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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阵冷风袭来,吓得我赶紧窜到了炕上,蒙起了被子不敢看那个黑影。
当时我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额头上的汗水都顾不上擦了。
走路的声音传来吓得我浑身颤抖,以前的时候我总想着自己可以和电视上英叔拍的那些电影一样,可以看到鬼,可以降妖除魔,可是现在看到鬼,我怕,真的怕了!
忽然被子被掀开,那熟悉的笑容传来,借着月光发现黑影竟然是爷爷!
“大孙子,怎么还没有睡啊?”
爷爷看到站在地上看着瑟瑟发抖的我笑眯眯的说道。
一看是爷爷,我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有些心虚的问爷爷为什么他会站在院子里面。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十分慈祥的说道他只不过是起来方便一下。
“爷爷,你有没有听到莎莎的声音?”
我忍不住问爷爷道。
我说完这话,爷爷明一愣,随即笑着帮我盖好了被子,叫我睡觉别瞎想,哪里有什么莎莎的声音!
爷爷出去之后,却有点睡不着了,刚才爷爷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般。
也不知道我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升到老高了。
而且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出门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村里又出事了,这次出事的是那昨天开挖掘机的那司机。
好像自从村子要开采庙岭沟,怪事就没有间断过。
我急急忙忙的跑到出事的地方,发现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爷爷也在其中,我跑到爷爷身边,拉着他的满是老茧的大手。
爷爷一看是我,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但是脸上还是愁云满布。
可是看到当时的场景我真的吐了,只见一具无头的尸体直挺挺的跪在庙岭沟的水塘前面,他的头摆在身子前面看着石头庙的方向,那座石头庙被挖掘机推到了一边,孤零零的靠在青龙山上。
看着满地的血和那尸体脖子上露出的气管和食道,直接把早上吃的的馒头吐了出来。
爷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一旁不断的拍着我后背,过了好大一会我才忍住吐意。
后来我才知道那尸体是昨天挖出蛇来的那个司机的,司机的脖子上的伤口参差不齐,好像被什么生生咬断的一样。
“怎么回事?”
显然爷爷也是刚刚来到这里,他开口询问一旁的二蛋叔道。
今天早上刘老蔫去山上割猪草,当时的天还没有大亮,昏昏沉沉的很是模糊,经过庙岭沟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人蹲在水潭旁边,嘴上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儿子,吃了豹子胆了竟然蹲在这里。
可是叫了几声哪个家伙还没有反应。
刘老蔫以为是村子的二傻子,拿起来镰刀准备将二傻子赶走。毕竟是这里是村里的禁忌,也就只有二傻子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会没事跑到这里来,说起来这个二傻子也是个可怜人,小的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从那时候开始就傻里傻气总是拉着别人说自己能看到死去的人,还说庙岭沟有一个老奶奶将他的孙女许配给了他,在庙岭沟一呆就是一天,别人问他在干啥,他总是说在看自己媳妇洗澡。
可是水潭里出了几条蛇之外哪里有人?从那时候开始村里的人都躲着二傻子远远的。
刘老蔫走了过去,拍了拍二傻子的肩膀,让他滚回家去,可是拍了几下二傻子也没有反应,扬起了手准备给这小子一耳光。
手还没有落下,那人转过的头来,吓得刘老蔫一下瘫坐在地上,再看那人哪里是二傻子,而是昨天晕死过去的那个司机,这时候的司机两只眼睛发着橘红色的光,在黑夜中显得极为妖异,最诡异的是司机竟然对着刘老蔫咧嘴一笑,他不张嘴也好,可是一张嘴,黑色的血液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刘老蔫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见过这架势?
跌跌撞撞的跑回村子叫人去了,可是还没走出两步,发现这个球咕咕噜噜的滚在自己的脚下,接着朦胧的月光一看,这不正是那个司机的人头吗?
再一看那个司机,已经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刘老蔫当时差点没吓死,当场就尿了,连滚带爬的跑回村子叫人去了。
当大家赶到的时候发现司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趴跪在地上,那颗掉下来的人头被戳在地上还看着庙岭沟大石头的方向,一只手的手掌展开,一攥着拳头,好像在对着庙岭沟忏悔,又好像对着在举行什么祭祀仪式,最诡异的则是那个司机的脖子参差不齐的,好像是被什么咬掉了一般。
这司机的死相将大家吓得不轻,司机的死相和猛子叔也差不多恶心。
爷爷看了一眼司机的尸体叹了一口气道:“作孽啊!”
另一个司机双腿颤抖的走到爷爷面前,一下子就跪了下来,作势就要给爷爷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让爷爷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