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子里想了想,傅暖就再一次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不过,既然睡不着,傅暖索性披衣坐了起来,继续抄写答应给姨母的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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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的怡然亭附近,左嵩和卫郗两人已经在此处埋伏了一天。
看着整整一天都没有半个人的荒废亭子,左嵩拔了根草叼在嘴里对着卫郗道:“哎,我说,这亭子这么偏僻,那写信的人为什么会把约会的地点定在这里。”
卫郗就像是没听到他这话一般,只将视线牢牢地钉在怡然亭旁,放入身边没有左嵩这号人一般。
不过咱们左嵩可不是会就这么半途而废的人,取下嘴里叼着的狗尾草在卫郗面前晃了一晃,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你倒是回个话啊!”。
这次卫郗倒是不能装作没听见了,递给身边这个不得到回答就不会罢休的人一个“我怎么知道”的眼神后,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见月已过中天,便站起身来对着一边躺着的左嵩踢了一脚:“走了。”
左嵩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过了子时了,便一个打挺从草地上弹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向着卫郗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从东郊怡然亭回到思山胡同又花了些时间,两人进了院子后便直奔元珩的书房。
“禀世子,今日在怡然亭并未发现可疑之人。”卫郗对着元珩拱手禀告。
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元珩只是点了点头,便又接着处理手下的文件。
近日里因为扶桑那边似有又有了新的动作,故而最近一个月里元珩都是歇在了思山胡同的宅子也没怎么回去过燕京。见着主子眼下有着淡淡地淤青,左嵩眼睛转了转,上前对着元珩道:“世子,今日似乎是傅三公子的大婚,属下见您太忙了,便之作主张备了一份贺礼送去了傅府。”
听到左嵩的话,元珩这才顿了顿,抬头看向左嵩:“你说,今日就是傅有怀成亲的日子?”
“回世子,是的。而且傅二老爷至今还未出发去上任也是因为傅公子的亲事。如今傅公子依然成亲了,想必傅府的三少夫人回门后,傅府二房便会前往金陵吧!”左嵩瞧了瞧主子的脸色,又加了两句。
大概是今日里一直在处理文件,此时听到左嵩的话,元珩的脸上倒是难得出现了一丝怔愣。
卫郗见此,不由朝着左嵩看去:你在搞什么鬼?
对着卫郗眨眨眼,左嵩与继续补充道:“听说今日纪家的小公子为了参加傅三公子的婚宴特意从外地赶了回来,几日后会与傅家二房一道出京。”
元珩的脑袋是有些昏昏沉沉地,可这不代表他听不出来左嵩话里话外的意思。
将手里的一笔向着左嵩一丢,见那边左嵩闪身躲开后利落地接住笔,元珩便吩咐道:“既然你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傅家的事情,这些便都交给你来处理了。”
说着,元珩便从太师椅上起身,指着书案上那一堆道:“明日我来之前,你便将这里面的消息拣些重要的报给我,其余的你便自己解决吧!”
说罢,不管身后苦着脸准备向自己求饶的左嵩,元珩又对着跟上来的卫郗吩咐道:“你看着他点,不用跟着我了。”
卫郗顿住脚步,道了声是后,眼睁睁地看着元珩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