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杨靖霖猛然回头,却看见姜清平时总是带笑的眼眸此时盈盈盛着水光,她贝齿轻轻咬住有些苍白的下唇,神情愤怒而悲伤怒瞪着他。
杨靖霖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姜清一脸哭泣的模样,平时她都是高高在上十分自信,仿佛在她字典上压根没有哭泣两字,但是看见到姜清脆弱而哭泣的样子,他即将要脱口而出的恶毒话语在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硬生生吞咽下来。
杨靖霖知道自己刚才过分了,但一向自尊心过高的他无法对姜清说出一句道歉的话语,他伸出手,想要擦拭姜清眼角边那滴泪珠,却被她一手甩开。
“姜清……我……”
“你个大混蛋!”姜清抬脚狠狠朝他小腿那处一踹,看着杨靖霖痛得蹲下地,她丢下这一句话之后便转身急冲冲跑掉了,因为另一只脚没有穿高跟鞋,所以跑起来有些一瘸一拐。
杨靖霖捂着痛得脚麻的伤口,没想那个女人看起来身材娇小,结果力气那么大,踹的他疼死了,杨靖霖自认为自己忍受力一向厉害,但是被姜清踢了一脚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承受力是不是该训练一下。
但是……杨靖霖扶着墙慢慢站起身,看着姜清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失落。
没想到她竟然有这种表情,果然是自己过分了吗。
杨靖霖双手捏成拳头,像是在忍耐着痛苦,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如果他不亲手断掉他和姜清之间一根若隐若现的线,那么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对,他心中喜欢着是阮启娜,永远都是。
杨靖霖颤颤张开双手,静静看着自己掌心中被自己指甲刺出的斑斑血迹,他将血迹轻轻抹掉。
随后听见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杨靖霖转头一看,便看见自己的母亲带着一脸疑惑而焦急的表情跑了出来。
杨伯母四处盼顾,最后对杨靖霖说道:“你和清儿发现什么事了?我怎么听见清儿很愤怒的声音呢,你们吵架了?”
面对母亲的询问,杨靖霖唇角微挑勾出一丝温和的弧度,在那么是一瞬间,他仿佛变成局外人,冷眼看着自己温柔而若无其事的对母亲说道:“没事,妈,我们该商量下我和娜娜之间的婚事。”
姜清直到跑出杨靖霖的视野范围,她才慢慢停下急切的步伐,她俯身脱下自己另一只高跟鞋,像是泄恨一般高高的丢到远处,正好丢中自己的银色轿车车身上,如同应响主人心中的愤怒,它蓦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惕声,空空回荡在平时安静和谐的小区中。
姜清被这刺耳的声音扰的更是心烦意乱,她最后忍受不住拿出小小的遥控器,将车子的警惕接触。
“轰——”
如泼墨般漆黑幽深的夜空响起一记沉闷的惊雷,从如薄纱般云层之间隐约看见弧度曲折的闪电。
这是即将要下暴雨的前兆。
姜清被这惊雷吓了一跳,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颊,静静盯着从云层深处曲折而出的惊雷,眸底深处隐隐颤着丝恐惧,猛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姜清什么也不怕,但是最怕雷声,这是身体最深处的恐惧,就算身子里面的灵魂已经换了个人,但这份恐惧永远都不会换掉的。
这一切都源于小时候的阴影。
起初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她就读到了原身大脑最深处的记忆。
在她还是小孩的时候,跟阮启娜和杨靖霖一起玩抓迷藏,她曾经躲在院子深处一个小破屋里面,里面摆满了一些修剪花草的工具,她看见了一个小衣柜,衣柜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空荡荡的,高度宽度都十分适合她藏进去。
她躲了进去,心里暗笑着自己一定是赢定了,他们一定是找不到她了。
她慢慢等了不知有多长时间,她开始感觉到害怕,她脑海不受控制的一个劲在幻想衣柜中有个很恐怕的东西一定盯着她看,躲在黑暗之中。
她不想玩了,她想推开衣柜,但是衣柜两扇门却纹丝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挡着两扇门,姜清眸中恐惧到绝望的情绪渐渐蔓延至她全身,她死死咬着下唇,用着小身子用力推着两扇门。
她不敢哭,她怕一哭出声就惊动了那些诡异的东西。
她只能徒劳的使劲推着两扇门。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记惊雷,吓得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心中的恐惧感如洪水般将她整个人吞噬而进。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死命的闭上双眼,她心中一直在和自己打气,说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怕,很快就会有人救她的。
她在心中祈祷了很久,终于在外面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惊喜的拍着衣柜的门,大声呼叫道:“娜娜!靖霖!我在这,快帮我打开那扇门!”
“小清?”外面传来阮启娜不太确定的声音,姜清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连连点头,说道:“是我!帮我打开门,我怎么也打不开。”
但姜清却听见阮启娜轻轻笑了声,她奶声奶气的说道:“我不要!好不容易你不在了,我要和靖霖哥哥玩,你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