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道你是打算去叶府将叶予怀接回来?怎么,你还不知道么?这古云城恐怕都已经知道了呢!”
果不其然,他就是要是叶府接叶予怀,因为在听到她的这番话之后便生生停住了脚步,他回头,脸上有强忍的怒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那是萧筱然少见的怒气,他虽然总对自己不闻不问,可也仅仅是不闻不问而已,他顾忌的事情太多,因此虽然对她诸多不满却从来没有当面发过火,这倒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萧筱然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她高兴的是叶予怀这个贱人终于走了,可伤心的是,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终于跟自己撕破脸了,连一直以来伪装的客气都没有了。
但是即使心里再难过,萧筱然脸上却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手中鸡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那是她学了好多天之后终于学会的方法炖的。
“叶予怀昨天一早就带着人走了,你这时候再去叶府,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什么?走了?
赵子迟不相信,将一脸得意的萧筱然丢在脑后,转身大踏步出了王府,一路赶到叶府,却最终在叶府有些败落的门前停住了脚步。
王府被封,除夕刚过,新年一到,叶府便已经被封了起来,这这时候就算叶予怀没有走也不可能继续呆在这里了,难道她真的走了?真的丢下自己走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忍心,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在自己这么辛苦的时候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望着空空如也,门上贴着白纸黑字封条的叶府,赵子迟第一次觉得天涯海角,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失去她了,她肯定对自己失望透顶,不然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离开自己呢,她明明跟自己说好了今日一早便来接她,原来那不过是她随口扯的一个谎言,她根本就没打算跟自己回王府,她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所有退路,而目的只有一个,离开自己,离开古云城!
茫茫人海,她会去哪儿呢?她怕冷,不会去宣城,她跟燕子两个女人,只身在外多么危险。
赵子迟茫然得望着叶府,转身又茫然得走在街上,手中牵着马儿的缰绳,所有事情都太快了,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什么事都发生了,他原本顾念着好歹是兄弟情义,想等父王醒过来之后再与他细细商讨下该如何对付萧家,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萧皇后竟然提前动手,在他的身边下了药,这一病就在床上躺了将近一年,而这一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竟然谁都无力改变。
回到王府的时候,萧筱然正一脸平静得在书房等他,似乎一开始就料到他会回来似的,那鸡汤似乎已经换过了,只是她脸上的表情依旧让人生厌。
“王爷,喝了鸡汤吧,刚热的。”
赵子迟没有接过她手中亲自递过来的的鸡汤,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萧筱然毫不避讳得点点头:
“是,我一早就知道她要走,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王爷,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要走,那是她不懂得珍惜王爷的感情,过去的就过去了,她不珍惜的自然有人珍惜。”
这一番表白显然已经不是赵子迟第一次听到了,因为他依旧不为所动,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那鸡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可是越诱人的东西越是有毒,他以前没有想过萧筱然也会成为这么狠毒读一个人,当年初见时那个冒失又刁蛮的郡主难道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个人?这些年,他虽然不爱她,却也不讨厌她,直到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才明白,女人心海底针,这菊花是这世间最最妥当的一句话。
“不要在我面前装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昔日因为你姨娘的关系我始终不想与你撕破脸皮,即使你当时下定打了怀儿,我也一直当做不知道,可是,萧筱然,你现在是不是经常在想,等有一天你的肚子瞒不住了,你又该去哪里弄一个孩子来蒙混我?”
萧筱然手中鸡汤差点砸下地面,但她很快便稳住了情绪,笑着说道:
“王爷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哈哈哈,是啊,你不懂,你不懂的事情可多了,可惟独这件事,你懂得很!当日到底有没有发生事情你最清楚,下了什么药你也清楚,你有没有孩子你自己最清楚!”
萧筱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当场拆穿我?”
是啊,他是想当场就戳穿她,可是戳穿之后呢?他能怎么办?萧家的势力还在,父王当时躺在床上,他若是打草惊蛇搞不好就会促成他们提前动手,可要是当时就知道了现在的后果的话,他兴许早就已经将萧筱然赶出王府了,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失去了皇位,也失去了叶予怀。
原本,他也以为那都是真的,直到有次半夜回王府看到萧筱然的贴身丫头将黑色的汤药倒了浇花,他才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