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的一番话,将跪在地上的燕子感动得差点哭出来,等叶予怀话毕,她眼中已经挂了明显的泪珠,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良久却只是喊了一声:
“姐姐……”
叶予怀笑着擦了她脸上的眼泪:
“还不赶紧?”
燕子这才破涕为笑,将叶予怀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两人跪着磕头,简单的结义仪式就这么过了,王曳始终笑着看她们,最后将他们从地上拉起,每人给了一只镯子:
“这是当年行医,以为老太太给的镯子,虽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银子,当年却是她留给孙女儿的嫁妆,却不想孙女儿在她之前过世,便留给了我,现在给了你们吧,一人一只刚好,老头子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着,看,我都随身带在身上呢!”
叶予怀将镯子收好,那玉的碎了,倒换了个银的,也不错,转身将燕子的也替她戴好,这才拉着她站起身来。
“师父,我们这就走了,将来如果有机会,怀儿一定再来看你,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王曳点了点头,将凳子上的包裹取过搁在叶予怀的肩头,另一边是他提前准备好的燕子的药膏,离别总是匆匆,他一个人生活在药圣谷,鲜少有人来,更少有人走,但是这丫头来来去去惹了他不少伤感心思。
“走吧,回到古云城跟你爹爹问好,就说我老头子在药圣谷过得很好,他要是在古云城呆不下去了,不如来这里找我,我们师兄弟也几十年没见了。”
“知道了,师父保重。”
叶予怀微笑着点头应允,拉着燕子的手出了门,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药圣谷气候宜人,桃花早早的便开了,在这里生活的这些天,全然想不起这时竟是冬天,若不是出了洞之后北风凛冽得吹着,她都快忘了现下的时节。
“夫人,我们现在直接回太守府吗?”
燕子将叶予怀的披风整理好,取过她肩头的包裹放在自己肩上,轻声问道。
“以后该改口了,现在改不过来可以慢慢来,但是记得,回了古云城得喊姐姐。”
这是叶予怀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最行之有效的保护燕子的方法,她想,她的身份虽然并不高贵,却好歹也是太医院院使的女儿,燕子做她的义妹总好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古云城那帮只会阿谀奉承的人们,到时候对她总该有几分忌惮,到时候即使她不能时时刻刻在燕子身边,也该能起到一点两点作用。
燕子点头,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改口。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山路中跋涉了许久,这才终于回了宣城,等回到太守府门口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赵子迟派了人在门口等他们,许是师父昨天便放了信鸽前来送信,不然怎么就这么巧合?
叶予怀刚跨进前院,便看见赵子迟一人在前厅,似乎已经用过午餐,此刻正坐在那儿漫无目的得想着什么,连她走过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她小心翼翼走上前,正想吓对方一跳,却不想赵子迟笑着将她一把拉进了怀里,此时前厅里没有别人,只有燕子在一旁咯咯咯得笑着,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转身就跑了,留下有些难为情的叶予怀,以及一脸无所谓的赵子迟。
“师父给你寄了信?”
赵子迟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亲收倒了水递上:
“是啊,不然我怎么能派人在门口等你们呢,他说你今天会来,兴许中午就能到,这不是中午才刚过你们就到了。”
叶予怀不禁咋舌,这老头子其实很厉害,只是他过惯了山里的日子,不然如果有机会带他去古云城,爹爹或许也会高兴许久。
“什么时候动身?”
这是叶予怀现在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回京这件事已经决定好了,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早点回去还能早点搞清楚古云城现在的状况,她已经四年没有见到爹爹,也不知道他身体是否安好,叶府里的那些人啊,也不知道还有谁在,想想当年娘亲过世之后,叶府空空荡荡少了将近一半佣人家丁,一下子冷清不少,她走了之后,叶府不得成空的了?
“你已经决定好了?”
叶予怀不禁失笑,怎么师父跟他都喜欢问这问题,就算没有决定好又怎样呢?对她来说去哪儿都一样,她的梦想已经不能实现,既然如此,不如跟珍惜自己的人在一起吧,赵子迟是,爹爹又何尝不是,这些年一个人任性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信,他也一直都没有询问过她过得是否安好,离开了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了,不然等将来有一天他老得走不动了,自己肯定会痛恨这时候自己的绝情。
“是啊,是时候该回家了,不然爹爹该打我了。”
赵子迟知道这是叶予怀的玩笑话,叶府里谁不知道叶士衡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会千方百计去找来,只不过叶予怀从来不会提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罢了,可正是这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