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迟掳走了萧太后的消息很快便在皇宫传开,宫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宫人们人心惶惶,不知道是不是就要天下大乱,有些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收拾包袱,企图从皇宫偷偷溜走。
小德子带着赵子迟留下的书信找到皇帝的时候,他正在御书房,也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画画,这皇宫人人都知道,真正把持朝政的是萧太后,而皇帝不过是个摆设,他已经许久不上早朝,更别说搭理朝政了。
“陛下,太后娘娘身边的德公公求见。”
皇帝对外面的骚动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他懒得出门一探究竟,反正这天就算是塌了也有他那个要强的母后顶着,就算皇宫就要翻天了,那也是他那个母后搞出来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去,还不如在这御书房里好好欣赏父王的收藏。
可是,这时候母后身边的小德子来做什么呢,难道宫中真的发生了连母后都控制不住的事情?
“让他进来吧。”
小德子感激涕零,连滚带爬进了御书房。
“陛下,大事不好了,娘娘,娘娘被赵子迟掳走了,他临走前留下了这个,说是给您亲启。”
皇帝放下手中的卷轴,上面一副不知道哪个朝代时期的异兽双目圆睁,看着煞是可怕。
“母后被赵子迟掳走了?”
是了,看来是真的,不然怎么外面这么乱,光听来回的脚步声就好像大战在即,他想起自己送去的那封信,他还以为杳无音讯被赵子迟撕了呢,却不想他竟然直接发兵了,他怎么会突然发兵,他们明明还在宣城,怎么朝中连一个人都不知道,他竟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得出现在古云城外了,这帮人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一个个只知道奉承拍马,没一个真正有用的!
他虽然不上朝,可是对朝中的事情还知道个大概,除了萧氏一族的人,剩下的都是只会迎合母后的酒囊饭袋,他们以为他不管事就是窝囊,其实很多事情他比别人看得都清楚,譬如当年父王的事情,他一直没有问过母后,但是那叶士衡不过是个背黑锅的。
“是,陛下。”
小德子双手将信件呈上,皇帝接到手中,那是一张微黄的白纸,折着,封口用蜡烛封着,他轻轻启了封口,简单的几行字,让他正午时分上北城墙谈判,如果不去,正午一过,五万大军讲攻打古云城。
“来人!”
门外几个候着的侍卫纷纷上前。
“去,派人往四大城门打探情况,赵子迟带了多少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人领命去了,皇帝瘫坐在桌边,他没想到赵子迟竟然带兵攻打古云城,他明明应该在宣城守城才对,即使母后召他回来,他也应该是千方百计想着如何应付母后的责难才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城门外呢?难道他真的注定了是个短命的皇帝?
被派往城门的人很快便回来了。
“陛下,四大城门已经被封锁,城内能动用的军队都已经派驻在不同城门口,但是加上羽林军也不足一万人,”
这还没有算上更糟糕的情况,他们的人出不去,城门被封锁了,东西进不来,如果城内断粮断水,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更别说那一万人根本都没有打过仗,哪里比得了赵子迟从宣城带回来的这些将士?
结果几乎是显而易见的,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了。
正午,当所有人都恐慌得挤在城门口企图破门而出的时候,皇帝仅仅带着几个守卫出现在北城墙附近,城门上戒备森严,而城门外,放眼望去,全是南寒霜的人,其中站在正中间的是赵子迟,他身边被点了穴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正是萧太后,远远望过去,倒像是恭敬得伺候在一旁。
皇帝站在城墙上,大老远望着赵子迟跟他身边的母后,心乱如麻,这时候也不知道他会开什么条件,但是他可不认为对方会将母后送还给他,搞不好他想要用母后来换他底下的皇位也说不定,于情于理,他赵子迟是父王的长子,若不是早年流离在外的话,这个位子本来就是他的。
皇帝的出现在城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附近的居民原本就聚集在城门口,这时候见到皇帝亲自来了,即使再不愿意相信现在古云城的状况也不得不相信了,一个个只能暗暗祈祷所有事情都能顺利解决,而皇帝陛下能够将他们解救。
消息传到长留王府,萧筱然手中的汤碗落在地上应声而碎,姨娘被掳,凶手是她相公,这让她如何是好?匆匆忙忙换衣出门,却发现轿子根本寸步难行,只能让几个侍卫开路,自己则跟贴身丫头紧紧跟在身后往前艰难得挪着。
城墙上,赵子迟将萧太后放在一旁准备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皇帝对面,两人原本在宫中时并不熟,那时候赵子迟不过是个侍卫,太子根本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他对这个太子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对于当时的太子来说呢,他那时候正一心一意想着如何才能博取父王的注意,如何才能让母后放心,他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因为从小父母亲的身份而不得不以各种条条框框来约束自己,即使想过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