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顾如歌是不会陪她破罐子破摔了。

顾茹茹笑了，她看着顾如歌，笑的很柔和：“姐姐，好久不见了。”

顾如歌不知道顾茹茹想要干嘛，可是就算是顾茹茹想要干什么，她也不怕，所以她看着顾茹茹，也笑：“也不久，就一个月而已。”

“就只有一个月吗？”顾茹茹喃喃道，她怎么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了呢？

叹息的笑了一声，顾茹茹看了顾如歌一眼：“姐姐，虽然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是我们终归也是同一个父亲，也是亲姐妹，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呢？

听到这样的话，顾如歌只想笑，而她也确实笑出来了：“顾茹茹，你说，我是怎么不放过你的？”

“你哪里放过我了？”顾茹茹脱口而出。

顾如歌看着顾茹茹，有了前世的记忆，顾如歌勉强知道顾茹茹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她看着顾茹茹，一字一句的道：“你说我不放过你？我有对你做什么吗？顾茹茹，你要清楚，我从始至终没有对你做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你在顾家的时候，我过着高高在上的嫡女生活，而你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嫁过了之后，夫君对我宠爱有加，而对你却不留情面，你在这里比在家里过的更惨。”

“可是，顾茹茹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我父母很相爱，甚至爹爹为了娘亲不愿意纳妾，而你的姨娘，是给我爹爹下药，而且是怀着你，大着肚子才和我爹爹说的。其实当时我爹爹就说打掉孩子，是我娘，觉得你也是一个生命，所以才这样，留下了你。”

“你姨娘是这样算计过来的，你觉得你在顾家会有多么高的地位？我娘既没有克扣你们的银两，也没有让下人苛责你们，你们只是住在一个清净的院落，可是你们的分例有少过吗？甚至你每年的衣物有少过吗？”

“我和夫君两情相悦，早就定亲，可是你呢，在我出嫁前三天，爬到了夫君床上，夫君答应过我不会纳妾，可是你是和我同一天进门。”

“在这里以后，我有没有去针对你？没有，是你自己不受宠，在这里没有地位，而这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说你要离开，我正好，可以和夫君过小日子，我帮你离开，我还给你盘缠。”

“你说说，我到底有哪里对不住你？”

“其实我更想问你，你当初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回来。”

顾如歌一字一句的指责，其实也是原主的情绪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看不惯顾茹茹，可是说到最后，确是原主的情绪涌上来了，顾如歌眼中红红的，是真的伤心，不解。

而顾茹茹被这样的指责给弄蒙了，她疑惑的看着顾如歌，随着顾如歌的话，很久之前的一些记忆也回复了，她知道，顾如歌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如果顾如歌说的是真的，那么错的就是她了？

不，错的不是她，怎么会是她，是以前的那顾茹茹罢了。

是的，错的不是她。

顾茹茹现在的情绪不对，顾如歌知道，只是她也不想要和顾茹茹多说，甚至说来，她不在意。

“顾茹茹，你还想要知道什么吗？”

顾如歌这一问，又让顾茹茹想起了一件事：“江源说我是贱妾，还说他还纳妾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顾如反而没有了那么强烈的攻击力，和顾如歌说话真的是在询问，而不是在嘲讽。

顾如歌很乐意给顾茹茹普及这些知识，因为这会让顾茹茹更加绝望：“就算是一个妾室，也应该要经过父母之命，而后还会有聘礼的，这是良妾。而像你这样的，自己爬到男人床上，而没有经历过那些礼节的，就是贱妾，而贱妾，说起来连某些得脸的丫鬟还不如。而良妾，虽然不能和正室相比，可是一般的下人们还是不敢去欺负的。”

这样的差别，让顾茹茹呆了。

可是她随后就是一声冷笑：“那又怎么样，你还说了，江源只会娶你一个人，他还不是纳妾了。”

顾茹茹自以为的重击，却没有看见顾如歌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反而顾如歌和淡定：“我知道，因为是我给夫君纳妾的。”

“什么……”顾茹茹愣了，“为什么？”

“为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顾如歌只是淡淡的拂袖，一点儿都没有着急。

“你爱江源，可是为什么又要个江源你纳妾？”顾茹茹是真的不理解：“何况你之前连我都容不下。”

“我容不下你，是因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情，而我就算给夫君纳妾，也不代表着我不爱他，有时候，爱并不是要占有。”顾如歌淡笑，看着顾茹茹一副受了冲击的样子，没有再多说，应该要让顾茹茹知道的已经让她知道了，接下来的就是让事情顺利发展。

也就是和顾如歌想的一样，江源晚上就来找她了。

江源一进来，面色就很复杂，只是看着顾如歌，却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