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京中有名的方士林半仙,父王您不妨先听听他的说法?”待那老人家进到屋子里跪下后,元珩对着肃王道。
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元珩,肃王便对着那“林半仙”问道:“这位林半仙对本王府上的人事有何指教?”
“回王爷的话,这……恕老夫直言,您的府上如今似有一股妖邪之气弥漫在王府上空,聚而不散,是邪祟作乱之兆啊!”说罢,那老头做出一副极为惊恐的表情,对着肃王一拜。
听了这话,肃王在桌案上一拍,站起身来指着那老头道:“一派胡言,本王乃皇室之人,自有神仙庇佑,怎会有邪祟敢在我身边作乱!来人!将这个招摇撞骗的老道押下去!”
见门外的小厮蠢蠢欲动,元珩倒是难得的劝了一句:“父王且慢,不妨先听听这老头到底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对于这个儿子,肃王还是十分信任的,见他开口,虽还是有些不愿,但还是对着门外正走进来准备去拉那到头的小厮们摆了摆手。
见肃王世子替自己说话,那老头对着元珩行了个礼,这才接着说道:“不知王爷您最近可有时常觉得心情莫名地烦闷却又不知其源?”
肃王顿了一瞬,没有回答,那道士打扮的老头又接着问道:“您府上的这位侧妃娘娘是否常常觉得腹中不适,常常在夜间异常活跃?”
听了老头这话,肃王这才深深看了一眼眼前这似有有点本事的老头,眯眼,道了声:“继续。”
这时,倒是斜斜坐在一边的元珩再次出了声:“父王,先让林半仙从地上起来吧!”
见元珩对着这位“林半仙”这样尊敬,再加上他之前说的两条,肃王也不由开始正视起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头儿人来。
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这位“林半仙”这才开始继续提出肃王府上的不对劲儿:“敢问王爷,侧妃娘娘怀孕的这三个月来,肃王府上可有什么人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林半仙刚说完这话,肃王便有些失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件事的确发生过,而且不是一次了。每当他在哪一日多看了哪个侍女一眼,或者去了后院里哪个侍妾的院子,第二日里,那个侍女或者侍妾总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掉。
他本以为这是是因为王妃看不惯,所以才出手整治了他的后院。不过现在想来,这样的处事手段的确不像是这么多年来王妃的处事风格。所以,这府里真的像林半仙所说,有邪祟作乱?
见肃王面上的表情已经信了一半,林半仙隐晦地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元珩,接着道:“王爷,正如您所想,这些事儿都是府上的邪祟所为。”
“那邪祟现在何处?”肃王坐回椅子上,握紧了椅子的扶手。
“实不相瞒,那些岁其实就托生在您侧妃的腹中。”林半仙捋了捋胡子,道:“不过,虽它肉身已死,但想必是有什么死而复生的法子,所以才在肃王府中盘桓不去。”
“那,这邪祟该如何祛除?”肃王追问。
林半仙犹豫了一瞬,这才道:“法子倒是很简单,只是,不知王爷您……”
“林半仙但说无妨!”
得了肃王这话,林半仙在屋中绕了两圈,这才放心道:“既然邪祟不肯离去是因为留恋这具尚未长成的肉身,只要想办法让他断了念想便可答道祛除邪祟的目的。”
肃王怔了一怔,有些不确定的问:“林半仙的意思该不会是要……”
“只要落了侧妃娘娘腹中尚未成形的胎儿便可。”
听林半仙如此回,肃王竟像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便连忙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府上的药房准备一副落胎药来。
见自己的父王对待自己的“真爱”也如此狠得下心肠,元珩一瞬间有些讽刺地扬了扬唇角。
疼众人并没有等多久,不一会儿,那被肃王派出去的小厮便端着一盅落胎药到了秀芝院内。大概是不忍心看白侧妃“喝下”落胎药的场景,肃王只吩咐几个嬷嬷将药端进去,自己却坐在了外厅。
厅中众人只听得内室传来几声女子的哭喊:“不!我没有……我不要喝这东西……”
只是,“刚刚小产”的白侧妃那里比得过几个做惯了粗活的嬷嬷。待灌药的几人出来复命后,肃王这才起身进了内室。“阿浵,你听我说,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这次倒是没有再听见白侧妃哭喊着要肃王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内室里响起女子较之前更为悲痛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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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深更半夜的,你是从哪里请来的方士?”秀芝院里的闹剧完结后,元珩便将肃王妃送回了春融院。见元珩不打算解释,肃王妃便主动问道。
“是卫绫手下的人易容装扮的。”见肃王妃似是想要弄清楚,元珩便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将整件事解释了一遍。
“父王之所以会觉得烦闷,不过是那白氏一直在央求他将自己独自中的孩子立为世子;至于肚中孩子不安稳,不过是白氏邀宠的手段;那些失踪的婢女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