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寿宴其实是一件拉拢朝中官员极好的机会。左丞相府外有小斯迎客,只是满目笑容。柳茹心下了马车,自然与冰晓一同。
可是却不能跟宋青一起来,原因自不必多言。她们盛装打扮,上前去地上请帖,只是微微一笑。小斯瞧见了,先是请了个安,便打开请帖来瞧,只是又左右瞧了瞧柳茹心,这才说道:“小姐快请进吧,这风大,您可以先去正厅中暖和身子。”
柳茹心说:“麻烦了。”自有伶俐的丫头上前来带领她们进去了。其实有许多小女儿都跟着自己的父亲前来,毕竟这样的日子,就算是遇见富贵公子也不足为奇。
其实也都是想赢得左丞相那儿子的青眼罢了。既然坐标帝都,自然晓得左丞相权势滔天,那就算嫁过来当然也是好的。
柳茹心按着身份,只是小官员家里的女儿,就算来到女眷席也没有人认得她。况且家室不出挑,自然无人理会她。可是她张了一张极美的脸,明亮的双眼,众人见她来了,都不禁望过去。
柳茹心自晓得这张脸给她带来了许多麻烦,只是冲她们微微一笑,便寻了个角落,带着冰晓过去了。
待她走后,就听有人说了:“这人是谁呀,怎么从前没见过。”有人记起今天是谁都能来的,只说:“说不准是哪个官员的女儿吧,只不过从前没见过,这往后了,说不准天天见。”语气带了浓浓的酸味儿,只是一直盯着角落里的柳茹心。
柳茹心自查有视线过来,只是抬头瞧去,冲她们微微一笑。她这一笑,就显得大度极了,那女子面目通红,只轻哼一声,带着丫鬟走远了。
柳茹心见她走远了,就没有人在看过来,不觉终于舒坦,对冰晓说:“咱们去探探情况。”
她俩走到后面的花园中,只是佯装游玩的样子。那花园后面就是女眷所居之地,那左丞相母亲自然也在此。她俩本是想进去探探情况,奈何衣着不依,只得作罢。
柳茹心想来想去这种事儿还是交予宋青去做吧。毕竟他是男子,进的书房等地,自然比女子容易。
她俩方才准备从花园中出来,怎料那前头的小岔口拐过一群言笑晏晏地女子来。她俩一惊,都顾不得其他,本想掉头就走,怎料那群人已经发现了她们。
有一位打头的女子“咦”了一声,说:“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落在我家的园子里了?”她这样轻巧的语气引得柳茹心面色一红,却立时反应过来,说:“我真是不懂事,瞧着这片枫叶开的正好,只是想着以后见不着了,便偷溜过来瞧瞧。”
柳茹心垂头快步走过去,只是先行礼,再言声:“本想着误闯就误闯吧,给老太太请个安也是好的,怎料小女也不晓得老太太的房间在哪里。”
那领头女子一笑,说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呢?倒是有心。”
柳茹心说:“我是柳尚书的远房表亲,一家子刚搬来帝都不久。犯下此等事,小女真是不该,请夫人责罚。”
她这样说定是料到了那女子不会责罚自己,那女子又“咦”了声,道:“你怎么知晓我是夫人的?”回头冲自己的姐妹笑道:“难不成我脸上写着不成?”
惹得众人都乐呵呵笑起来,柳茹心便说:“夫人头发梳得是妇人髻,您又说‘怎么落在我家院子’,从这两点小女就猜测您是左丞相之夫人。”
那女子乐呵呵的一笑,说:“你这丫头。”回头对另一名女子说:“倒是聪明。”见柳茹心还跪在地下,冲她招手说:“快起来吧。”瞧着柳茹心穿的极少,不由得说:“这天儿这样冷,你这丫头怎么穿的这样单薄,正巧这会子寿宴还未开始,回头跟我去屋子里添件衣裳。”
柳茹心一怔,发觉那夫人是发自内心的笑着,只是不能拒绝,说:“谢过夫人。”那夫人真的带着她回了屋子。柳茹心虽然觉得这种感觉怪异,但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异,那夫人倒对她极好,一壁翻着衣橱,一壁说:“我瞧你有眼缘,只是欢喜的了不得。”
柳茹心一怔,那夫人回头看她,说:“你别愣着了,过来瞧瞧喜欢哪一件。”她翻出一件蜜色小袄来,道:“只可惜了我这的衣裳都是年纪大的穿的,跟你穿总觉得不合适,可无奈我这一生又没有个女儿,只是生出了儿子。”
说道这,又望了眼柳茹心,说:“这小袄的颜色倒还适合你。”柳茹心去试了,可在中途她的手忽然一顿,只是想起来什么神色忽然复杂难辨。
她向外瞧了眼正在饮茶的那夫人,只是想着这样一个妙人,这样一个性子活泼明朗的夫人,是否在皇帝救出来之后,就要没了?
不止没了,满门抄斩她又待如何?只是想了这会子就已经换好了衣裳,对那夫人说:“小女无以为报,只是感念夫人。”顿了顿,说:“将来一定报答夫人。”只是心中一惊有了执念。
那夫人细细地笑起来,说:“傻丫头,我对你好不过是觉得对你有眼缘,可我这人三分钟热度,过了这股子劲儿,说不准就不认你了。”
柳茹心却是笑起来,只不过笑的比哭还要丑。她忽然想起来远在家中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