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天这才恍然大悟,就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茹心不由得说道:“我瞧你是好了病了。”风释天就拉起她的手,说:“我身子本就强健,风寒不过是偶感,又不是什么大病,自然好的快了。”
柳茹心反握住风释天的手,只说:“左右都是你有理,我是说不过你的,反正身子是你自己的事儿,还耽搁人家左右为难。”
风释天见她要将手抽走,忙抓住,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对暗也是无奈的笑道:“她就是这个性子,谁人拿他也没法子。”
暗不由笑了,柳茹心留暗吃了晚膳,又给风释天煎了药。本想留下暗在这住的,暗却说:“不能留着那军队在外面,总归是不放心。”其实他是想腾出地方来给风释天和柳茹心,让他俩甜蜜去。
柳茹心不知,却一再强留他,说:“大冬天的,住在外头总归是不舒坦,这地方虽然小了点,可是很有家的感觉。”风释天却知晓他的意思,就说:“不过几日了,等我身子大好了,咱们一起就是了。”
暗也是这个意思,柳茹心只好将暗送出去。风释天的身子却日渐的好起来了,可是需要调养,一晃又是好几日。暗虽然日日来,可柳茹心却不在强留他。
只是说:“等到释天风寒过去了,咱们尽快启程吧。”暗其实也是这个意思,思忖半晌,才说:“确实是要快一点了,咱们的人一直想方设法的在暗地中阻拦那些北月国的暗卫,不过太过明显的话,总会叫人发现端倪。所以,咱们要尽快启程了,在耽搁只怕那些暗卫要追过来了。”
一听提到此事,风释天也不由得皱起眉来,方道:“如果三日后启程,能被北月那些人追上么?”暗也跟着皱了眉,道:“这不好说,说不准咱们前脚方走,那些人后脚就会发现端倪,但也有可能咱们还没走,就被抓到了。”
风释天靠在床上,只是默默无语,半天忽然邪肆一笑,道:“那咱们硬碰硬呢?”只是自己说完就摇了摇头,道:“总不能将茹心的安危放置不顾。”
暗也是这个意思,只说:“硬碰硬不是不行,但是这样只会多一层危险。”风释天点点头,说:“本王的身子也不是一会半刻就能好起来的,总不能带着个病号逃跑。”他虽是自嘲,暗却不符合。
等到风释天身子真正大好起来,其实是两日后了。他这方才刚刚好,一行人就预备着启程的事宜。暗自然带着人过来接应风释天,可是被风释天拒绝了,他主要是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现在要谨慎为上。
他们两个收拾好了,就租了一辆非常不起眼的马车,躲避各种视线行驶在了正道上。这一路都是相安无事,直到出了城门几十里外,自有暗在此接应。
暗却不知为何精神有些不济,柳茹心因为这一阵子照顾风释天四下里借了许多医术看来,瞧他倒不像是冻得,也不像是得了病,而是中毒。
不过这毕竟只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的事情,她还不敢妄自下定论。暗接应了他们,本身是觉得连夜启程的,可是风释天也瞧出了些端倪,只说:“我这头又开始疼了,咱们今晚在外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启程。”
暗自知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定是累极,所以没有拒绝,就说:“好,前面有专门住宿的驿站,咱们就咱那休息一夜,第二日再说。”
一行人都同意,当时就启程赶路了。当天夜里就在中途可以留宿的驿站歇下了。士兵们自然还要担当起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就没睡。
可是当天夜里的时候,风释天忽然听到暗的屋子里发出了声音,他想起适才几个时辰前,暗的动作,只是心有余悸,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便匆忙去了。
暗当天晚上突发疾病,就连柳茹心也被惊醒了。他们都去了,柳茹心也确实认定了自己的想法,确实是中毒了。
他们点起了灯,只是瞧着暗越来越白的脸色,心中很是焦急,风释天说:“这样不是办法,现在又是荒郊野外,只能我先给他解毒了。”
柳茹心不由得问道:“如何解毒,难不成要以功运毒不成?”风释天斜睨一眼柳茹心,没有言声。柳茹心只惊讶道:“你疯了不成,你练就了多少年的功夫,这会叫你折损很大的。”
风释天却笑了起来,道:“你这傻丫头,暗带人过来救了我们一命,我救他一命又如何?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不过有恩必报还是我的原则。”
柳茹心半天才说:“救人归救人,可没必要搭上你的命。”她略略一顿,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说:“不要得不偿失,我明白你的心里,我也想要救暗,可是咱们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是?”
正说着话,窗户忽然一动,风释天顿时皱眉,道:“是谁。”柳茹心武功没有风释天的好,这才察觉到什么,不由看去。怎料不知在何时窗户上忽然多了一个人。乔舒合只是一身夜行衣,且挑起眉,笑看着这一幕。
此人是他们从前都不曾见过的,风释天将柳茹心挡在了身后,只问:“来者何人,是何目的。”乔舒合微微一笑,说:“能有何目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