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中多的是屁事儿,千娇公主素来爱热闹,不是今日揍了那个欺男霸女的纨绔,便是昨日救了一个被拐卖的少女。
若论起人气来,便是当今的圣上,可都不及千娇公主啊!
这不,在宫中闷闷不乐了几日——可可能是等了某人几日,千娇公主便烦了,左右无事,她便又干起了老勾当。
前头一个姑娘跪在街上,凄凄惨惨地低泣,那模样甚是可怜。
只听得那姑娘可怜兮兮道:“诸位乡亲父老,奴家本是江南人士,本是上京来寻亲的,只是前两日才发现,家中亲人竟是搬离了燕京。奴家如今无处可去,不知哪位好心人能收留小女子。奴家愿做牛做马,报答好心人的恩情!”
千娇公主脚步微顿,但这种事情她素来是不会搭理的。这女子看着虽是素净,只是那双眼睛却不怎么真诚。何况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跪下,这主意可是打得极好——什么做牛做马,分明是要找一条大鱼啊!
“无趣至极!”千娇公主道。
但她话音才落下,妹妹素白就忍不住掩嘴低呼:“那不是念晨舅舅吗?”
千娇公主连忙看过去,果真看到白念晨一身靛青色长袍,正站定在那女子跟前呢!
“这位公子,您,您愿意收留奴家么?”那女子声若黄鹂。
白念晨勾了勾唇,不置可否,但却是认认真真地低下头来,仿佛是在打量那女子的容貌一般。
余光扫到正气势汹汹的赶过来的千娇公主,白念晨收敛笑意。
“这可是当朝的将军呢!”一人低声道。
那女子双眼发亮,还当自己是真的找到大鱼了,神色妩媚又可怜:“公子,奴家……”
“放肆!”女子话音未落,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便已冷声喝道:“本宫的驸马也是你能妄想的?来人啊,给本宫查清楚,这女子是不是当真如她所言,是父母双亡了!”
女子脸一白,当朝公主的男人,她自然是不敢抢的。
而她也不是什么父母双亡之人,而是这附近一个小寡妇,是因着家中男人去了,她不甘于寂寞,才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来勾搭权贵公子罢了。
“娇娇说的没错,我已是有婚约之人,怕是不能收留姑娘了。而且姑娘脖颈上的蚊子印,当真是有点显眼呢!”白念晨声音微扬,手掌握住千娇公主的小手,道。
女子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暗道一声糟糕,昨日与那卖猪肉的亲近,竟是留下印子了。
白念晨这么一说,周围的百姓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即愤愤然的离去。
“你是傻子吗?这人分明就是想要勾搭权贵,你为何还要眼巴巴的送上去?难不成在外的十来年,你的脑子已经被狗吃了?若不是本宫正巧路过,你是不是要将这女子给带回去了?本宫当真是看错你了!”千娇公主发起脾气来,也就有些没玩没了了。
她跺跺脚,看着那渐渐走远的女子,胸口的郁气还没散去。
这个人,说走便走,一走就是十来年,自己苦苦等待,他却是连一封信都没有!
如今也是衣锦还乡了,可他却是半句不提当年的承诺,难不成是成为将军了,便想要娶旁的女子,像这燕京中的公子们一样想要三妻四妾了?
越是想下去,千娇公主就越是生气。
她哼道:“本宫再也不想要搭理你了,你去找你的江南瘦马,本宫回宫去!等待会儿见到了恒之,本宫便让他给本宫赐婚!”
她可是长公主,只要一句话,想要娶她的人多得是。
“娇娇,我很想你。”白念晨不顾旁人的目光,将思念了许久的小姑娘搂入怀中。
千娇公主人如其名,娇小玲珑,却气势十足。可她被这男子一抱,却也愣住了。
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袭来,她哽咽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委屈:“你想本宫,那你为何不给本宫写信?本宫这些年来,总等着你回来见本宫。还有,昨日在宫宴上,你为何不和本宫说话?”
大抵姑娘家总会这样,一得到那么一点点的安慰,就忍不住愈发的委屈。
“我不是不想你,而是不敢想。”白念晨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闻着她发上淡淡的清香,道:“我怕我给你写信了,便忍不住想要回到你身边来。可我身上没有功名,如何能娶你?”
“我不在乎这些!”千娇倔强道。
“我知你不在意这些。可我自幼便不曾让你受了一点委屈,如何能让你低人一等?娇娇的夫君,怎能是一个无为之辈?”白念晨解释道。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目睹了一切的二公主已经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