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柔和在顾如歌说清楚来意的时候,就僵硬了,凝固了。
顾如歌说:“夫君,妾身和母亲商量了一回,觉得需要给夫君纳妾了,所以妾身选了几个合适的人,如果夫君同意,妾身就把那几人接进来。”
触碰到江源的时候,顾如歌可以感觉到江源的僵硬,但是顾如歌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还是自顾自的给江源收拾东西,整理衣服。
然后,顾如歌的手就被江源抓住了。
“顾如歌,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顾如歌可以听到江源咬牙切齿的声音,她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顺着手看着江源:“夫君,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为你好啊!”
“哼,为我好?顾如歌,你别忘了,在我只有就一个妾的时候,你还想方设法的要赶她走,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却要给我纳妾?”江源恶狠狠的看着顾如歌,似乎在看一个仇人。
而顾如歌,确实在江源眼中看到了受伤。
但是这又如何,顾如歌还是笑的很平淡:“夫君,这是不同的,顾茹茹她毁了我心中完美的婚礼,还是我的庶女妹妹,我从小不说有多么欺负她,不喜欢她是真的,你也是知道的,更别说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这些人,我选的这些人都是很好的,我很满意,我可以保证这次可以和她们好好相处。”
顾如歌说着,完全不顾随着她的话,脸色越来越差的江源。
只是手腕上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重,顾如歌还是受不了的皱眉了:“夫君,疼。”
江源下意识的松手,可是在下一秒,他又握着顾如歌的手腕,“你还知道疼?那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让我也很疼吗?”
这种怨妇似得话,着实让顾如歌惊讶,但是随即,她就沉静了下来:“夫君,我做错了吗?”
做错了吗?
这样的问题问的江源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如歌做的其实没有错,甚至给夫君纳妾这种事,说出去了还能得到一个贤惠大方的名头。
可是如果顾如歌真的那么爱他,就应该和最开始对待顾茹茹一样,想要把顾茹茹赶走。
其实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江源这次对顾如歌的态度才很好。
但是,他的态度一好,就被打脸了,别说江源性子并不算特别好的,就算是好性子的人,恐怕也会受不了。
于是乎,看着江源,顾如歌也不笑了,只是看着他颓然的样子,其实内心也是嘲讽的。
现在来装作这样的深情有什么用?上一世他怎么样一步步的抛弃原主的,顾如歌记得很清楚。
而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顾如歌才能一直保持冷静。
而原主,也早就冷静了。
江源忽然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的悲哀:“没错,你这样贤惠,怎么会有错呢?”
顾如歌看着江源这个样子,无动于衷,忽视江源握着她手腕的手越发的用力,顾如歌凑在江源耳边说了一句话。
然后,震惊过度的江源直接松手,松开了顾如歌的手,而顾如歌,行了一个福礼:“夫君,妾身有些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顾如歌说完,江源还是沉浸在震撼中的样子,顾如歌也没有再多少,反而直接离开。
反正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顾如歌要做的事情基本上也已经做完了。
回到自己院子,秋菊给顾如歌倒了一杯茶,可是手只是稍微一动,顾如歌就感觉到了疼痛。
顾如歌倒吸一口凉气,而这样的行为也吸引了秋菊的注意力,她只是过来一看,就蒙了。
顾如歌左手手腕一圈全是青紫的颜色。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顾如歌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而且在书房的时候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此时一看,不由得感叹江源下手太重。
“只是意外罢了,我记得我这里有药的,你去给我拿来,涂着。”
秋菊欲言又止,还是下去了。
等到秋菊来给顾如歌拿来药,再给她揉一揉,就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而顾如歌,早就昏昏欲睡了。
实在是最近有些累,秋菊看着这样的顾如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过她也没有多打扰顾如歌,顾如歌想要睡觉,她就帮着顾如歌脱了外衣,收拾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而顾如歌昏昏沉沉的时候,却闻到一股子淡雅的香气,手腕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不是特别疼,就是细细密密的,更偏向于酥麻。
而再这样的情况下,顾如歌感受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挺舒服的。
所以当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床边蹲着一个人,也不奇怪了。
虽然不奇怪,可是看着这样的一个人蹲在自己床边,温柔的给自己揉着手,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脑子迷糊的原因,顾如歌在这一瞬间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