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刚想开口,宋翊比我先开了口,他正在解我衣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看来他对这个男人也是陌生,而且带着十二分的警惕性。
“哈,我是谁?”男人轻撇嘴唇冷笑了一声,似乎听到宋翊问出他是谁这句话很搞笑。他弹了个瓜子皮到墙上挂着的画像上,“这老头你认识吗?”
“当然,这是宋家老祖宗,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宋翊老实地回答道,说完也许觉得自己这么乖得回答他的问题有点蠢,又立马提高了声调:“你他妈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你管我呢,看你那一脸肾亏样,行不行啊,不行换我?”男人的语气很欠扁,不止宋翊听了他的话想上前揍他,我的拳头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几个意思啊,当旁边站着的我是死人啊?!
我把跑动后有些凌乱的长发一股脑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对着男人叉腰喊道:“你们别光吵啊,君子动手不动口。”
“鸢鸢……”男人突然对着我走了神,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我的脸,嘴上喃喃自语。
我被他这么直接的眼神看的有些方,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过,那眼神里有相思有审视有愧疚还有……饱受折磨的痛苦。
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用这种眼神盯着,我要么怀疑我自己美若天仙被他一见钟情了,要么肯定这个男的脑子有病。
“喂,你不能这么盯着她看,她是我的女人!”我突然被大力的一拽,撞进了一个冰凉坚硬的怀抱。
“你个死人,很痛的好嘛?!”我扬起下巴巴对着宋翊这个中二病抗议,你的女人……这是什么鬼?
“你的女人?呵,生前得了性病死的人,靠死后阴婚还有什么用,真以为能怀上鬼胎,为宋家留后吗?”那个男人的语气中满是轻蔑,而且他的话信息量不少,听的我又是一惊,连忙从宋翊的禁锢中脱离出来,一蹦三米远。
“你死之前得了性病?!”我抓住最关键的一点,指着宋翊咆哮,“还他妈想借我的肚子生孩子,你他妈有病吧?你们宋家人脑子都不正常啊,我靠!!”边说我边把身上的外套解下来扔的远远的,生怕被他碰过后沾染上病毒。
宋翊估计是被说中了,低着头一声不吭,须臾,估计是听我的骂声后有些恼羞成怒,身形顿起,我吓得一哆嗦,几个跨步就跑到柱子背后,生怕宋翊下手没轻重,就把我拍死。
但好像是我想多了,他根本没朝我来,而是用飞快的速度跃到男人的身边,飞起一脚,对着他的命门就直接踹去。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但你今天坏了我的好事,就别想站着出气。”
男人身形微动,堪堪躲过宋翊的一脚,一记左勾拳已经在耳边,我在柱子后面看的心急,但是心里也觉得男人肯定是躲不过去这一下子了,不管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是毕竟宋翊是个年轻力壮的男鬼,动作快到我眼前只是一道白影。
完了完了。
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挡在眼前不敢看接下来的惨剧,然而我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连忙把手放下来,刚好看到男人一拳挥在宋翊的脸上,宋翊闷哼一声,重重地撞到墙上,又滑坐在地上,动了动嘴角,空吐一声,他体内已经吐不出血来了。
男人竟然能躲过宋翊的攻击没有受伤,而且还重伤了宋翊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脑子里有什么念头快速的一闪而过,但是却抓不住。
“我一直没有气,难道你不知道吗?”男人微微笑着对坐在地上的宋翊抬了抬下巴,我目光投到他的脸上,看了半响,果然,他都没有呼吸!
人怎么可以不用呼吸,那么……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进入祠堂的?”宋翊也端看他一会儿,比我还觉得诧异。
我一听他的话忽然就想起以前在殡葬用品店时,叔公曾给我讲过一些内行话,比如说:祠堂是一个家的根基,为了防止有脏东西进入冲撞了老祖宗,在祠堂建设时候就会请有道行本事的师父在周围设下法术,让旁边飘荡的、不是本族人的孤魂野鬼无法进入。
而这个男人一没有活人才有的呼吸,二能随意在祠堂进出,而宋翊这个宋家本族人还不认识,这就不对了。
“你这小鬼,不必知道我,不然怕你吓得尿裤子。别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这个女人我要带走,你另想法子吧。”说着,男人便走到案台前,把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红符纸撕碎了。
“可是她是被选中的难得符合的人。”宋翊明显还不想放弃,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还想做点什么努力挽回一下。
只是男人没有给他机会,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柱子边把正在看好戏的鸭子,呃不是,我拽了出来。
他轻轻一推,两扇门就很自然的“咿呀”一声开了。我瞪大了眼睛,看那门上的铜锁就跟豆腐一样一点用都没有,不由得对身边的这个男人又崇拜又敬畏。
“如果你觉得无法跟宋家交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