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巳不用回头,便知道这身后说话的人是苏無。不过,却是有一段日子未见他了。
“苏無,你是个自由人,何必自称臣妾?”在萧国百姓的眼中,早就将苏無视作萧姝巳后宫的一个男宠妃了。她说着,却又转过头来,朝着苏無盈盈地笑。
萧姝巳自诩不花心,但她承认,她对苏無也是有好感的。“情儿说你有好东西要带给我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萧姝巳说着,眼睛只是盯着苏無手里提着的一个用绸缎遮着的圆状物。那似乎是一个笼子。
苏無听了,便感慨地看着萧姝巳一眼,幽怨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果然,陛下的心里,并未有我。”苏無故作哀怨之色,自然是有心要博得萧姝巳的怜爱。萧姝巳就笑:“苏卿对朕的一往深情,朕心里自然知道。”萧姝巳毕竟是个现代人,虽然也想学武则天左拥右抱,但真这样做了,还是有一点心理障碍。不过,苏無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男人,他会占卜之学,懂算卦,留他在皇宫总是好事一件。
果然,萧姝巳的话,安稳住了苏無,他朝她款款一笑,也就说道:“我还以为,皇上您这出去了一趟,早就将我丢在了脑后呢。虽然我知皇上心里有王夫千岁,但也要分一杯羹给我才好。皇上可知您出宫这些天里,我可是日日夜夜地在宫里巴望着皇上能回宫呢!为此,皇上您瞧我,是不是都瘦了?”苏無听了萧姝巳的话,心里高兴,因此就更想往上贴着表演了。萧姝巳见苏無这一个清俊的男人,只是装作可怜状,便摇头笑道:“苏無呀,行了,你就不要再说下去了,赶紧将你手里的东西打开了。”
“好。”苏無便又变换了一副脸色,伸手轻轻一揭,雪白的绸缎滑落下来,露出一只精致的雕花铁笼子。这住在铁笼子里的,不是别的东西,却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
“原来,你要给我的是它!”萧姝巳也就点了点头,不过,她心里也好奇,苏無巴巴儿地带一只鹦鹉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知道,苏無并不是个玩物丧志的人。而且这萧国皇宫内,也不缺鹦鹉这样的玩意儿。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鹦鹉用绸缎遮盖上?”萧姝巳将鹦鹉接过,只觉得这只鹦鹉浑身上下总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别扭。
看着萧姝巳打量来打量去的,苏無就在一旁笑:“皇上,怎么了?”
“苏無呀,你还没回答朕的话呢?”
“皇上,那您不如再细细瞧,您看它到底是不是鹦鹉。”苏無见梧桐宫内四处无人,也就再次小心提醒萧姝巳。萧姝巳看了半响,忽然就哑然失笑了。这哪里是什么鹦鹉,这分明就是一只染了颜色的鸽子!这样的事儿,也亏得苏無能想出来?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是为博得她一笑?
当然不是,在萧姝巳眼中,苏無从来都是一个有头脑的人。与其说苏無是她的男宠之一,倒不如说他是自己的谋士。“这是一只鸽子。”萧姝巳纠正。
“皇上聪明,这的确就是一只鸽子,只是它长得肥壮,嘴巴又长得特别,因此我就给它打扮成了鹦鹉的模样。”
苏無又告诉萧姝巳:“皇上,这只信鸽臣妾豢养多年,来去送信极快,而且极为忠心。所以,臣妾是特地将这只信鸽送给皇上的。”
萧姝巳听了,心里也感谢苏無的好意,但她还是担心会露馅。“苏卿啊,只是鹦鹉是鹦鹉的叫声,鸽子是鸽子的叫声,我要是将它挂在笼子里,它不停各地咕咕叫,不是让人疑惑么?”
苏無听了,就将口靠在萧姝巳的耳边,轻轻说道:“这个,皇上尽管放心。这只鸽子天生地不会叫,它就是个哑巴。若是有人怀疑,您就说这只鹦鹉的嗓子坏了。”
萧姝巳听了,也就笑:“好。你的礼物朕收下了。我将它挂在我的寝宫,一旦有什么紧要的事,我就叫它给我送信。只是,它叫什么名字?”
苏無坏坏一笑,对着萧姝巳又呵气如兰地说道:“皇上,它的名字叫阿苏。你若要它送信,只管将信绑在它的腿脚上,对它轻轻说上三声‘阿苏’,这小家伙灵性极高,一听心里就懂了。”
阿苏?这不就是苏無的小名么?萧姝巳就笑:“嗯。你是让我见了这只鹦鹉,不,是这只鸽子,就如同见到了你一般?”
“皇上您果然冰雪聪明。想臣妾有时事情也多,不能时时陪伴在皇上您的身旁,所以就让这只鸽子代劳了。”
萧姝巳听了,沉默了半响,这才语重心长地对苏無说道:“苏卿呀,朕知道你的心。但朕还是希望你能早日成家。”
“不,皇上,臣妾只想做您的宠妃。臣妾不想和王夫争什么,臣妾只想一辈子当您的偏妃。”
看到苏無如此固执,萧姝巳也觉得头痛。不过现在是紧要时刻,还是以安抚苏無为先。“好吧!”萧姝巳无可奈何地叹气,又加了一句:“你去查探紫苑那边的情况,还是要多一份小心。”紫苑整人,用的是现代人的方式,以攻心术为上,让人不打自招。
苏無见萧姝巳有撵他走的意思,也就赖在那里道:“皇上啊,臣妾这才刚见到皇上的面,皇上怎么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