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她并没有睡觉,而是也在屋子里翻来找去。这只是她见到吏部的动作本能的去寻找,可是找来找去,她连床榻都快要翻过来了,却还是未找到。
她几乎绝望地坐在地下。
只是想却怎也想不到吏部在找什么。她望见窗外明月一轮高挂,只是说不尽的清凉。转头看去床榻上,也只是余着一片清辉。
她是开着窗户的,因开着窗户就感觉到了风的凉意,只是飒爽。困意上了头,只得睡觉了。可当她上了床的时候,却又不想睡了。她在想吏部果然是疑心她么?或者说,吏部此人素来小心?
可是吏部连书房此等重地都敢让她居住,难不成特意之前将重要东西收起来了?
她想来想去,只是没有头绪。却发觉针头有些硌得上,只是起身用手来压枕头,那枕头却是沉沉的压不动,她心里疑惑,只是借着月光来瞧。
瞧着便晃动了下枕头,只是没有发现端倪,可因为好奇心作祟,兼之冰晓不想睡,她就去取来了剪子,在底下把枕头割开了。
拿枕头只是沉沉的,里面加着菊花叶子,据说是能使人名目的东西。而她这样一动,就是沙沙作着响。
她只是用剪子割开了枕头,那枕头里的东西便扑簌簌的掉了出来,夹杂着甘冽的清香,只是清清凉凉的。
而那沉沉触不动的东西她因为不晓得是什么,便敞开来瞧,这一瞧不要紧,可是把她疑惑坏了。
冰晓凝了眉,看着这块石头,只是怎么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她方才搁下枕头,走去窗户边儿,借月光去看这个石头,只是这才发觉这哪里是石头。
这分明是一个塞满东西的盒子。
这盒子是极硬的,只是沉沉的拿不动。冰晓像是发掘到了什么秘密一样,急忙打开这个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块令牌,一封信。她虽不知道这些是干什么的,但是她心中有个执念认定一定是有用的,所以忙打开去瞧。
只是那封信上缺失空空白白的什么字也没有,她心里疑惑,却也没有办法,又仔细看了令牌,却也只是空空如也,并未发觉端倪。
好似这令牌只是一个空壳一般。
冰晓却悄声走出了院子,却说下面找了一块石头,将石头放在了盒子里,又把那封信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到现在天色就渐渐的亮了起来,小厮丫鬟们也都是这个时辰起来,冰晓只得先把枕头放了厨子里,又从橱子里找了一个新的枕头出来,这才睡下。
待到他起床的时候,却是已经下午了。他方才洗漱完毕,又用了点膳,这就把人都叫走了,自己藏在屋子里研究那块令牌。
那令牌就像往常的一样,只不过稍微重了一点儿,却并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端倪。边想方才看了一会儿,只是看不出什么,便作罢,只觉睡意上头,方又去困了。
她这次又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了,当天晚上他去了二姨娘的院子,只是上次吏部过来没有机会,所以就给耽搁了,他不知道有没有耽搁事情,但这种事必须要快。
必须要快速探到消息,打听到秘密,或者说拿到令牌,再或者说找到皇帝被俘之处。
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并想回去又等了几天,每天晚上还是这样照旧的来。只不过二姨娘院子里都是熄着灯的。
她几乎都要绝望了,只不过还是本能的来了,就像是今天晚上。但是让她大惊的是,那盏灯又亮起来了。
她打跌起精神来,只是悄声过去了。在门外偷听事件系小心的事情。他竖起耳朵,方听了一会儿的,这才发现,二姨娘对话的那个人,还是当时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只不过她们这次谈话并不围绕吏部,而是前几日方才死去的四姨娘,这次是二姨娘率先笑道:“妹妹,这招做得可真好啊。”
里面那个女人方才一笑,说道:“姐姐就会打趣我,又不是我鼻子那是一娘的,是他自己不听话,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你说她该不该死?”
二姨娘便说,姐姐,这叫什么话呀?难不成知道老爷的事情每个人都该死了。”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不是这个理儿,姐姐不明白吗?这叫小心为上,如果他透露出去给了风王爷,那么老爷的事儿……”
二姨娘便笑了笑,说:“妹妹也太杞人忧天了,四姨娘是个什么货色?你不知道还是我不知道!她自己的事情还没理顺,明白呢,妹妹真是太着急了。"
那女子不依的说:“姐姐错了,不是妹妹不着急,而是如果我们再不早做打算的话,到时候老爷……”他略略一顿,自顾自地说起来:“老爷机跟了丞相,那姐姐可有想过,如果丞相倒台了,姐姐是觉得老爷有好下场,还是你我有好下场。”
二姨娘只是笑了起来,说:“要我说妹妹真的太杞人忧天了,四姨娘不就听见了我们两个之间的谈话吗?你也用不着杀人灭口啊,再说了,投湖自尽这种事二十四一年那么谨慎的人能干出来的吗?你没瞧见老爷他就是起了疑心,他在怀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