实叫我钦佩。”
不等管家得意,便听得顾念卿再次道:“你当初是如何进了相府的?签的是死契活契?”
纯良无辜的少女不动声色的在管家痛处踩了一脚,顺带着碾了碾。
——管家再有能耐,还不是个卖身进相府当狗的下人?
人敬我一尺我让人一丈,人若不敬我,何须与他客气!
顾念卿差盼归捧着衣物首饰进了房中,自己随后跟上,竟是再也不看管家一眼。
管家从鼻子发出一声哼,神色不虞:“哟,大小姐这是长能耐了呢!”
顾念卿冷笑一声:“哪儿比得上管家能耐呢?”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进宫的日子。
水蓝色华裙,裙摆上正绣着片片汹涌的波涛,正似行走在水面上一般,更衬得女子身姿轻盈,婀娜多姿。腰间轻纱遮掩,黑色匕首寒气四溢。一双莲花绣花鞋,鞋尖缀着大红色宝石,清冽与妖艳交织。
正是时兴的惊鸿髻,最是平常不过的蝶恋花簪子,却平白的生出些许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来。耳侧两缕俏皮的发丝环绕,铜镜中的女子睡眼朦胧,媚态十足。
盼归对于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美人儿笑道:“小姐,二小姐该是恨不得将你撕碎了。”
二小姐顾念欢虽有才气,但若论起相貌来,却是远不及在家小姐一分。
顾念卿慵懒的瞅镜中的少女一眼,轻应一声:“盼归,多带一套衣裳。”
半路还有人拦截呢!洛神大人自觉将有一场恶战。
盼归应一声,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一套白裙。
时辰差不多了,主仆二人嘻嘻哈哈的穿过花园,来到正门前。
顾念欢与罗氏早已等候多时。见着顾念卿,二人均脸色一变。
分明是再平常不过的衣裙,却生生穿出了美艳非凡的意味来。水蓝色非但不能将她的容貌盖下,反倒在这美艳中平添了一分清纯。
再看顾念卿身穿一袭白裙,本应是风姿清雅的美人儿,却生生被顾念卿衬成了再平常不过的小家碧玉。
顾念欢脸色一变,手中帕子变了形:“大姐姐,快些走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