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启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她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她肯定是太累了,只要休息一下,再找靖霖时,靖霖一定就原谅她了!
“靖霖,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啊,我有点不舒服,肯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我得回家再睡一会了,就不陪你了。”阮启娜匆匆站起身,放佛身后有怪兽在追一般,在杨靖霖始料不及时,逃离出了办公室。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启娜,其实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已经不能继续,所以才会是这种反应吧。”杨靖霖站在原地,看着阮启娜逃离的背影,喃喃道。
阮启娜冲出了雷特,钻进车里,迅速发动汽车,一踩油门,车子飞速向外冲去。她并没有直接回杨家,而是开车去了常去的一家酒吧——夜色。
夜色里,阮启娜一进去,就直接坐到了吧台边,朝服务员招招手,点了一杯酒精浓度最高的酒。
一个人,默默的喝着,一大口一大口,如同机器一般重复,不知疲倦。阮启娜很少有这样放纵的机会。她是豪门淑女,家教严,平时出来,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杨靖霖一起,杨靖霖根本不会让她尝试这样的烈酒。
但是今天,她想彻底放纵一次,大醉一场,然后就当做是做梦,一觉醒来,什么都还是以前一样。
喝着酒,有点微醺的阮启娜趴在吧台上,傻傻的呆呆的笑着,有几个男人蠢蠢欲动,却被周围的朋友拉住了。这家酒吧,以往阮启娜来都有杨靖霖作陪,这里的常客都知道她和杨靖霖的关系,不敢来招惹她。而且,酒吧的老板也是杨靖霖的朋友,早在阮启娜进门时,大堂经理就在默默关注这边了。
虽是如此,却似乎还是有不懂事的。
这不,一个中年男人故作自然的走近了吧台,在阮启娜旁边坐下,点了一杯跟她一样的酒,然后自以为绅士的跟阮启娜搭讪:“这不是阮小姐吗?阮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杨总没有跟您一起来吗?”
听到杨靖霖的名字,阮启娜清醒了一些。她看向边上的男人,朦胧的眼疑惑的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呵呵,阮小姐贵人事忙,不记得我这种小人物也是正常的。我是雷特公司的市场部总监,我叫王志海,以前阮小姐来公司的时候,我们见过几次。”中年男人,也就是王志海,谄媚的说道。
杨靖霖虽然知道王志海背叛了公司,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与姜清商量,先不处置他。这几天,王志海在雷特过的战战兢兢,但看杨靖霖一点异样都没有,以为姜清怨恨杨靖霖,没有把他的事跟杨靖霖说,所以也就安心了。
事实上,杨靖霖与姜清的见面,以及撤销对芯痕的抵制,都是私底下进行的,除了杨靖霖和姜清的几个心腹,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这是准备调查清楚,背后出手,然后将敌人一网打尽呢。
言归正传,此刻阮启娜瞟了一眼眼前一副小人样的王志海,就没有理会他了,只是继续喝着酒。但王志海接下来的话,却引起了她的兴趣。
“哎,按说,阮小姐和杨总这些年,情深意重,我这个局外人看着都羡慕。可是,就是有那么些个不要脸的女人喜欢破坏别人的感情。”王志海痛心疾首的说道。
阮启娜眼前一厉:“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阮小姐我是酒喝多了瞎讲的,您不要在意。”王志海眼睛慌乱的转着,像是做错了事一样。
“不对,你一定知道什么,告诉我!告诉我!”阮启娜直起身,一手拽住王志海的衣领,酒气上头,这番动作险些让她摔倒,她不得不将另一只手撑在吧台上,眯着眼满是醉意的逼问。
王志海为难的叹了口气,哭丧着脸说道:“阮小姐,我是实在看不惯才告诉您的,您不要跟别人说啊。”
看阮启娜点头,王志海才接着说道:“杨总其实是很爱您的,只是,您也知道,这男人嘛,对送上门的女人,总是很难拒绝的。姜清,就是芯痕的老总,来找过杨总很多次。每次都故意借着公事,让杨总跟她独处。这一来二去的,不就……所以……我们公司的员工老早就看不惯那女人了。”
王志海故意把话说得模模糊糊,让阮启娜自行脑补。果然,阮启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抓着他衣领的手,也攥得紧紧的,连青筋都快蹦出来了。
王志海见好就收,不再继续挑拨,而是装作一副好人样的说道:“阮小姐,您喝太多酒了,我送您回去吧。这些事,您听听就算了,男人都是这样的,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除非,能让杨总彻底看清姜清的面目,与她决裂,不然,这事以后都难说了。”
阮启娜任由王志海搀扶着往外走,脑海中不断回响的,是王志海最后的话:让杨靖霖看清姜清的面目,与她决裂。
话分两头,姜清从雷特公司一出来,就打车回了家。老远的地方,她就看到她家所在的那一层楼,正亮着灯光,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印在窗户上,玩闹的样子让她一天的疲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清嘴角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