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那雨夹杂着北风,呼啸哽咽了一夜。只听那雨点敲在琉璃碧瓦上,只是一片咚咚作响。
柳茹心起的早,只是心情莫名的失落了起来。她歪在榻子上,只是懒散地不想动弹,便唤来贴身婢女,贴身婢女却问她需不需要传膳,她只是摇了摇头,方才说道:“这会子宋青在做什么?”
婢女听她如是问,便知晓她的意思,只是方请了个安,便去请宋青过来。宋青方从外头回来,一听婢子这样说,便去了。
柳茹心只觉得雨天百无聊赖,心情却是闷闷地沉,只是说不出的感觉。待到宋青来了,她请他坐了,又上了茶,方才说道:“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是不是释天有什么事情,他可有联系你呢?”
宋青原本以为是什么事,听她这样说,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你且放心好了,他联系过我,说是一切安好。”他饮了口茶,方才说道:“想必你不用担心,他是去借兵,又不是去打仗,不会出差错的。”
可是如果不出差错,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风释天都不知道给她报个平安。她不由心里苦涩,说:“那好吧,不知道公子可有发现皇帝的下落?”
宋青一听她提起此事,便愁上眉头,他说:“如果这样好找寻下落的话,想必左丞相早就死了。”他只是这样一提,柳茹心就明白了过来。
她说:“那只能等冰晓拿到兵符了,只有有了兵权,我们才能夺得皇宫。”
宋青道:“没错,只有先得到兵符,在挨家挨户的搜查,皇帝总归不会不在京城内。”柳茹心也是这个意思,便说:“是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柳茹心心中却是极担忧冰晓的。却说冰晓在吏部府邸只是悠闲住着。
雨天百无聊赖,只听淅沥沥哗啦啦的声音,因为四周极是安静,那雨滴声仿佛是敲在了心上。冰晓歪在榻子上,只是无聊极了。有丫鬟忽然进来,来报:“老爷过来了。”她只觉心中一跳,那是害怕极了。
只是往塌子上一歪,道:“我这会子困意正浓,就说我睡下了。”丫鬟犹以为冰晓是害羞,只是笑着说:“知道了。”说完便出去回吏部了。
冰晓赶忙闭起眼睛,只是听着外头的声音。其实她本是练武之人,自然知晓吏部过来了,只不过知晓归知晓。她这样想着,只是默默无语。
吏部却未走,而是进了书房。冰晓微微拧眉,好似是做了噩梦。吏部自然瞧见了,只不过却没过来,而是走去书桌前在翻找什么,可他走了不过一会子便走进了冰晓的寝室。冰晓眯着眼看去,只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难不成吏部是来找那令牌的?
只是紧张起来,不知为何冰晓总觉得那令牌是有极大用处的。只是佯装睡着的样子窥伺着吏部。她歪在塌子上,那塌子本就在寝室外头,这样瞧去,只是瞧着吏部的一个背影。
冰晓不由得翻了个身,找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吏部却在她屋中翻来覆去,好似在找什么,是跟昨晚一样的神态。冰晓心中很是慌张,生怕吏部找的是自己发现的东西。
只是攥紧了手中的拳头。却见吏部又从屋子中走了出来,她赶忙闭起眼睛,只是装作睡着的样子。吏部却是出来看了看她到底有没有睡着,而只瞧了一眼,便匆忙离去。
只是这样的行为让冰晓觉得很是奇怪,她相信吏部一定在找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一定在她房间。只是她拿到的令牌上什么也没有,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
她只是心中疑惑,想着溜出府去给柳茹心他们瞧瞧。说不准她不知道的东西,右丞相府的人知晓。她只是这样想了,便决定要马上去做。
最近这段时间吏部很是繁忙,总是顾不上来找她。就连吏部夫人这段时间都是极为老实的,并不曾再次来找算她的事,所以冰晓余出的时间只是在搜寻兵符的下落。
可是让她为难的是,她在吏部府邸里并不能擅自行走,只是难以到各个地方去搜寻。可是如果她在不能拿到兵符,恐怕左丞相的耐心可没有这样好。
她只是自己想的诸多,却不能实践,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等她有时间出府的时候,那已经是三日后了。
这日正巧是重阳节,照理说宫里应该举办赏花宴,可是因为皇帝被俘,公布于众的只有取消。众人这才打消疑惑。
重阳节这日街道上已经是人满人患,冰晓得了特许,可以出去。其实冰晓心中明白吏部对她的意思,只不过吏部这个人并不会强人所难,只会让你心甘情愿。
所以冰晓时儿热情,时儿冷淡,总是若即若离的样子。偏生这吏部就是爱冰晓这幅忽冷忽热的样子,他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他放纵冰晓可以在府邸为所欲为,不过在册封前,不许她随意走动。其实这跟金屋藏娇差不多,不过冰晓心中不屑,面上却装出好似很喜欢吏部的样子,拿的吏部不知该怎样好了。
冰晓带着丫鬟上街,一直想要甩开丫鬟,却发现丫鬟一直紧跟其后,她不得不走去人多的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