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越利笙想着雾林岛的真假时,突然飘入船舱一阵水气,那不是海的味道,清凉却又无黏稠之感。
于是这引起了越利笙的好奇,他探头出船舱,居然在外面一片白蒙蒙,除了看得到自己的身子外,其余东西皆看不见。
“船家,船家。”越利笙急着喊着。
但空气中除了自己的声音外,连其他声音都没有,声音一出随即就像给什么吸走一般,吸的乾乾净净。
在这潮湿的环境,越利笙隐隐觉得有股杀气,一下现,一下藏。
他就只能维持目前的这姿势,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在雾中看到有东西缓缓接近,等到那东西靠近时,他才发现那是一片树林。
也到了此时,越利笙清楚的见到他原来是站在船上,而船仍止不住地前进,直到碰到什么东西,船才停了下来。
于是越利笙跃上岸,独身在树林里走着,因为那树每颗高矮不同,而最高的树几乎将天都给遮了起来。因此,树林里光线极少。
越利笙走在树林时,居然感觉到与海上一般的杀气,而且这杀气的味道,似乎是欲置人于死地,于是他赶紧加快了脚步。
时间,对越利笙来说,他感到相当的漫长,终于给他走出了这树林。
出了树林后,他整个人觉得豁然开朗,因为前面突然大放光茫。
可是,眼前的一切令他惊讶。
这应该是岛的中央,四周十丈内完全没树,而在这个位置,有着三男一女,四人他都不认识,可是有一人却散发出最熟悉的味道。
“来者何人?”其中一个白发老人说。
“小辈越利笙,兄长是越无疾;但他已不知去向,故越家只剩我一人。”越利笙答他。
就在越利笙说话之时,其余二男一女头回了过来。
“好小子!居然敢在我越生亭面前承认是越家的人,就必须通过我的试验。”那二男一女的其中的“青年”说。
越生亭就将身子正对越利笙,蓄积内力,准备发招。
“前辈!不可以。”一手抓着女子的人说话了。
“为什么不可以?”越生亭问他。
“因为…他真的是越家人,我的弟弟。”
这使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除了他──越无疾及他的妻子外。
“哥哥?你是…我哥哥?”越利笙不相信。
“是的,我就是越无疾,你哥哥。”
现场的情势似乎有些改变,但越利笙不解的是:为何他们会在此地。
“越生亭,你不是说越家除了你和拿着《血剑》的小子,就再也没有人了吗?”白发老人说。
“这…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才说那些话。要不,我马上杀了他。”越生亭的全身都相当紧张。
“不用了,这也好。至少天医的女婿,不用再入那恐怖的土地。”
“可是……”
“别可是了,想些法子对付四周的贪心者。”
白发老人说着,手中就无故的多出了个石块,并将石块射向四周。
而四周纷纷传出喊叫的声音。
“出来!有胆来此,就得有胆面对我。”白发老人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周围说话。
“哈…,没想到多年不见,你依然还是那么好功夫。”不知何处传来这令人厌恶的声音。
四面八方袭来一阵强烈的杀气,几乎要吞没越利笙等人。
随着气息隐隐而现,是未曾见过的面孔。
带头之人,也就是说话之人,与白发老人一般,已不复年轻时的光彩,但仍有霸气存在。
“劝你们赶紧束手就擒吧!蛇鼠一窝,准没个好人!”那带头者仍是用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说话。
“对!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对于你这个破坏诺言的家伙,又算的了什么英雄好汉呢?”白发老人反倒将气势欲转回。
而刚到岛上的越利笙,也真是丈二金刚,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越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越利笙问越生亭。
奈何,越生亭一言不语,望着白发老人与带头要围杀他们白发人,眼神中通满了无限尊敬。
“怎么,越生亭。连个小辈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就让我告诉你吧!十几年前围杀这邪青生─西武林之主,就是那个白发老人。当时,我们武林派出七大高手围剿,就连越生亭这小子也在场,但仍是死伤惨重,只剩我,越生亭及大魁掌─齐修一逃过死劫。我身受重伤,齐修一轻伤,越生亭却毫发无伤。后来,齐修一退出江湖,越生亭不知下落。我,修养好伤后,仍是回到武林。”带头欲灭越利笙等人的白发人看了下越生亭,“我就在怀疑越生亭你当时与他勾结,所以才没受伤,如今可让我碰上了吧!”
“你胡说,我在与前辈一战后,就到了灵修谷去。是最近才到雾林岛的。”越生亭欲替自己辩白。
“哈!邪青生什么时候成了你前辈啊!”这使邪青生与越生亭更加难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