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傅晴也忍受不了这种日日被人关注着的生活了。对着自己的娘称了病后,傅晴便躲来了傅暖的梨花坞。见着傅暖窝在罗汉床上拿着个画本子悠闲地看着,傅晴心里越想越气,便趁着傅暖不备对着她的咯吱窝发起了进攻。
守在门外的水晶和红翡只听得屋内不断有两位小姐的笑闹声和求饶声从门帘后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因为在罗汉床上滚了一遭,傅晴和傅暖两人都是一副发髻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互相看了看,两人这才会心的笑了出来。
待到两人收拾了一番后,傅晴坐在傅暖身边,拿了傅暖妆台上的一根玉簪指着傅暖问道:“暖暖,你从实招来,这次皇后娘娘特意为你送了补品过来是不是‘那位’的意思?”
傅暖自然明白傅晴所说的“那位”到底指的是谁,不过,阿逍此去已经两年了,很难说他到底知不知道燕京城里发生的一切。而且,两人虽然平日里也有信件往来,可他在信中从未提及过此事,难道这事是他偷偷做的?
见着傅暖一副深思的表情,傅晴正想要接着问上两句,却听得门外传来一声犹如黄莺初啼一般清脆的声音:“暖暖,你人呢?还不出来接我?”
不得不说,这话语里的内容完全破坏了人们在听到这悦耳声音时的第一印象,惹得傅晴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么有标识性的声音当然来自于与傅暖极为熟悉的小表姐纪昭昭了。听到主子来了,傅暖便写着傅晴一道迎到了门前:“昭昭你来啦!”
“暖暖你都要去金陵了,我怎么能不来!”说着,穿了一身骑装的纪昭昭便跑到了傅暖另一边,挽住了她的手道:“怎么样,皇后姑母的赏赐有没有让你轻松一些啊?”说罢,一脸调皮的纪昭昭对着傅暖眨了眨眼。
“哦!原来是你!”方才还在与傅暖讨论这事的傅晴这下倒是得到了解答。但是……
“你今日怎么会来这里?”看了看纪昭昭身上的骑装,傅晴问道。
六年下来,傅晴和纪昭昭因为傅暖倒也渐渐地熟悉起来,只是两人性子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都是比较活泼的性子,所以平日里说起话来总让傅暖觉得有些火药味。这不,听了傅晴这问话,纪昭昭当即怼了回去:“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
正当傅晴被气得不轻准备回嘴时,纪昭昭又调转视线独自和傅暖道:“暖暖,阿逍他知道三哥要结成亲了,再过一个月便会从外地赶回来。”
真的吗?傅暖有些惊喜。自十岁那年几人一道过完生日后,纪从逍便被姑父送到了姑父的师门中,到如今两人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见傅暖面上有些惊喜,纪昭昭暗暗记在心里准备回家后写在给纪从逍的信里,面上却不动声色,对着傅暖问道:“对了暖暖,我爹说今日下衙后代我去城郊的马场跑马,你可要一起去?”
听到跑马二字,傅暖的眼中不由一亮。只是,想到不久前皇后娘娘赏下来的补品以及她身上的身体虚弱的标签,傅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前不久皇后娘娘才说我需要多休息,今日我便去跑马,这岂不是直接告诉燕京城的人我是在装病吗?我还是不去了吧!”
见傅暖如此说,纪昭昭只好一脸遗憾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看着纪昭昭的背影,傅暖暗暗垂下眼睫。其实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没有说,如今傅家正在风头浪尖上,若是她还与从前一样随意往外跑,很有可能就中了别人的陷阱成了别人攻讦傅家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