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正在踢球的两人自然是听到了纪昭昭的这声呼喊,傅有忱专心于蹴鞠没理睬,倒是纪从逍听了这声后,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坐在纪昭昭身侧的傅暖。趁着纪从逍这一个走神,傅有忱立刻闪身上前,将球从纪从逍脚下拐了来,接着远远地一个射门,便见着那球沿着一道漂亮的弧线飞进了两根柱子之间。
大概是被纪昭昭传染,傅暖见着纪从逍因为走神输了一个球,不由也跟着喊道:“阿逍,不要分心!别给五哥可趁之机啊!”
终于等到傅暖的加油,纪从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随即便对着身边的傅有忱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如果傅有忱生在二十一世纪,他就会明白此刻纪从逍的笑隐含的意思是:呵,你个单身汪!只是虽傅有怀并给来自现代,却还是感觉到了面前这小子笑容里的嘲讽。捏了捏拳头忍下了揍这小子一拳的冲动,转身去捡了球,准备拿出真功夫,叫纪从逍好好尝尝被人吊打的滋味。
几人在傅有忱的院子里一直玩到了未时末,至于这场“行不行”的较量,自然是年纪长了些傅有忱胜了。送纪家兄妹出门时,见纪从逍一脸不开心,傅暖从身后百合手中接过一个小瓶子,放到了纪从逍的手里。
再次见到这个熟悉的小玩意儿,纪从逍不由有些惊讶,这个……却见傅暖对着自己笑着眨了眨眼,纪从逍便将这个小瓶子塞到了怀里。见一边纪昭昭还在向傅有忱讨教怎么踢蹴鞠,两人相视一笑。只是纪昭昭是个小话痨,再加上此时被吹捧的又是傅有忱这个厚脸皮的,两人说起话来便没完没了了,最后还是纪从逍看不过去了,一把提了纪昭昭的衣领,将这个不省心的妹妹扔上了马车。
待纪家兄妹离开,傅有忱与傅暖便分别毁了自己的院子。重新回到梨花坞,见丫鬟们已经将今日取出来的用具等收好,傅暖在屋子里坐了会儿用了些糕点,便去了杨氏的椿萱院。
另一边的马车上,纪昭昭正缠着纪从逍要看临走时傅暖给纪从逍的东西:“你别以为我和傅五哥说话就没看见,暖暖给了你什么东西,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说着纪昭昭便要去纪从逍怀里将那傅暖给的东西抠出来。
纪从逍哪会让她得逞,将自己怀里的东西护地紧紧的,纪昭昭石勒半天的劲儿也没能掰开他护在的手,不有泄气坐在一边,小声嘟囔着:“小气鬼……”
作为一个十分不负责任的哥哥,纪从逍没去理坐在一边嘴巴翘得高高的妹妹,隔着衣裳握住那小瓶儿,脸上再次露出温柔的笑意。
……
对于傅暖来说,这一日可谓是过得十分充实了,晚间从椿萱院用过晚膳回到梨花坞后,洗漱完毕便窝在床上靠着床柱阅读祖父的手札。不一会儿,守在门外的百合见屋里没了动静,便悄悄的进了房,见傅暖睡得香甜,熄了灯后便退了出去。
傅家大宅里,傅暖睡得香甜,而另一边丁香巷的一个小院子里,却有一人辗转反侧。若是傅暖在此便能认出这位正是刚来傅家学堂几日的先生温茹。
只见温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也没睡着,披衣起身后来到桌边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在桌边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将白,熬不住睡意,温茹这才回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眉头一直紧皱着,似乎有什么让她十分困扰的事正在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