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白敬文无数次哀求白欢喜,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倒过来,要让白欢喜哀求他,为了这个誓言,他一直隐忍。
现在总算是达到了!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快乐。
白敬文转身走了,白欢喜则还坐在地上!
突然面前伸出来一只手,白欢喜抬头看着手的主人!
“我还想再坐会儿!”白欢喜拒绝了,眼神看向别处。
只见来人,二话不说,直接抱起了白欢喜。
“你个死周简,我怕别人掐着脖子,你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这是干嘛啊,马后炮啊!”白欢喜挣扎着。
刚刚周简一定是在旁边目睹这一切,却没有想要出来帮她,这让白欢喜简直气的不行。
我都要死了,你却不出来帮我,周简,你个死没良心的。
周简确实一直就在身后看着这一切,甚至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之所以就是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他们之间来个了节,白敬文还是忍不下心,或许是血脉相连,或许是白敬文心软,也或者是白敬文有所顾忌。
但总算是走到了这一步,总算是有惊无险。
当然周简也时刻注意着白欢喜,她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周简抱着白欢喜直接就上了马车,回了王府。
白府里,颜夫人正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
看见白敬文,立马迎了上去。
“敬文,你……”
“孩儿没用,未报大仇!”
白敬文的话,让颜夫人沉默了。说到底,白敬文也是为了自己,这件事在自己心里始终,也是一个解不开的节。
“敬文,从前的白欢喜,不用我们动手,她已经不在了,是现在的白欢喜,为我们报了大仇,所以说,她是我们的友人,而非敌人。”颜夫人拉着白敬文的手,往里走。
“友人……”白敬文嗫诺道。
从前,他母亲也是这样变着法子的给他讲道理,才让他在苦难的生活中找到一些光明。
母亲说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让他不知道怎么去辩驳!
今天,他又何尝不是变着法子,放过了白欢喜,他也觉得他下不去手。
她变了,从前的她,怎么会笑脸对他,怎么会大声的叫他为哥哥,又怎么会善良到帮助难民。
变得甚至连周简也被她所收服,虽说自己和周简有着利益关系,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已是好友!多少次,周简安慰他,帮助他。
如果自己真的掐死了白欢喜,只怕关系无法再逆转。
马车里,白欢喜正躺在周简的怀里。
“你衣服上,怎么这么大味啊?”白欢喜越发觉得味道大,使劲的嗅了嗅。
“闻出来了吗?”
“好像是鲫鱼汤的味道!”白欢喜仔细回想了下,似乎今天她喝的鲫鱼汤有点多,不会是放出来的体香吧!
不过想了一会儿,立马推开周简。
周简被白欢喜推得一个趔趄,但脸上还满是捉弄的笑容。
“王八蛋!”不喜欢碎碎骂道,这是今天自己擦完嘴的帕子,然后甩在周简身上。
打了个哈欠,果然没事就喜欢睡觉!特别是在有些摇晃的地方,每次坐车出去,都容易睡个半死,不愿意醒来。
睡着睡着,又歪在周简身上,不过要归功于周简,不断地挪动,让她顺利躺再他怀里。
白欢喜在梦里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她皱着眉,嘴里念念有词,手也没闲着。
梦里,她看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拿着鞭子使劲的抽着一个不大的男孩,男孩看起来很瘦弱,应该比女孩打上几岁。女孩的身边,还有一个丫头,她在一旁,不停地拍手叫好。
“小姐,打的好!再用力一点!哈哈!”这个丫头,站在女孩的身后,脸上有一种快感,那得意的笑脸,甚至有些扭曲。
白欢喜苍茫跑过,挡在了男孩身前,“不要再打了,你看他身上,旧伤都还没好呢!”
只是鞭子穿过了她,还是狠狠地抽在男孩的身上。
男孩身上的旧衣,早已被打得破破烂烂,新伤旧伤不断,鞭痕明显,甚至还有些像是烫伤。
好可怕,白欢喜甚至不忍心去看他,她的泪水早已决堤,只是男孩咬着牙关,不发一言,强忍着痛苦。
“求我,快求我,如果你求我的话,也许我就……”女孩把鞭子拿在右手上,轻轻的怕打左手。
“小姐,她竟敢不听你的话,他算是什么东西,白府的一条狗也不如,别留情!你要死不打他,他就没有自我的认知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是要打得他,连老爷都不敢去见,否则老爷就会更喜欢他,到时候小姐就可能失宠!”女孩旁边的丫头,站在她身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刺激女孩。
女孩果然被刺激了,立刻挥舞起鞭子来,比刚才还要狠,嘴里不停地说着,“小贱总,你求我,快求我,不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