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复院门口,阿尚看见在院门外探头探脑的傅暖,不由露出笑意:“小姐这是来找少爷的吗?少爷现下正在书房呢,您直接过去就行啦!”
傅暖本想着哥哥刚从别院回来,说不定此时正在休息,不好去打扰,但又觉得珍珠的遭遇实在可怜,想要帮帮她……一番思索之下,傅暖于是便让百合三人接着收拾,自己一人来了东跨院外院傅有怀的院子,想要看看哥哥有没有在休息。
见自己被发现了,傅暖也不在趴着墙壁往里看,从墙后闪出身来对着阿尚道:“阿尚哥哥好久不见,哥哥此时是在书房看书吗?如果是的话,那我还是不去打扰他了吧!”
阿尚听了这话,笑眯眯地对着傅暖道:“少爷应该没有在看书,小姐您不妨去看看。”何况就是在看书,只要是小姐您,少爷就不会觉得是被打扰了……阿尚默默地在心里补充道。
“是嘛!”傅暖眼睛一亮,对着阿尚道了声谢,就向着傅有怀的书房小跑着而去。
阿尚看着傅暖离开的背景,不由想起了前几日自己去跟福利的几位老仆人聊天时听到的话,果然三小姐就是惹人喜欢,就算是对着下人都是这么有礼貌……想起傅暖刚刚叫自己的一声“阿尚哥哥”,傅尚笑着向院外走去:今年该给小姐送些什么衣裳呢?
这边,傅暖来到傅有怀的院子前,见阿和如往常一样守在门外,也跟她打了个招呼,对着书房里叫了声:“哥哥,我进来啦!”后,便推门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里,听着妹妹的声音,傅有怀放下手中的账本,看向了正从门口走进来的小女孩儿,问道:“暖暖午睡起来了?怎么来了哥哥这儿,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傅暖走到傅有怀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将珍珠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葵花庄子”这地名,傅有怀暗暗皱了皱眉,他这些年,这京城附近的地方也去了不少,却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想必这地方应该不在京城周边。而且,既然是个庄子,看来也不是什么大地方,大魏这么大的国土,若是真的想找,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见傅有怀皱眉,傅暖连忙道:“哥哥,若是你不知道的话便算了,我也就是来问问。虽然我很同情珍珠,却也没想过要因为要麻烦哥哥你。况且,珍珠自己也说了,她在家的时候经常吃不饱饭,在傅府反而能吃得饱穿得暖,如此,就让他暂时留在傅府,若是以后她的亲人找来了,我们再看她要不要跟她哥哥回家去。哥哥,你看这样行吗?”
傅暖刚说完这话,却见傅有怀突然从桌子后站起身走到了自己身边。她正疑惑着哥哥这是要作什么,却感觉到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耳边听得傅有怀道:“暖暖长大了,懂得为哥哥考虑了呢!”
“我什么时候不为哥哥考虑啦!”傅暖将自己的头发从傅有怀手中解救出来,为自己辩解道,却听得头顶上方哥哥轻笑了一声,接着把刚刚他正在看的册子放在了自己面前。
傅暖不解,哥哥这是要做什么?于是她看向傅有怀,却被傅有怀示意去看放在她身前的册子。
傅暖将视线投向小册子,又往后翻了几页后又翻回到封面:这,这不是天锦宫今年春季的账本吗?哥哥给自己看这个做什么?
傅暖再次看向傅有怀,却只听傅有怀道:“暖暖刚刚不是说要为我考虑吗?既如此帮帮我看看这账本可好,哥哥我累了这一天了,现下是真的不想再费脑子来看这账本子了……”说着,傅有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子后靠在靠背上好整以暇地看向傅暖。
傅暖看了看手中的账本,不由开始犯愁。前世高考结束填志愿时,便有人建议她填报时下最热门的会计专业,可是,经过了高中三年数学的摧残,她实在是对与数字有关的学科提不起兴趣,于是后来便选了这不用再接触数学的日语科目。
然而此刻傅有怀却让她看账本……“哥哥,我根本就看不懂啊!”傅暖看着这满页的账目金额,只觉得眼前已经是一片星星。
傅有怀挑了挑眉,状似开玩笑地道:“暖暖如今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一听这话,傅暖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用了。”虽说以后肯定也是要学的,但现下还是让她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傅有怀见妹妹拒绝,也不勉强,将这个话题一笑带过。
兄妹二人聊了会儿后,傅有怀见傅暖是孤身一人来的观复院,便送她到了梨花坞门口这才转身离去。
而这边傅暖一进屋子便被一个人凑到了跟前,傅暖先是被糊了一条这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自己去别院休养之前见过的傅晴。上次傅晴来只带了她的侍女流苏,而这次,傅家三房的傅晗也与她已到来了。
坐在厅内的傅晴见着傅暖从门外进来,立马凑了上去,虽然她自认与傅暖十分地不对头,但上次见到傅暖在自己的面前晕了过去,傅晴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记挂傅暖的病情。
临近中午,听说傅暖回府时,她就想要来看看,然而娘亲却说傅暖这刚刚回家,此时一定是在休息,于是她便只好按捺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