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刚才他说那句话――她就要死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说谁要死了?难道是说林月?会不会林月已经出事了呢?我心中预感到不妙,也顾不上再去追那个人,一瘸一拐的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当我走到楼道的时候我看到了他掉落在地上的那个小丑面具。
我艰难的走过去将那个面具捡起来,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面具。一般市面上都会有卖,可惜啊!刚才他的面具掉了,因为他没有转身所有并没有看清他的脸。我恨自己,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快一步呢?哪怕是再快一点点或许我就能看到他的脸。
我想起他刚才说话的声音,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并不是女的。这是不是就可以排除雅阁和莫非的嫌疑了呢?但是我现在也顾不上想许多,我心中惦记着林月。
于是我继续挣扎着往前走。如果在平时这段路我两分钟就可以走到了,可是现在因为脚受了伤,我走了大约十分钟才返回林月家的住处,我走到林月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大开着,里面狼藉一片,不好,出事了。
"林月,林月。"喊了好几声,并没有人回答,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之前坐在沙发上的林成峰已经不见,晕倒在地上的校长也已经不见,而受伤的小周也不见了踪影。他们都去哪儿了?我看到客厅的地上有好几片血迹,还有一些带血的纱布。出事了吗?是不是林月出事了?难道我刚才在追出去的时候,那个凶手趁机潜入屋内杀死了林月。那么林成峰他们几个警察去哪儿了呢?还有林月的父母!我走之前拨打了120,他们来了吗?
我看到林月卧室的门打开着,但是里面死寂一片没有一点声音,我移步过去,我以为里面没有人。但是当我看清卧室里的情景的时候,我呆住了,卧室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首先看到的就是林成峰,他站在林月的床前,背对着门,低着头一言不发,安静的像一尊雕像儿。而床上,林月的母亲斜依在那里,怀里抱着林月,睁着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眼睛里还有泪水,但她脸上呈现的却是绝望,就像那种遭受了重大打击之后对人生没有信心的绝望。
我朝着她怀里抱着的林月看去,林月静静的闭着眼睛,她脸上的皮肤依旧发红,胳膊上很多密密麻麻的红点,但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整个卧室里气氛似乎凝固了,安静的可怕,就像午夜时分坟场的那种死寂,有点阴森,有点恐怖,有点诡异。
不知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那两个叫小周和小李的警察去哪儿了?还有校长,他也不见了,是不是已经被120抬走了?但是如果120真的来过,那为什么不把林月也一起带走了?
我慢慢的走到林成峰的身后,说道:"林警官,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林成峰毫无反应,我提高了点声调再次问道:"林警官发生什么事儿了?"
林成峰这才慢慢的转过身,但是他转身的动作很慢,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转过身之后,他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我。
他的口中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林月死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刚才我走进卧室的时候已经预感到林月可能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但心中仍抱着侥幸,希望林月没死,但是现在,从林成峰口中说出这个事实,我一时无法接受。
费了这么大劲,折腾了几乎整整一夜,有我陪着,有警察奋力保护着,但她还是死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那个零太高明了?让我们防不胜防?还是说,这就是林月的命?注定了她要死在今晚。
林成峰突然把脸转向我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怀疑我?
"你不是让我拨打120吗?我刚打完电话就看到门口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晃了一下,我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可是那个人跑的很快,他沿着楼梯一直往下跑,跑到三楼走廊的时候他摔了一跤,面具掉了下来,我没有追上他,也没有看清他的脸。"说着我把手中的那个小丑面具举了起来。
林成峰看着那个面具说道:"这就是那个凶手所戴的面具?"
"我说的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凶手?但他很可疑,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小丑面具,他跑得很快,当时我拼尽了全力想要揭开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谁?但是没有成功。"
"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凶手有可能对我们实行调虎离山计,你为什么还要离开去追那个凶手?"
我再次愣了一下,我觉得林成峰还是在怀疑我。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说道。
"好吧!那么以你的推断,那个凶手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之前说凶手是我们六个人当中的一个,这个推论是错误的,我们六个人都是女孩,那个凶手他是男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男人?"
"他对着我说话了,我听他的声音是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