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秦孟媛在墨王府里也住了一阵子,虽说来之前没有讲明住多久,但是她不能这么一直住下去,过几天她就得回去了!在接下来的这几天,她想和白欢喜再珍惜这段时光,也许很难再见一面了,秦家不是她想出就能出的。
本来想去紫烟阁找白欢喜,没曾想在花园里就碰到了,她正坐在花园里的池边发呆。
白欢喜抬头看了秦孟媛一眼,挤出一丝微笑,“我在想要不要把这里改成游泳池!”
“这天气,改成游泳池有用吗?”秦孟媛简直想翻白眼了,明知白欢喜是信口胡说,就是真的改成了,明年夏天来了,她应该也不在了,她说了要走的,信誓旦旦。她很懒,很少有那么想要去做的一件事,如果真的有,就一定会去做,直到实践成功,不会只是说说。
白欢喜也只是看到水,再加上秦孟媛那么一问,她就那么一说,现在想想,也是,这么冷,还是在室外,改成游泳池,又有什么用呢?
她继续当了几天的保护动物,就想出来走走,看到水池,就情不自禁的走过来看看,然后再想起一些人,一些事。
秦孟媛看到白欢喜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在闪着些许光芒,就知道她还是放不下,就像她在昏迷的时候,仍然叫着,在意识不清的时候,那是她的心结,藏在内心最深处,一旦被触碰,就被唤起。
秦孟媛伸出双手,拥抱了一下白欢喜,白欢喜在秦孟媛的怀里,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来,本来还可以隐藏的,但是在秦孟媛温暖的怀抱,一下就被释放了。
“孟媛,我好想他,但是他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他现在一定活的好好的,也许他都结婚了,有孩子了,孩子一定会像他,我爸妈一定会很开心,都是我,一切都是我!”一直以来,白欢喜都说自己是独生子女,没有人直到她还有个哥哥,只有秦孟媛知道,她们都很默契的从来不提起,包括白爸白妈。
“所以,欢喜你一定要代替表哥好好活下去,他希望你开心快乐,你不要辜负他。”秦孟媛轻轻拍打白欢喜的后背,她也希望白欢喜开心。那件事已经是往事,往事不堪回首,就让它尘封吧,重要的未来。
“天气这么冷,还是回房吧!”
秦孟媛开口建议,然后两人就回了紫烟阁。
不远处的高亭上,周简和白敬文看着这一切。
“我几乎没有看到过,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欢喜,居然哭的那么惨。”白敬文开口,从他来到白家以后,他一直受着白欢喜的欺负。
每次白欢喜看到他,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对他横眉竖眼,不曾有过好话。那时候他还很懵懂,也很害怕,经常会一个人哭,也不敢和母亲哭诉,因为他不想母亲跟着他难过,再者母亲知道了也没用,她帮不了他。父亲对白欢喜只是一惯的纵容,他觉得父亲不喜欢她,但是她可以从父亲那儿,得到一切,有求必应,他很羡慕。
“你觉得她还是她吗?”白敬文无数次和他提起过白欢喜,从他嘴里说来的,他把白欢喜塑造的样子,和他所知道的白欢喜,根本不是一个样子。
“在白府,我就觉得她不一样了,她变得不认识我,甚至还为我买过一身衣裳,和一个玉佩。”想起那套衣裳,白敬文现在仍觉得白欢喜在打什么算盘,只是这么久了,却不见她有所行动。他一度想把他扔了,但是总想着再晚点,不急于这一刻。
“一身衣裳?”
“对,那天她从街上回来,买了很多东西,居然还有给我的一身衣裳!”现在仍觉得奇怪,不是阴谋,那就是见鬼了。
周简心里闪过些什么,莫非……
“其实我在宫里见过她之前,还在天下第二茶楼见过她!”周简继续回忆那天的情景,虽然时隔很久,但是仍历历在目。
“那天我打开窗子透气,居然发现对面茶楼有个女孩,目不转睛的看着街道上的男子,走过一个,看一个,而且看的很出神,嘴里还念念有词,甚至拿笔在记载,我觉得奇怪极了,那些男子,都穿着不错,而且一表人才!看在看来,她……”周简想起来,仍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含蓄的女孩,后来居然在宫里见到,就想去了解她,很想!
白敬文随着周简的话,不由得陷入了深思,莫非白欢喜已经不是白欢喜了,那么她是谁?原来的白欢喜去哪儿了?
紫烟阁里,白欢喜正想办法挽留秦孟媛。
“她又没说让你什么走,等她让你走,你再走!”在秦孟媛说自己要走已久,白欢喜就暴走了,这么久的陪伴,她已经舍不得她了,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是能多一会儿,就不舍得分开。
“好了,又不是不会再见面。”秦孟媛料到白欢喜会是如此,也只能耐着性子劝解。
白欢喜也知道这不是秦孟媛的本意,而且自己这样,似乎也没法,主要的还是秦家那边。
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引起了周简的注意。
“孟媛说她再过几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