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简觉得白欢喜似乎又变了一个人,她变得不再像原来那般爱玩爱闹了,整个人安静了不少。
王府里平静了好几天,在回来那天,白欢喜就病了,在马车上一开始还好好地,突然就开始说胡话,摸了一下额头,十分的烫。
一下马车,立刻吩咐人去请大夫。
站在门口迎接舅舅舅妗回来的罗思成,毫不留情的酒杯周简送到周策那儿去了。
不顾罗思成的大吵大闹,百般祈求。还是强行的送走了
人都病了,还怎么生孩子,过几天再说!
白欢喜觉得这一次,自己算是真正的重生吧!
她在昏迷的这三天,恢复了一切的记忆,所谓的梦里,不过是她去了自己的记忆,再次经历一些,自己曾经做过得事,只不过这次是以旁观者的态度。
怎么说呢,她白欢喜还是白欢喜,只是她有了现代的记忆,现代的她在死后,记性飘落到了这里,她刚好失忆了,以为那是自己的记忆。
教育真的会毁掉一个人,以她现在的准则,曾经自己做过的那些事,算是人事吗?
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更别提其他人!
白敬文对自己,还真是心软。
如果换位一下,那一刻,她会放手吗?
正在沉思,身上突然披了一件风衣!
“在想什么呢?”
身后的声音传来,白欢喜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转身趴在他怀里,然后淡淡的说道:“想去我母亲的坟前看看,上柱香!”
“我陪你!”
“谢谢!”
只是想谢谢而已!能有个人陪着自己,去做一些想去做的事。
白家祖坟里,周简和白欢喜立在一座坟前,这座坟和旁边的坟比起来,显得有些冷清。
它独立在一边,和其他的墓地隔了些距离。
以前的她不懂,现在懂了。
距离,再明显不过的含义,以前的她,确觉得那些人不配和母亲埋葬在一起,现在看来,只想呵呵。
只是一切都怪不了别人,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爬完。
白欢喜的母亲秦柔的墓地很壮观,这是秦家的人要求,她秦家的小姐,就算是嫁出去了,就算是最后死了,也不能寒碜。
只是再如何如何的壮观,却没有人来祭拜,秦家人只有在出葬后,来这里看过一次,每年只有白欢喜来此祭拜一下。
“母亲,欢喜来看您了!”话才一出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出来。“孩儿不孝,许久不来探望!”
白欢喜慢慢的烧着纸钱,即使是冬天,纸钱也熊熊燃烧。
周简也跪在一旁,白欢喜的母亲,也就是他岳母,她随着白欢喜,也在旁边烧着纸钱,看白欢喜如此伤心,禁不住扶了她一把。
白欢喜在周简的怀里哭了许久,而且哭的丝毫不隐忍,哭的十分伤心,让周简好不心疼。
只是周简也有点诧异,她突然说要祭拜,在坟前只说了几句话就哭的如此伤心。
在母亲坟前会哭,这实属正常,只是突然就这般,而且不仅仅是简单的想念,但是又不好多问。
这样的她,又和几天前的她不同,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希望母亲,此时已经重新投胎长成一个花样少女,能够忘了这一世痛苦,忘了曾经的那些执念,做一个简单的人。”
白欢喜渐渐的不哭了,而是眼神清澈分明,像是和她母亲简单的聊天一般。
白欢喜虽然以前对投胎这一说将信将疑,但是此时的她,宁愿相信真的有投胎,希望她的母亲,能够在陌生的地方,重新做人,重新开始。
白欢喜从怀里拿出一块紫色的玉,佩戴在自己身上,缓缓地站起。
“你没什么话要对我母亲说吗?”白欢喜转头对身边跟着她,一同站起来的周简说道。
周简被白欢喜盯着,转头看向秦柔的坟墓,他只是在刚来的时候,行过大礼,然后就陪在白欢喜身边,一直在烧一些纸钱。
“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吗?你忘了吗?”白欢喜目光灼灼的看着周简。
周简今日难得的抿嘴一笑,“我向母亲大人保证,一定会保护好欢喜,终此一生。”
这句话,是对着秦柔说的。
相信秦柔在世,想听的,也是这番话,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这句话是对白欢喜说的,两句都是他的承诺,他将会为之努力。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好美的情话,只是白佬曾经也对秦柔说过,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重蹈覆辙,但愿不要。
白欢喜微笑的看着周简,伸出自己的手,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自己病了这么久,也就耽误了这么久的事,秦孟媛,此刻在做什么呢?
从白家墓地,直接出发去了秦府。
巧的是,冀王周豫正妃林雅贞的母亲,林家的当家主母也在,这个母亲的好姐姐秦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