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很满意大魏官员的反应,那位名为丰臣百惠的公主解释道:“在得到父亲大人的允许前来参与太后娘娘的寿宴后,我便一直在思考要为太后娘娘您准备一份什么样的寿礼。√得知中原人大多信奉佛教时,我便向亲手为您画一幅菩萨画像。”
“父亲大人得知了我的想法后,便提议将这画像做成我们扶桑的漆器送给您。于是,由咱们国内最好的漆器工匠努力了半年后,终于造出了这件让我最为满意的漆器,不知太后娘娘您觉得这漆器如何?”
然而,七阶高台上的皇太后像是没有听到这公主的问话一般,只将双眼眯起,紧紧地盯在那漆盘正面的观音像上。
见此,坐在孝宏帝另一方下首的皇后开口道:“不知公主这画……”
丰臣百惠闻言一笑:“回皇后娘娘的话,这画是小女来中土之前所做,画中的观音也是我根据自己的想象来画的。只是却没想到,这漆器上的观音像却与太后娘娘您的相貌如此相似!”
听闻此言,殿中又是一阵话语声。后席上的女眷此刻也知道了先前会有人发出那声惊呼的原因,于是便有人开始惊叹:“这可真是神了,这扶桑的公主看起来与太后娘娘十分有缘呢!”
“是呢,这从没见过面,却能将观音娘娘的脸画的与太后娘娘如此神似,实在是一奇事……”
傅暖循着说话声望去,瞧见是两位从没见过的夫人,也不好多看,只是心里却忍不住多想了些。
若是自己没有在为元珩做事,如今见到这件事,她大概也会如同这两位夫人一般,对此事报之以惊叹。但是,因为遇到了元珩并且接触了些与扶桑相关的文件,她心里隐隐约约地明白,现如今的扶桑国也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安稳。再联想到之前的附件巡抚方坤一事,傅暖不由脑洞大开,心里开始忍不住猜想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然而,到底傅暖还是涉世未深,又兼知道的信息太少,即便已经活了二十多年,却还是想的脑袋发疼也没想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再抬起头时,那扶桑公主已经带着扶桑的其他使臣坐在了乌祁王子旁边的席位上。而门外,此时又有一队人马进殿来为皇太后祝寿……
待到大魏周边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依次献上寿礼后,这使臣献礼的环节终于告一段落。傅暖正松了口气,想着待几位皇子公主献礼后可以吃饭了,却见靠近高台的席位上忽然立起一人,那人缓缓地走到大殿中央向着高台上的三人行礼。
隔着帘子傅暖也看不清那是几皇子,只听得耳边响起一道少年独有的清朗之声:“禀告父皇,皇祖母,母后,琅儿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允许儿臣在大哥之前献上寿礼呢?”
见是小儿子元琅,孝宏帝脸上便露出点笑意,道:“哦~琅儿这是又有了什么好东西要迫不及待的献给母后了吗?”
一边的太后脸上也难得露出些期待。
然而大殿中央的元琅却好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皇祖母。看到丰臣公主的寿礼时,琅儿就想把自己的寿礼拿出来的,只是见您似乎对那礼物喜欢得紧,因为有点怕会被丰臣公主的礼物比了下去,便没有拿出来。”
“那琅儿为何此时又抢在你大哥前头呢?”太后似是很喜爱这个孙儿,笑着问道。
然而殿中也有人听着二皇子这话忍不住看向了坐在大殿进门处的丰臣公主。
殿中的元琅挠了挠头,看向了大皇子元瑀:“因为听皇兄说早就将给您的寿礼准备好了,而且上次提起时也对自己准备的寿礼很有自信的样子……孙儿觉得自己的寿礼怕是比不过皇兄,便想着先拿出来做个引玉的砖,还请皇祖母不要嫌弃。”说到最后,一脸重新看向高台上的太后。
看着点钟的小孙儿一脸恳求的模样,太后被逗笑了,忍不住道:“你个促狭的……这件事儿我不管,你问问你皇兄,若是他同意便由你先来。”
听闻此话,一脸班一脸期待的看向了正襟危坐的元瑀。
元瑀面上笑着道了句:“琅弟请便。”然而放在桌子下的手却不由得握成了拳头:这个元琅!知道他的寿礼比不过自己就抢在自己前头,若是自己的寿礼到后来反而比不过他,被他这么一说,自己的面子里子怕是都要丢得一干二净!不过……想到自己准备的礼物,元瑀原本就微笑着的嘴角不由愈发上扬。
得到了元瑀的许可,元琅便对着自己的席位旁的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那小太监便抱着个半人高的同样盖着红绸的物件进了大殿。
见此情景,殿内许多人包括傅暖在内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丰臣公主的寿礼,再联系那物件的形状以及二皇子之前的话,心里不由有了些猜测。
果然,那二皇子一边掀开物件上的红绸一边道:“今日是皇祖母的六十大寿,孙儿为您献上亲手雕刻的和田黄玉佛一尊祝您萱花挺秀,璇阁长春。”
傅暖坐在后排,见不着那玉佛的具体模样,不过能被当成献给太后的寿礼,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那边,听见是元琅亲手雕刻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