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心虽不了解父亲的想法,不过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他们几人在正厅喝茶唠嗑时,柳茹心眼观鼻鼻观心,隐约是明白了。她手中端着茶盅,茶汤的香儿就渐渐汇入鼻息因过于烫了,便腾空升起袅袅的白雾,白雾后她在瞧瞧瞧着风释天。
而白雾之前,风释天亦在瞧着她。她父亲看到此,犹以为是男女相互之间有了意思,许是在撩云拨雨,便笑而不语。
他们两个男子一直在谈天论地,刘茹心完全是一个作陪的,好在是在自己家中,并不觉得尴尬,只是浅浅饮着茶。
风释天方搁下茶杯,便道:“今日这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却是对柳茹心说的了,柳丞相只是笑着看,并不言声。
柳茹心只得道:“此刻都是下午了,等着出门就要晚上了,不如改明儿。”
风释天微微一笑,道:“又岂会是晚上?这会子出去刚好,晚饭还可以一起吃。”
柳茹心听他如是说,不由摇了摇头。柳丞相却是接过话来,道:“这个点出去正好,不如你们两个年轻人上街上逛一逛。”
风释天赞同点头,柳茹心见自己父亲都如此说了,又怎能拒绝?所以便道:“那父亲晚上不用等我用膳了。”
柳丞相微微笑了起来,好似极是满意。
他俩一同乘了马车,只听马车压过路面的辘辘声。刘茹心掀开帷幔一角,窥街道繁华如许。天子脚下,国泰民安,是从前想不到的,亦是没有好好享受的。这往后里只管有享受不完的生活,她正兀自出神,却听风释天道:“本王不日便要启程,我想带你走,跟我回风夜国吧。”
从今天早晨碰见轩辕祁风释天就一直在说这个事,刘茹心只觉得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此刻,眉头微微一皱,道:“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不要再提这件事儿了,不然你现在就送我回家。”
风释天坐在她对面,冲她一笑,道:“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喜欢这个两个字是多么容易到出口的话,可是现在的刘茹心,从来未想过这件事情,更因前世轩辕祁的所作所为早就叫她心灰意冷,真的是连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多言。
风释天哪里不晓得她是因为什么冷笑,只觉得苦不堪言,酸涩难耐。勉强笑道:“咱们好好的行吗?”
柳茹心却把视线看向窗外,只觉得阳光明媚,万里晴空,天上并无一丝云彩,白的没有一点瑕疵。这样的天儿,当真是极好的。
风释天见她不回话,只得作罢。
待他们到了郊外游湖的时候,由风释天的侍卫去借了船。刘茹心见晚霞渐渐开了,美的无与伦比。此刻正是暮色四起,彩云舒展的时候,夕阳渡在河面上,就像镶了一层浅浅的金,美的波光粼粼,又像是玉碎了。
风释天一直在乎着刘茹心的态度与感受,总是时不时地同他说话,刘茹心回话亦回不过两三句,可不过这样,风释天已经很高兴了。
待他们走上船之后,夕阳的暮色已经与她们平行了,而他们背光而行,就显得背后仿佛是万丈光芒,大开之间,衬出杨柳依依,泛黄的柳条,在秋风之下呼啸而动。
风释天见到此等美景,不由心情大开,忙笑道:“本王说就应该出来走走吧,你瞧这天儿,多适合出游。”
柳茹心的心情也不错,便笑了下,道:“确实不错,有时候人也是要散散心情的。”
风释天道:“这就对了嘛!”他有意一顿,察言观色,又对柳茹心道:“你就应该跟我回风夜国,那里有数不清的大好山河,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可好?”
柳茹心当真是恼到了极点,凭什么她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有没有问过自己的意愿?她并不理会风释天,自顾自地观看晚霞,只觉得美到了极点,不过却是转瞬即逝的东西。
风释天还在一个劲儿的问着:“是否好?”柳茹心再忍不住,就差破口大骂,她说道:“你真的够了,凭什么我要跟你回风夜国你以为你是谁?还是说王爷总喜欢这样强逼别人,根本不顾她人的意愿吗?”
风释天忙忙解释道:“自然不是了,我又不是对别人都这样,你不明白吗?你是特殊的,你是唯一的,是唯独对你才这样的。”
柳茹心只觉累极了,眉宇就有了一点忧愁,只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也到此为止吧,我要回家了,让师傅将船靠岸吧。”
风释天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为了谁来你说我到底是为了谁来到这个国家的?还不是为了你吗?”
柳茹心虽然震惊却并不相信,便道:“男人不是最喜欢花言巧语吗?你不要说你是为了我怎样怎样?我是不会相信的,你这样说还不如情愿说你是为了你自己。”
风释天气的一把拦住柳茹心的腰,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下去。柳茹心只觉得这个吻覆天盖地而来,瞬时间夺走她所有神思和呼吸,直到嘴中的空气一点点被掠夺。她竟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