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字还没出口,便见得傅暖的身子晃了两下,吓得傅晴以及百合、流苏赶忙上前扶住了傅暖。
却见傅暖对着几人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又转头对着百合道:“百合,扶我去床上躺会儿吧!”
见傅暖被丫鬟搀扶着进了内室,傅晴在外间候了会儿。不久后见丫鬟一人出来,傅晴便赶忙凑了上去:“傅暖这是怎么了?”
可百合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况且今日跟着小姐一道出去的莲子也不在,各种内情她也不是很清楚,于是便回道:“回四小姐的话,具体情况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现下正打算去请示夫人,您……”
听到这话,傅晴也明白自己此时不应该在这里添乱了。于是向着内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离开了梨花坞。
这一日,傅府的东跨院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有匆匆忙忙跑出府去请大夫的,有骑着马去礼部衙门报信儿的……只是这一切,睡在梨花坞里的傅暖统统都不知道。她只感觉自己好累好累,就像是被人逼着做了几天几夜的数学题一般,脑子疼的让她在睡梦中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而另一边的信阳侯府内,听到下人回报傅府上请了大夫,坐在下首的章槿不由看向了对面的女人以及上首的哥哥:“哥哥,我们今日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呵,不过是个三品官的女儿,便是死了又何妨?难道他们傅府还会把自己小姐被卖到妓院这种事说出去吗?更何况……”说罢,章榆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却没摸到自己在杨柳风重金买来的扇子,于是不由皱了皱眉头,看向身边的小厮问道:“你去马车上看看,我的扇子是不是落在那儿了!”
没了顺手的扇子,章榆只觉得有些不习惯,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更何况,就凭我们信阳侯府,就算知道是我章榆所为,难道他们还敢做什么不成?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傅家灯铺抢了我的生意!”言语之中满是对傅府的不屑以及对傅家灯铺的厌恶。
“可是……”章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章榆一下打断:“别可是了,那傅家小姐与你不过是个陌生人,我可是你亲哥,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大义灭亲,将我绑了送到傅府上去请罪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章槿低下头,只觉得有些对不起那位第一次见面的傅小姐。
“别可是了,既然没有那个意思,你要么就乖乖地坐着,要么你就回你的院子,别扫兴!”说罢,便转头看向一边的少女问道:“丰姑娘,你今日表演的那奇术真是神奇,不置可否再为章某演示一番?”
被称为“丰姑娘”的那位少女也不过十三四岁左右,此时正坐在章槿的对面。听到这个要求,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回道:“非常抱歉,小女是很愿意为章公子您演示的,只是这术法不仅对被施术人有副作用,对施术人的损耗也极大。依照小女如今的身体情况,怕是……”
见那少女面上露出为难之色,章榆连忙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等哪日丰姑娘养好了身子再做也是一样的。”又见“丰姑娘”皱着眉,章榆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便提议道:“丰姑娘若是身体不适,便回屋去休息吧,不用在意我们。”
“那小女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那少女便随着章榆招来的侍女退了下去。
“哥哥,这位丰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见那位离开,章槿便抬起头问道。
章榆烦躁的皱了皱眉:“这你就别管了,有时间便去绣绣花看看书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见哥哥不说,章槿也不好再多问,只是心里还是十分疑惑,那位“丰姑娘”的来历实在是奇怪,她到底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