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微微一笑,见柳茹心沉默,只是又道:“就算是以后住的话,也总归是不舒服的,况且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总不能出差错。我现在还未定性,如果嫁给皇帝,只怕总要惹出事端。”
她虽然这样说,其是柳茹心却是明白夏雨意思的,她想来想去,只说:“这事儿哪能有着你性子行事?你既当时的时候已经选上了皇后,那以后的路,就不是你能左右的了。”
夏雨只是说:“主子,并不是那样,我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我这不就跟您说说,旁人我那时万万不能想的。”
柳茹心这才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了。”她略略一顿,就道:“明天你跟我进宫去,先将此事跟皇帝讲明白,其余的,你们自己商量吧。”
冰晓明白她说的意思,只说:“好。”
翌日,天气吉朗,太阳虽明媚,却是冰冷似霜般的照在身上。柳茹心方从屋子中出来,夏雨就过来了,她俩打了个照面,柳茹心就问:“一切都拾掇好了?好了就走吧。”
夏雨点点头:“都好了,走吧。”派人备好了马车,两个人就出府邸进宫去了。此时节正值隆冬,正是风冷霜寒的时候,幸得马车内生着小炭盆,只是暖如春天。而皇宫那一带的梅花开得正好,仿佛隔着十里开外都闻到了幽香。
他们一路进宫,只是速度极快。风释天是一早进了宫的,所以待到事情处理完,是可以直接一同回府的。
因为夏雨身份特殊,宫里人对待她都格外客气,就先将她安顿了下来,只是说:“主子,万岁爷说中午再过来,让你先跟姑娘自行玩乐,切莫拘束。”
夏雨听他这样说,也不过微微一笑,道:“公公才去忙就好啦,不用理会我们。”她态度和蔼,只是让人觉得亲近待人,那太监不由得笑道,说:“万岁爷也不过打发奴才过来告诉主子一声。主子,暂且先歇着吧,奴才这就去了。”
夏雨就点点头,同柳茹心一起用了午膳。两个人说了会子话,那方才的太监就又回来了。这次道是:“万岁爷午睡去了,让主子们自行玩乐,待到政务忙完,刚才过来瞧您。”
她俩倒是不急,就没说什么。下午的时候本想去御花园里走走,瞧一瞧冬日的梅,也算是天不由人,说着话就下起了雪。
这雪飞速而来,不过霎那间就将地面覆盖了一层白色的粉,只是薄薄淡淡,却叫人无法去破坏这样的美景。
她俩立在廊庑下,心中只是说不出的感慨。也是并未行走,而在赏雪。夏雨瞧这雪下得紧,只是密密茂茂,就说:“我难得出来一趟,巧的是,遇着了个不错的天气,也着实是好。”
柳茹心不由说道:“这下着雪可还是好天气了?”夏雨只是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是呢,正是因为下雪,才端是好天气呢。”柳茹心不由道:“你果真是个别,就是跟人家不一样。”
夏雨听她这样说,不由得脸红起来,道:“主子总是打趣我,这叫我情何以堪呀。”
柳茹心不过一笑。她俩看了会子雪,觉得冷风瑟瑟,寒风凛冽,依旧不减。只说:“皇帝这会子应该醒了,咱们过去请安吧。”
柳茹心听她这样说,感到惊讶,不由说道:“你不是此时还不想嫁给皇帝么,怎的就赶着了。”
夏雨笑道:“总归是要嫁,且不能让人家说咱们没有礼数,不如先发制人。”
听的柳茹心扑哧一笑,道:“先发制人是这样用么?”总归是自己先摇了摇头,道:“回去添件衣服再去吧。”夏雨点头,俩人就会屋子添了件大氅。一路无话,待到了未央宫时,皇帝正在吃茶,只是惬意悠闲。由太监通传了,俩人方才进去。
皇帝一见她俩,只是笑起来,道:“朕本心思着一会再过去,没想到你俩先过来了,正巧了,朕这有好茶,先来尝尝。”
太监就给她俩上了茶,俩人方才吃过了,冰晓才道:“这位是夏雨,是万岁爷真正的皇后,现在我带她给万岁爷瞧过,这误会总归是能解开了。”
皇帝听完哈哈一笑,只说:“原来是个天大的误会,不过总归是解开了就好。省的朕那弟弟跟朕闹,吵得朕耳朵都嗡嗡地疼。”说的两个人都笑起来,夏雨极是不好意思,只垂低了头,抿嘴微笑。
柳茹心瞧了也不过一笑,这环顾四周,方才发现风释天不在,只轻声问皇帝:“风释天呢,这会子又瞧不见人了。”
皇帝听她这样问了,不由惊讶说道:“怎么就叫又了呢。”柳茹心就笑起来,说:“哪里呢,只是一早就瞧不见了他的影子,这会子又没瞧着,这才有此一问。”
皇帝不由微微一笑,说:“你呀,当真是一刻都离不开释天,让朕都好生羡慕。”柳茹心听皇帝此番讲,只是心中惊慌,忙说:“万岁爷是九五至尊,天下万物皆为您所有,您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我不过尔尔之谈,端是当不得真。”
皇帝听她这话眼神就黯淡下来,不过极快的笑起来,说:“朕也不过同你说完笑话罢了。”
夏雨见他俩说的分明是深有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