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在是高……”还是出题人梁凯最先回过神来，轻轻的鼓了鼓掌，将众人的思绪全都拉了回来。“华兰藏龙卧虎，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姑娘，请问贵姓？在华兰担任什么职务？”

“我姓单，叫单小兰。”单小兰放下小银叉，有些羞涩的隔着桌子同梁凯握手致意。“在华兰还是一名新人，主要负责产品的开发之类的工作，梁经理还请多多指教。”

“新人……”梁凯微微一愣，眼光向沐清雨的方向飘了一下，又很快的收了回来。“好了好了，上菜上菜，今天咱们莫谈公事，就当交个朋友！”

沐清雨坦然的接下了梁凯包含着探询、质疑和钦佩的复杂眼光，微笑着举了举面前盛满椰汁的高脚杯向他致意，之后举起银叉，叉起一块甜橙放入口中。

新鲜的东南亚橙子果然如单小兰所说，酸酸甜甜十分开胃，连心情都似乎跟着好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席间，包达和两位经理又简单的交换了一下关于合同的意见。很显然，刚刚单小兰的优秀表现，为华兰在谈判中赢得了更多的筹码，而合同中的利益分配，又偏向了华兰火腿厂方面几分。

唯一略微不那么和谐的，就是贾方数次试图和小方搭话，却遭遇了小方的冷脸的场面了。到最后，连包达和沐清雨都看不下去小方的不给面子，先后帮她圆场，但小方就仿佛打定主意要让贾方难看一般，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他。

到散场时，包达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一直拉着贾方道歉，请他不要计较小方的年轻。贾方却满不在乎似的，说是自己唐突了，反过来要包达回去以后不要惩罚她。沐清雨看着这样尴尬的场景，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小方这样直爽的敢爱敢恨、摆在面上的性格，作为一个女孩或许很可爱，但是作为华兰的厂长秘书，却略略有些失格了。

最后，双方约定了次日敲定包装及产品专利，由两家门店负责牵头尽快申报完毕，第三天动员大会后便签署销售关系合同，之后的生产运营和销售，则由双方配合完成。完全一改之前华兰铺货分销的被动局面，包达离开泰餐馆时，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能用镇定掩盖了。想来，这是他就任厂长以后，在商场上最大的一次赢面吧。

而沐清雨，则有和包达完全不同的关注点。刚一上车，她就越过中间的小方凑到单小兰眼前，直截了当的问：“小兰，你是在哪里受的美食鉴赏训练？”

“嘿嘿嘿，这个嘛……”单小兰一改席间的流利谈吐，语调变得十分腼腆，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出她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这个嘛，我以前说话口音太重，妈就让我背乘法表、绕口令，可我越着急越背不下来，反而添了个结巴的毛病……然后，你懂的嘛……”

“啊？”沐清雨一头雾水，想了很久，也完全没有理清这其中的关系。小方更是按耐不住，直接摇晃着单小兰催她说下去，仿佛能将秘密从她的嘴里晃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