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上京酒楼上的顾客全部下来了,方云龙听到秀王爷唐梓轩包了整个上京酒楼,应该是为了自己和依梦的会面,有些无奈,不过还是随着人流走了下来。刚走到楼下,从身边走过一位年轻人,只见他龙腾虎步,器宇轩昂,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接着又走过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他正扶着另一位病态的中年人,此时方云龙不由感到一种压抑,而且内力蠢蠢欲动,这种感觉只有在爷爷和唐元干爷爷身边时才能感觉得到,方云龙大惊,看来这位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也是一位先天境界的高手。而被白面无须中年人搀着的病态中年人,方云龙却感觉不到任何高手的气息,好像就是一介普通人,而且还是身体比较虚弱的,但是能让一位先天高手搀着,恐怕这个病态的中年人也不简单。
感受到了方云龙的目光,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转头向他看了一眼,方云龙勉强笑了一下,心中惊骇无比,虽然仅仅是一眼,但就像过了很长的时间。白面无须中年人的目光如同一道凌厉的剑光突然出现在自己眼中,无论自己如何用力,如何地施展轻功,总是逃脱不出剑光的范围,一道冰冷的寒意从方云龙后脑直窜而下,直到脚底。这难道就是先天高手和一流高手的区别吗?自己难倒连一道目光也抵挡不住?自己和爷爷这位先天高手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爷爷有如此锐利的目光,难倒这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比爷爷还要强?
其实不能说方立功和唐元两位先天高手会弱于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一是因为三人所连的功法不同,白面无须中年人更侧重的是一股剑意,目光看向方云龙,却是一股剑意到达方云龙的身上;二是因为方立功和唐元两人都是方云龙的长辈,怎么可能将自己最强的先天境界的气息全力向方云龙施展。
既然摆不脱白面无须中年人的剑光,方云龙只好全力运转“离火真经”来抵抗,内力在经脉中流动,而伴随着“离火真经”的运转同时还有那一股不知名的真气在经脉中流动,方云龙顿时身体感觉舒服了一些。突然方云龙两眼射出一道红光,与白面无须中年人眼中的剑光相互交错,而方云龙浑身一震,立即恢复了清醒。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见到方云龙的表现,对于方云龙如此年轻却能够挡住自己的三分剑意,心中十分惊讶。对方云龙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扶着病态的中年人跟着前面的年轻人慢慢离去。而方云龙则是心中大骇,先天高手的一道目光,一股剑意,居然差点击毁自己,与先天高手相比,自己简直就是刚刚习武的小孩子,看来还必须要强加练功了。
一炷香后,上京酒楼已然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就连刚刚驱逐酒客的秀王府家将都已经离开了,只有上京酒楼的老板带着两个伙计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不一会,两位骑着骏马的书生出现在上京酒楼的门口,为首的正是秀王爷唐梓轩,身后则是辛子栋。唐梓轩一出现在门口,上京酒楼的老板就带着两个伙计跪下磕头,口称:“草民见过王爷,未曾远迎请王爷恕罪。”
唐梓轩轻轻一挥马鞭,说道:“免了”。说完转身下马,却见到有一个伙计已经抢先伏在马旁的地上,唐梓轩哈哈一下,享用了这次的人肉下马石。
把两匹马交给伙计之后,唐梓轩和辛子栋在上京酒楼老板的带领下走上三楼,进入了雅间等待佳人的到来。
过了一会,一辆华贵的马车出现在门口,接着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天籁之音传来,“程先生到了没有?”
上京酒楼老板马上恭敬地回答道:“程先生还没有到,不过秀王爷和辛先生已经在三楼等候您了。”
轻轻的一声叹息传来,引人怜惜。只见一个小姑娘扶着一位身穿红色宫纱,带着红色面巾,婀娜多姿的姑娘下了马车,不一会便消失在上京酒楼之中。
一直在远处的方云龙看到这一幕,心中感慨着权势的力量,怪不得,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进入官场。慢慢地骑马走近上京酒楼,虽然仅仅离开了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方云龙却似乎感到上京酒楼的变化。门口的店伙计见方云龙一声青色的书生服,走到身前,低头问道:“请问这位公子可是程先生?”
方云龙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程义,为依梦之约而来。”
店伙计连忙带着方云龙走上三层。这是方云龙第一次到上京酒楼的三层,只见这里布置更是典雅,走廊上挂着一些山水名画,周围摆着各种陶瓷花瓶。店伙计领着方云龙走到了一个雅间,轻轻敲了敲门,说道:“程义程先生到了。”说完便矮身退了下去。
未等方云龙推门而入,房门一下子打开了,正是扶着依梦的小姑娘将门打开。方云龙一进门,就见到唐梓轩、辛子栋和依梦都站了起来。唐梓轩哈哈笑道:“几日不见,程兄风采依旧,来,快请上座。”辛子栋只是略微一辑,看来对当日方云龙的吃相仍然耿耿于怀。而依梦更是干脆,竟站起来对方云龙深深一礼,说道:“见过程先生。”
见到众人的表现,方云龙连忙说道:“累王爷、辛兄和依梦小姐久等,义之过,还请恕罪。”又对秀王爷道:“王爷此话真是让草民受宠若惊,还请王爷上座,草民坐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