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嘴里连声道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得好好地，手里的咖啡拿得也很稳，怎么会绊了一跤。

只有姜清自己清楚，她一直注意着杨靖霖的一举一动，在刚刚杨靖霖要喊出1000万的时候，碰巧服务员递上了咖啡，她灵机一动，伸出脚悄悄绊了服务员一下，导致本来要给杨靖霖的咖啡一下子就惯性地洒到了无辜的阮启娜身上。

“烫伤了吗？”杨靖霖顾不上喊价了，一脸担忧的问阮启娜。

“有点疼……”阮启娜委屈地说道，此刻的她看起来那么楚楚可怜，连身为同性的姜清都心生怜爱，哎，姜清叹了口气，强敌啊。

“先忍着。”杨靖霖眉头皱了一下，拉着阮启娜起身，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快速走去，在这个过程中，杨靖霖看也没看姜清一眼，让姜清十分难受。

趁杨靖霖带阮启娜去卫生间处理裙子上的污迹的时候，姜清成功拍下了那块地。

等到杨靖霖与阮启娜回来的时候，拍卖已经接近了尾声。

“是不是你搞的鬼？”刚刚在去卫生间的时候，杨靖霖突然想都这个也许不是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个人，除了姜清还能是谁。此刻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姜清，脸上带着隐隐的愤怒。

“杨总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姜清故意装糊涂。

“姜清，你还要装无辜吗？”

“我真的不明白，若是杨总是为喜欢的那块地被我拍下而恼怒，那我让给你就是。”姜清知道，杨靖霖是不会接受的。

“姜清，你简直是卑鄙无耻。”杨靖霖是真的愤怒了。

“杨总这样可真是有失风度。”姜清也被杨靖霖那四个字惹恼了，但她还是努力表现得无动于衷的样子。

“那不是雷特的杨靖霖和芯痕的姜清吗？”

“是啊，好像在争论什么。”两人的唇枪舌战终于引来了众人的关注，众人窃窃私语，记者们哄抢着去拍两人。

看到越来越多人往这边观望，记者也渐渐往这边拥挤过来，杨靖霖才不甘心地狠狠看了眼姜清，而后护着阮启娜离开。

一部分记者追着杨靖霖出去，剩下的记者围着姜清争先恐后问个没完，对于他们的问题，姜清都视若无睹，她心里只有杨靖霖刚刚对她的四个字评价，卑鄙无耻？在他眼里，她真的就是卑鄙无耻吗？

她只是喜欢他，喜欢了他十年而已啊。她做得，都是因为对方是他而已啊。是不是她的方法用错了？她第一次怀疑自己，怀疑她始终坚信会到来的结果。

姜清为杨靖霖对她的评价而黯然神伤，怕回家后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父亲，她索性给姜晨打个电话谎称要加班，住在公司。姜晨没有怀疑，只是叮嘱她要注意身体，多多休息不要太拼命之类的。

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姜清的脑海里都是杨靖霖看她时冷冷的眼光，愤怒的表情，对她的评价。以及他对阮启娜的温柔呵护，柔声细语，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郎才女貌十分暧昧的样子。

一切的一切都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心，她捂着胸口，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心如刀绞般痛苦。

她想找许艺雅出来喝点酒，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最后，她拨通了程昱的电话，那个她在美国最好的朋友，比她大两岁的美籍华人，总是像杨靖霖呵护阮启娜一样照顾她的程昱。这个时候打给他，应该他刚用完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