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爷爷回来了,将我抱了下来,领着我去了老烟斗身边。
老烟斗还是一如既往的抽着烟,好像除了他在老太爷面前,根本没有不抽烟的时候。
“你也发现了吧?”
老烟斗斜叼着烟,眯着眼看着戏台子之上的人。
“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哪有在水上搭戏台子的?”
爷爷看着戏台子上的人深深的吸了口气。
后来我才知道,今天的这种情况叫做搭阴桥唱鬼戏,戏唱的是关二爷单刀赴会,老烟斗说上面的那个关羽的妆画太真实,没有一点瑕疵,了解戏曲的人都知道,演员不会吧自己的妆画完,而是会在自己的脸上空出一块来,这样说明自己只是扮演而不是真的,而今天的这群演员脸上的妆竟然是全的,那这只能说明他们不是人!
而且戏台没有搭在水上这么一说,水属阴,在水上搭戏台子,这戏不是唱给人听得,而且是唱给鬼听得。
爷爷找来了二蛋叔,让他去砍九个桃木棍子,不要河边和墙角下的桃木,要长在阳光下面的桃树,然后杀一只公鸡把棍子染上公鸡血带过来。
台上表演还在继续,乡亲们好像着了迷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台上的表演,就连关羽自刎的时候脑袋掉到了地上轱辘几圈在装上去他们都不觉得惊讶。
我问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鬼话惑人,鬼戏迷人,这是人是被鬼的阴气遮了眼。
很快二蛋叔就拿着一堆桃树枝过来了,枝子上染了公鸡血,爷爷把这些树枝削成锥形,然后把八根树枝插在了戏台子四周,爷爷说桃木和公鸡血都是至阳之物,可以破掉鬼的阴气。
说来也奇怪,八根桃木钉子插在地上之后,台上的人开始发出骇人的惨叫,那叫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过了好大一会才消失。
然后吧剩下那根树枝给我,让我拿着树枝在每个人面前跑一圈。
说来也奇怪被我这么一跑,乡亲们都醒了,迷茫的看着戏台子,大骂道:“他娘的,怎么没有人了?”
我这时才发现,刚才还在唱戏的戏台子竟然没有人了。
爷爷让大家散了回家去,此时宋瑞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莫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找个地方哭去了吧,我当时心里想到。
回去的路上,我问爷爷为什么戏台子上的鬼都消失了。
爷爷告诉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为阴阳所化,鬼魂属阴,桃木和公鸡血至阳,这些新鬼当然不能在八门都被封住的空间里面待上太久,新鬼没有什么阴气,遇到这样的至阳之物就好像阳春的白雪,片刻就会消失。
“新鬼不是不会害人吗?”
我有些不解,听爷爷说过新鬼一般不会害人的。
“这些鬼心中有执念和怨气,要不然也不会来村里打阴桥唱鬼戏了!”
爷爷又道。
“一般心理有怨气的鬼,都会害人!”
晚上过得很平静,当时我感觉是庙岭沟的事情要是结束了,整个人都非常轻松,甚至做梦喝起了好喝的,感觉嘴里甜甜的。
可是我没到以后发生的事情,比前几天更可怕,甚至从那时候开始,我都有些怕人了,人有的时候甚至不如畜生,真的!
只少畜生做事有原则,但是人有的时候一点原则也没有。
第二天,二蛋叔说昨天给我们村唱戏的那个班子,出了车祸集体的死了路上,不过戏台子倒是还孤零零的立在我们村子里。
二蛋叔说爷爷让他带着几个人把戏台子烧,而且警察已经来过了,也没查出什么来,根据现场判定是车祸。
不过他们对戏台子搭在了我们村子却感到很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习惯性的跑到了庙岭沟,发现那里竟然没有宋瑞军的无头尸体,反而看到宋瑞军坐在简易房的门口优哉游哉的抽着烟,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可是当我要转身回家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竟然看不到东西了。
难道我瞎了?
两只眼睛好像有人在拿真刺它们一样疼,不由自主的流出的眼泪。
幸好上山打猎刚回来的老烟斗把我背回了家,回到家后,这可急死了我的家人,赶紧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给看眼睛,说也奇怪,赤脚医生刚进我们家门,我的眼睛就好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仔细检查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什么。
最后说我可能是暂时失明,应该没事的,不过最好去县里的医院检查一下。
说真的那时候村里哪有钱去县里的医院检查?
不过爷爷好像不在家,听妈妈说村里又死人了,爷爷过去帮忙了。
这次死的人叫李庆兴,是一个40多岁的老光棍,在他嘴里牛都是带翅膀能飞的。
不过这事奇怪了,宋瑞军没死,村里倒是开始死人了。
等我到李庆兴家里的时候,发现李庆兴已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