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晓哪里肯让她去问,只说:“别了,他都那样说了,心中肯定是讨厌我了吧。”尽管他们一路都在一起,可是冰晓这点执念也只是藏在心底。
柳茹心说:“你想多了,他怎么可能。”只是心中不相信罢了,毕竟暗的情意她可是瞧得清楚。
冰晓只是摇头,道:“他心里没理解我做这件事的意义,他既然理解不了,那我更是多说无益。”柳茹心只得说:“你先别自己胡思乱想,万一他是吃醋了呢?”
冰晓却嗤笑一声,说:“吃醋?那他也太不识大体了。”柳茹心知晓冰晓是在气头上,所以说的话也是这样的不留情面,她只得说:“你且消消气。我瞧你那样想必是忍了一路了?”
她笑盈盈的笑着冰晓,冰晓反倒噗嗤一笑,道:“好啦,我就是跟你说说,暗那里我是不会去的。”她挑了挑眉,道:“在路上的时候明明生气却又忍不住笑,幸亏没这样笑出来,不然我的面子该往哪搁?”
柳茹心便笑起来,道:“他是个榆木脑袋,你也跟他一般见识。”冰晓道:“我就是因为……”说到此处却是发觉了什么,只是面颊通红,柳茹心别样聪明,顿时接话,道:“那是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才对他发脾气。”
她这样直白的说出来直接让冰晓的脸红透了,冰晓只是半晌才慢慢说道:“我是觉得我们两个彼此不了解,只怕以后的问题就会一再冒出来。”
柳茹心微微一笑,说:“我跟风释天也是不了解啊,可是未来的日子还长,了解可以慢慢来,你要记得,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冰晓听她这样说不由饮了口茶,瞧了她一眼,方才说道:“以后才是最重要的吗?”她喃喃自语,只是在琢磨。
柳茹心“嗯”了声,方道:“人要往前看呀。”她笑了起来,却忽然听门外有人细细笑起来,他俩不由得回头瞧去,只见宋青不知在何时过来了,只听他道:“好一句人要往前看,又有多少人是不明白这句话真正含义的。”
柳茹心听他这样说便笑起来,道:“我随口胡诌的,你倒也信。”她这样说冰晓反倒一瞪眼,说:“我还眼巴巴的信了,原是胡诌的。”
柳茹心“哎呀”了一声,道:“坏了,叫你发现了。”她只是开玩笑,冰晓跟宋青都知道,便都笑起来了。
他们三个一同用了晚膳,只是欢喜不断。都是很随意的人,所以饭桌上也没那么多规矩。其实柳茹心的意思是想要把暗一同叫上,可是冰晓还在生他的气,只是不愿意。
便就作罢。
当天夜里的时候柳茹心忽然被宋青谴来的丫鬟叫醒,她还半梦半醒呢,揉了眼睛,方才缓过劲儿来坐起身,问:“怎么了?”
那丫鬟先是歉意道歉:“姑娘都睡下了,奴婢叫您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她略略一顿,便又说:“主要是公子让我交给您东西,说不准是很重要的事情。”
柳茹心便说:“什么东西?”她很是疑惑。
那丫鬟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说:“公子说了,是您那边过来的信,想必可能是有事,公子怕耽搁了重要的事,这才叫奴婢叫醒您。”
柳茹心顿时明白过来,只说:“麻烦你了。”那奴婢说:“姑娘说笑了。”说完福了身请安便退出去了。
柳茹心便披上外衣起身点了盏灯,坐在了椅子上,这方才打开信件。那信笺上原是什么都没有,一封泛黄的页面,其实柳茹心心中是疑惑的,难不成是父母亲,问她为何还未大婚?
她毕竟也只是猜测,直到打开信件才发觉是一封陌生的信,而且字迹也从未见过。上面写的意思:“杀手阁一切安好,旧人是否安好?愿莫忘老友,故人奉上。”
这可就有意思了,柳茹心可没记得有什么故人啊。只是看到最后才发觉是北泽。
原来竟是北泽。看到那潇洒的北泽二字,柳茹心莫名的笑起来,只是觉得心中暖暖的,原来这种有人惦记的日子是这样好。
她忙走到书桌前面,也蘸足了墨,提笔写下:“一切都好,故人莫记挂,有缘自然会相会。”也是笑着吹干了墨汁,放在了信封里。只是盯着这封信良久,笑得很灿然。
她躺在床上很久都没有入睡,只是觉得心中高兴,一高兴的话头脑就精神了。只是不想睡,怎样也不想睡。
可是结果就是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到了中午才起。第二天一起来她就去找宋青把信交给了他,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如何找到你,交给你信的,但相比你也有办法再送回去。”
她只是笑着说宋青便也笑起来,说:“你倒是聪明,我自然是有法子的。”柳茹心便道:“那便麻烦你了。”宋青堪堪笑起来,道:“哪里的话。”
柳茹心今天去找了夏雨,夏雨是住在府邸里最里面的院子。夏雨时常不出来,只是在院子里走动。柳茹心记起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便过去找她。
夏雨过的倒还好,只是总犯头疼的毛病。其实说白了柳茹心这次过去找她主要是宋青寻了个偏房,专门治头疼的。具体管不管用柳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