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犀利的问题,白欢喜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有一天能问出口。
这句不是为自己问的,为的是她死去多年的母亲。
一直静静的等待,不急不躁,从容不迫,对于才看到的回答,有着无线的期待,也有着心急的知道,但答案如何似乎不那么重要,毕竟木已成舟,事实已经是如此了,再也改变不了了。
“如果重来的话,我不愿意。”
白欢喜早已猜到这个答案,只是听到了,却还是那么难受,一个女人用一生,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如果秦柔知道了,只怕会难过极了,只是她不会知道了,这又何尝不好。
白欢喜了然的点了点头,正如她所说的,结果真的不重要,人都已经不在了,再纠结这些也没有什么鬼用了,生活还是要继续向前看。
生活不会因为离开了谁,就不在继续,只希望白佬能够记住那个,叫做秦柔的女人,记住生命中曾有个女人在他的生活里,起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是我害了她,她曾近那么美好,但因为我的出现,变得扭曲,如果可以可以重来,我也许不会踏进京都一步。”
这也许就是白佬对秦柔的最后一份温柔,即使这历史不可以重来,但是白佬的一句话,宽慰了白欢喜的心,更加宽慰了死去多年的秦柔。
白欢喜因为这个问题的问出,得到这个满意的答案,也就不再纠结了,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答案。
方秋就在不远处等着白欢喜,当白欢喜重新回到欢颜阁的时候。
“小姐,您怎么去了这么久?”
白欢喜一出现,方秋急急忙忙的就迎了上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白欢喜四下看了看,疑惑于方秋此刻如此的着急。
“小姐,您一点儿也不急嘛?”方秋拉了拉白欢喜的袖子,使了使眼色。
“急什么?”奈何白欢喜根本不懂得方秋此时此刻的意思,还有这个眼色,怎么看怎么有点渗人。
如果白欢喜知道方秋此时此刻的意思,那么她必当十分的迎合上去,方秋可是掌握了整个白府的生死,乃至于墨王府的安危。
方秋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再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您忘了我之前是怎么对付姓颜的那个见人,我们可以让她滑胎一次,也可以让她滑胎第二次啊。”
白欢喜听完这话,只觉得身上有一点冷,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白欢喜此时此刻心里很乱,联想到的事情也很多,比如白敬文不喜欢红色,比如颜夫人有了身孕,却要瞒着她,原来瞒着是为了防着,她们害怕白欢喜再次动手,可是在白欢喜的记忆里,这是根本没有的事情。
印象之中,颜夫人确实有过一次身孕,那时候白佬特别的开心,颜夫人母子为此也是特别的兴奋,可是唯独白欢喜她很难过,难过以外还有害怕和失落。
白欢喜那时候也还不大,但是当她知道颜夫人怀孕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嫉妒。
秦柔在生下白欢喜以后,一直都想为白佬再添一个孩子,可惜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成功,什么法子都用了,可就是不能成功,这让秦柔很是伤神。
可秦柔没有怀孕,让白欢喜等到了颜夫人有了身孕的消息。
白欢喜一直都知道,秦柔想为白佬再生孩子,最好是男孩子,一直都在为之努力,白欢喜虽然年幼,但是耳濡目染,也知道的不少。白欢喜也暗暗祈祷秦柔能为自己生下一个弟弟,但是直到死,秦柔也没没有完成这个夙愿。
颜夫人母子的兴奋,白欢喜一一看在眼里,她嫉妒的很,颜夫人母子的快乐,也刺痛了白欢喜,她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聊孩子的时候,真的很想是一家三口,但白欢喜俨然就是一个外人,每当这时,白欢喜都会想起她的母亲秦柔,然后她的悲伤多一分,嫉妒多一分,对颜夫人母子的恨意多上几分。
这样煎熬的日子过了许久,直到颜夫人滑胎的消息传来。白欢喜在开心之余,也多了一些疑虑,怎么好好的就滑胎了,白欢喜总是特别关注于颜夫人那边的情况,但每次的消息都是特别的不好,特别的不好在于,颜夫人的身子很好,孩子也很好。
就算是疑惑,白欢喜也不会想其他的,反正孩子没有了,再也不用看颜夫人母子的那些笑脸了,白欢喜走路都开始带风了,因为开心的。
“滑胎?”白欢喜努力让自己镇定,虽然很想把之前的事情,一次性问个清楚,但是白欢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是要问,也要看是怎么问了。
“小姐,您忘了?那药还是我亲自端过去的,当然是打着您的名义送过去的,虽然使了一些小手段名单是总归目的是达到了。而且老爷不也没怪您吗?先如今,您是王妃,我们行事就更加的方便了。”方秋的得意,已经溢于言表了,只是嘴角的那抹阴笑,让人无法忘怀。
方秋年纪不大,但是她的手段和想法,不得不让人忌惮。
白欢喜点了点头,脑子飞速旋转,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