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茂财团里的每个董事看起来都是独善其身，没有直接的关系，除了利益方面的你争我夺最后会演变成和平和昌的谈判结果，其中不乏有人在中间循循善诱。作为副总裁的华天宸也不例外，看起来跟楚玉祥不太和，其实他们的利益链是链接在一起的。

华灯初上，沐清雨诧异地盯着文档里密密麻麻的数据，如果不是沉下心来去看，根本看不出来每一份不同的表格里反应出来的真实情况。

“高手……真是高手。”沐清雨喃喃自语起来。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真的早对这些表格了然于心，换成以前她还未必能看得出来。相比较之下，完全看得清楚了，每一笔账目金额不大，制作的人看起来很清楚这里面的几率，每一个部门分配的都很正常，要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知道哪个部门开支多，哪个部门消费少。

沐清雨的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这些繁琐的表格说不定就是楚玉祥做的，他亲自做的机会很多，却没有亲眼看见过，这些真的是他做的，还真是会吓到人。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算了，一旦知道很难不去关注，谁叫他是董事呢。

无所谓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都习惯了吗，为什么看见这些东西她还是觉得蹊跷，心里不得劲。沐清雨干脆把东西文档放在一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不定喝完了水脑子就清醒一些。

回顾起楚玉祥一开始的小动作，很明显是想要套近乎，如果华天宸送的戒指，他可能还会有其他的举动，时间长不接触他的私人情绪，工作上不会招惹他。安静的度日是沐清雨从一开始就设定好的职场生涯，不求能大幅度的升值，只要能在岗位上体现价值，比什么都好。

做事尽心尽力，不敢有偷懒，偶尔倦怠的时候会想想过去命悬一线的往事。虽然是过去了，留在心底的阴影很难消除掉，她自然懂得深一步的职场生涯，不是默默做事就能得到上司的肯定，有时候装聋作哑，装腔作势才是更加明智的决定。

“看来有必要当面请示楚玉祥的真实想法，如果我问的话他会说真话吗？大概不可能吧，他是董事，管理层的事哪能轮到一个小小的副总干预。”

沐清雨想得好，殊不知没想好应对之策，光是把目光投向了充满疑问的同一份表格，其他的根本不重要，或许说根本没有让她感觉任何有价值的地方。

华天宸离开医院的时候看到了楚玉祥，不过是匆匆一面，坐在车里瞥了他一眼，还是看到人是他。不动声色地装作没看见，很快开车离开了医院，刻意关掉了音乐，想让脑子，其他的事情再多想都是无异的。

信任这个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培养出来的，就算是认识许多年的老朋友也是一样。根本不会有什么机会交心的谈一谈，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看得很重，甚至不惜翻脸相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局面，他竟然还会带着一丁点的期待希望会改变。

到现在花天宸才意识到先前的想法太简单了，即使握住了一些主动撼动这些力量的筹码也不能完全打击到内部核心，只会让他离得越来越远而已。

有些事情到现在才发觉，或许不是件坏事……手机上传来黄秘书的短信，华天宸扫了一眼，放慢了车速，看完后眼眸变得晶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