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途上,蓝柔不断的跟风释天说话。风释天只是偶尔回个一两句并不多言,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
蓝柔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自顾自的找着话题,说:“想必风王爷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北月国了吧,父皇之前还告诉我,说我们两个之前见过。你瞧瞧我这脑子,都快记不清了,风王爷还记得吗?”
风释天哪里记得,只是说:“也许是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见过,那时候咱们才多么大呀,想必公主还没长开,一定不如现在这样好看。”
蓝柔听他这样说,竟然乐呵呵地笑起来,说道:“风王爷的意思是我以前没有现在这样好看吗?你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风释天只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曾经我跟父皇一起来过北月国,那时候你父皇为我们洗尘接风,许是在宴会上我与公主打过几次照面儿。”
蓝柔笑的极为开心,便道:“风王爷能记得我就好,父皇还说要把我许配给你,我心思着我们俩至少以前见过,这心里呀,总不会这样尴尬。”
风释天脑子一懵,脚下就一顿,下意识反问道:“你听谁说的?此事为何我不知晓?难不成是皇叔告诉你的,可是我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
蓝柔却也不走了,只是惊愕的瞧着风释天,风释天却极快的笑了起来:“瞧瞧我这脑子,等回头我问问皇叔吧。”
等到风释天到了北月皇宫的御书房时,皇帝还在批阅奏折,听太监禀报风王爷来了,头也会抬的就回道:“先让他去偏殿候着吧!”
太监只得请风释天过去了,风释天这一等可是足足半个多时辰,茶都沏了两盏了。这茶倒是极好喝,顶好的庐山云雾,风是天心里有疑惑,却并没有问出来,只是对太监说:“如果皇叔还在忙的话,不如我改明儿再来。但主要是这个事情耽误不得,我怕一耽误就把事情给耽搁了。”
太监无法回答这个话。却在风释天微笑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去了御书房。却见皇帝跟蓝柔正在说话,那太监站了大半会儿,方才上前询问皇帝:“万岁爷,要换新的茶吗?”
皇帝道:“不必了,退下吧。”
太监眉头紧紧蹙着,一直过了半晌,皇帝以为他还有事情要说,便问:“怎么了,你还有事儿?”
那太监这才敢上前,说道:“万岁爷,风王爷还在偏殿等你呢。”
皇帝似乎是这才想起还有这茬子事儿来,对蓝柔道:“你瞧瞧朕这脑子。这年纪一大呀,就总爱忘事儿。不过你的事儿,朕可是搁在了心上。”
皇帝微微一笑,又道:“不知你看着风释天怎么样,朕瞧着不错,可是朕想知道你的想法,就是上次跟你提起了那件事儿,你就算远去风夜国也无所谓,只要风王爷对你好就行。”
蓝柔不由得羞红了脸,她垂下头盯着自己的帕子,又盯着自己的指尖儿,方才说道:“儿臣没有什么意见,再说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略略抬头,只道:“不过儿臣瞧他那样子确实是人中龙凤,顶好的人,只怕,怕他不愿意呀,又怕,儿臣配不上他呀。”
皇帝却道:“这是哪里的话?朕的女儿还有配不上的人?”
蓝柔不由道:“父皇说笑了。”皇帝便笑起来,道:“快把小侄儿请过来吧,都这么长时间了,想必茶也换了好几盏了。”
那太监刚要赶忙下去,怎料蓝柔却说:“父皇,在路上的时候,风王爷可是告诉我,他并不知晓你要给他赐婚一事。”她将茶往桌上一掷,就有些不情愿地道:“我不想坐那厚脸皮之人,今日儿臣去找风王爷一同进宫,正巧说起了此事,风王爷只是道他不知情。”
她转眸看向皇帝,皇帝却也只是一笑:“他知不知情并不重要,重要的事,他愿不愿意。”
蓝柔听到此,也不由一笑,却是势在必得。
却说皇帝终于见了风释天,风释天心中明白皇帝要给他脸色看,可是他因为来到北月国借兵,不得不低下头。所以听到皇帝终归请他过去,他不过微微一笑,道:“皇叔这招当真是用的极妙。”
便就去了。
待到了御书房时,已经是午时了,可想而知,风释天到底等候了多长时间。
皇帝倒还满目笑容地模样,说:“小侄儿等了这样长时间,便在宫里用了饭再回去吧。”回头又对蓝柔道:“你也一起。”
蓝柔笑的温和,道:“是,父皇。”
三个人便一同用了午膳,风释天动了也不过几筷子,毕竟不是在自家里,总归是不习惯。自然是食不言,饭桌上极是安静,但那山珍海味罗列其上,自是不用多言。
饭后皇帝便请风释天去御书房下了一盘棋,期间又饮了茶,好不惬意。
可皇帝虽然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说,可后面再也不提及这事儿。风释天却也不问,只是凑去着跟皇帝说笑,皇帝便笑道:“小侄儿却是是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他这样指桑骂槐着说,风释天又如何不明白。这意思不就是说他现在的心性沉稳,就连风夜国危在旦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