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暖回到梨花坞时,珍珠正从院子里走出来,见傅暖脸儿红红的朝这边坐过来,珍珠疾步上前道:“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为什么脸这么红?”
见珍珠都在自己前面回来了,傅暖顿时有些羞恼,只是也不能实话实说,便道:“我刚刚去花园里走了走,晒了会太阳。”
大概是自动把傅暖脸红得原因归结到了晒了太阳的缘故上,珍珠没有再问,跟着傅暖进了屋子,珍珠一把在傅暖面前对了下来。
被珍珠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傅暖愣神了一瞬,赶忙上前扶住珍珠,却被她拒绝了。
跪在傅暖面前,珍珠抬头直视着傅暖道:“小姐,珍珠决定听您的跟着哥哥回家去。只是,即便如此,小姐您也依然是珍珠的小姐。”说罢,珍珠向着傅暖叩了个头。
听到珍珠愿意跟着她哥哥回家团聚,傅暖自然是高兴的。受了珍珠这拜别礼后,傅暖扶起珍珠道:“既然你决定跟着你哥哥回去,那么珍珠这个名字……”
傅暖还没说完,却见珍珠道:“我已经跟哥哥说过这件事了,此后我的名字百年叫做邢琪,珍珠便做我的小名。”
这样也好。傅暖点了点头:“那么,现在你便是新科状元的妹妹了。你比我小了半岁,我便称呼你一声邢妹妹。邢妹妹好!”说着,傅暖便对着邢琪行了平礼。
看着自己伺候了六年的小姐对着自己行礼,邢琪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呆愣了一瞬后这才反应过来:“小姐……”在傅暖的视线下,邢琪改口道:“傅,傅姐姐好!”
梨花坞里的小姐妹俩适应的不错,这边青山院里傅有怀见着邢止从个书房里走出来百年应了上去,吃过午饭后,傅家兄妹俩便从东跨院的侧门将邢家兄妹俩送出了府。
因为不想让邢琪做过丫鬟的事被更多人知晓,所以傅家没有大张旗鼓的把邢琪送回去,而邢家那边也只说邢止的妹妹是刚从老家过来的。好在傅暖这六年里并没怎么带邢琪出去参加过什么宴会,所以这燕京城里见过邢琪的人并不多。
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拐角,傅暖正转身呼出一口气,忽见一个自己院子里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小姐,小姐!”
认出这是唤作“荷叶”的小丫鬟,傅暖便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荷叶似乎是一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的,此时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深深呼吸了两口,这才对着傅暖解释道:“小姐,方才前院来人说,许家来人了!”
许家?傅暖愣了一愣。许家会来人接二姐姐回去这点她倒是预料到了,只是,为何会挑了这么个时间来?
兄妹两人来到傅府正院的花厅后,因为傅暖还是未嫁的女孩儿,便坐在了屏风后,而傅有怀真是直接走了进去。
“三哥!”见着傅有怀走进花厅,坐在下首的一位青年男子便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对着傅有怀行了个礼。
傅有怀也回了个礼,道了声:“泽之!”
泽之是许渭的表字,傅有怀许渭两人同为国子监学子,如今又成了亲家,傅有怀直接称呼许渭的表字倒也不奇怪。一番寒暄后,傅有怀便在傅有悯上手坐了下来。
傅暖来到屏风后,见着傅晗并不在此处,不由有些好奇,便对着傅晴使了个疑惑地眼神。傅晴也是刚来,回了个“她也不知道”的表情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傅暖坐下。
见人到齐了,张氏对着许渭问道:“泽之,我们家晗丫头如今不过十七,还有些小孩子心性,如今这突然就回了娘家,还麻烦泽之你来接,实在是失礼了。”
“大伯娘您说的这是哪里话。”许渭连忙站起身来对着张氏回道:“都是泽之不好,让阿晗受了委屈了。”
听了许渭这话,在座的张氏、杨氏以及偷听了傅晗的话的傅暖心里都是一哽,不会真的是像傅晗说的那样吧?
好在张氏是个端得住的,听着这话虽然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丝毫却不显,继续对着许渭问道:“只是,泽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晗丫头会一回来便闷在屋子里哭?问她她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听到张氏这话,许渭连忙对着张氏行了个大礼:“都是泽之的不是,前几日来傅府祝贺三哥高中时,见着门外聚集了一众媒婆,泽之便感叹了一句‘也不知未来究竟是谁能有福气娶到三妹妹’,便似乎被阿晗记在了心里。”
“回去之后,阿晗便有些不对劲儿,第二日更是一反常态的要把自己身边的丫鬟给我做通房。我想着与阿晗新婚不过一年,不好做这样的事,便婉言拒绝了。可晚间回来时,阿晗也不知从哪儿听到了我要纳妾的传闻,就……”
接下来的话许渭不说,厅中的众人也都明白了。依照傅晗那性子,知道了这传闻后大概便会哭哭啼啼的要许渭给一个解释,许渭这样的老实人自然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自然是直接说那传闻是假的。而傅晗又是个疑心病重的,似乎并没哟相信许渭的话,于是便有了回府告状这一件事。
见厅内的人似乎都相信了许渭的话,傅有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