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冀王府就来人请白欢喜去做客。
白欢喜自从秦孟媛与归姨成婚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冀王府了,本来想着偶尔去探望一番的,但一来二去也没去成,可以说是忘了,也可以说是脑子里记起,但是心里自动忽略,总是明日复明日,一直推到今天,也没去过一次。
哪成想,人家竟然亲自写上帖子,让白欢喜自己过府做客。
人家都亲自邀请了,不去也是不给面子,但是真要去的话,得权衡一下,冀王府此时此刻这么做的目的了。
白欢喜毫不迟疑的就去找周简了,把帖子送到周简的手上。
周简打开帖子,扫视几眼过后,合起来,“既然都邀请了,不如我们就去走一趟吧。”
“我们?”
白欢喜重复了一下,这个帖子明明白白的是写着墨王妃,想必是想白欢喜一人前去。
“我也许久没去拜访他们了,作为哥哥,关心弟弟和弟媳,又有何不可,再加上弟媳的怀有身孕,理应多加照看,送些礼品。”
周简都把说辞想好了,白欢喜自然是没有二话说,相信冀王府的那些人,应该也对这个完美的,通情达理的理由,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欢喜本是想让周简拿个主意,既然周简都说要陪同了,白欢喜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到了冀王府,管家亲自迎接,并且亲自带路。
前厅里,林雅贞已经在等候了,身边还坐着个贵妇,想必是王府的侍妾。
“墨王妃怎么才来,让我一阵好等呢,墨王爷怎么也来了,稀客稀客。”
林雅贞早已经听下人报告说周简来了,只是故意装作看不见,只因为她分明不想要周简来,周简却不请自来。
“辛苦冀王妃了,怀着身孕还在此等我,此时应该多多休息。”客套话是这个世界上,不学自通的艺术。
“墨王妃也怀着身孕呢,我的一封帖子,墨王妃就亲自来了,我这个主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林雅贞从进门就开始笑,她和她母亲这点倒是一样,这笑面虎,演的倒是很真切。
只是林雅贞这句话,无疑就是给了白欢喜一个嘴巴子,她怀孕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外露,除了亲近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周简也是有意隐瞒的,特意叮嘱过了,打算等过段时间,胎儿比较稳定再行公布。
只是在自己还没有公布的时候,就从别人口中得知,还真不是什么好感受。
但想想也觉得释怀了,墨王府那么多呢,上上下下的,人口也繁杂,世界上有一种传播能力,也称为八卦,它的力量不可小觑,可能是从中被有心人听了去,告诉了林雅贞。
“冀王妃都特意邀请,我怎敢不来啊,特意来向您学习这养胎的技术的,冀王妃可不许藏私。”白欢喜决定索性就一笔带过好了,这本就是家里的私事,说与不说,又能怎么样。
“我今天可不是为了养胎事儿,把墨王妃请过来,我是在街上巧遇了一个老熟人,特地给墨王妃请来。”
林雅贞说完,给身边的人,做了一个眼神,那人心领神会,立马就下去了。
白欢喜听完有些忐忑不安,林雅贞上什么街,还巧遇,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当冀王府的下人,把人带进来的时候,百欢喜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再熟悉不过了,她代表着的是自己的过去。
林雅贞很满意白欢喜此刻的表情,心满意足的笑了,与之前客套的笑容,截然不同。
“怎么样,这可是墨王妃的老熟人?我应当是没有认错人吧?”林雅贞说完,就横着眼,对被带进来的人说,“还不快给墨王爷和墨王妃请安。”
被带进来得是一个小姑娘,她和白欢喜一样,都有些害怕,此刻哆哆嗦嗦的给白欢喜和周简请安。
“奴婢给……小姐和墨王爷请安!”
白欢喜不敢不承认,眼前的人,她在认识不过了。
被带进来得人,是方秋,是白欢喜在白府的贴身丫鬟,在白欢喜失忆之时就被带走了,只是是谁做的,白欢喜不用脑子都能想到,千算万算,却少算了一个巨大的威胁。
她知道白欢喜过去所有的一切,也代表着白欢喜的过去,但是这过去是白欢喜不想提的,偏偏眼前的人,知道再清楚不过。
很多事,都是她们一起做的,或者是她怂恿白欢喜做的,但不管怎么样,都是白欢喜心甘情愿做的。
白欢喜掩了掩情绪,努力挤出笑容,再次重逢开心的笑容,上前一大步,握住方秋的手,“方秋,没想到真的是你,这么久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你的音信,我大病一场,等病好了,去失了你,我难过死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姐……”
方秋应当是会比白欢喜能演,才说两个字,眼泪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以往白欢喜看到方秋的眼泪,总是会妥协一切,那会儿的白欢喜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