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释天警惕地看着对方,半晌才道:“你家公子是谁?”柳茹心却道:“我见过她。”
那人就笑道:“是了,属下原先也见过王妃的,当时风王爷去到北月借兵,王妃跟公子商讨事宜之时,属下是见过的。”柳茹心便微微一笑,对风释天道:“是宋青的人。”
风释天却还是疑惑,只问:“你们如何知晓我们在何处的?宋青又为何会派人来保护我们?”那人只是不住的摇头:“这个就不是属下能知道的了,不过好似是因为云妃娘娘跟主子通过信,主子方才有了这个决定。”
柳茹心反倒疑惑了,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跟云妃扯上关系了?”她自然是不晓得宫里的那些事情,不过也知道是多此一举的这样一问,也是了,一个侍卫能知道什么事呢。
暗本在一侧焦急的不行,可不知为何忽然缄默下来。直至此刻方才缓缓的道:“冰晓突然失踪,你们对此事如何看待?”说的众人都是一怔,主要是他们能如何看?关键是来的太突然,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暗兀自冷冷的自嘲笑道:“她留一封信。”声音微微的哑,透着说不尽的沧桑,仿佛是累极的样子。柳茹心顿时道:“什么信?”说着就过去结果暗手中的信,打开来瞧。
风释天衬着这个功夫就对那人道:“虽然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不过宋青却是好心,本王心领了,不过本王一路平安,你们自己回去吧。”那人只得哭丧这个脸道:“那可不成啊王爷,要是属下就此回去了,我家主子定会惩罚我的,如果您嫌我们碍眼,我们去得暗处就好了,绝不会打搅您的生活。”
风释天听他如是说了,知道作不得假,便道:“那也成,随你们吧。”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那人就带着一干人等都去了。柳茹心这才瞧着信上所言竟不是冰晓擅自离去,而是被人捋走。并不是自愿的。
暗其实早就看了,亦只是惊愕之余,默默无言。风释天这才道:“怎么回事?”柳茹心将信上所言告诉了风释天,只是忧心忡忡地道:“信上只说让我一个人去救冰晓,王爷,你说是不是个局?”
风释天微微拧眉,只说:“极有可能,你先稍安勿躁,待本王想想。”暗心中虽然焦急,却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柳茹心一看他这样就明白他是慌乱无主,不知该作何反应了。她便道:“既然信上如是说了,那我去就是了。”
风释天顿时道:“不成!”口气凌厉,听得二人皆是一惊,风释天自查失态,微微顿了下方才缓声道:“你自己去不知道危险么?要去也是本王去。”柳茹心其实知道,可依旧道:“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既然信上那人已说让我自己去,要是让旁人去了,冰晓难能没有危险?”她放软语气,方才温和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我也不能不管冰晓。”
暗只说:“你们都别去了,我去吧。”两个人相视一眼忽然皆是缄默。半晌,柳茹心才道:“算了,还是我去吧。”她不由分说,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尽管风释天已是不情愿。
这件事情自然耽搁不得,第二日一早的时候柳茹心就预备着要去了。她按照信上的地点一路进城,虽然风释天是跟她一起的,不过风释天他们是进入落云国,而柳茹心进了落云是去救冰晓。
这一路上异常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因为冰晓一事,弄得众人晚上都没有休息好,此刻皆是带着困意,却又不得睡觉。暗略微一沉思,十分歉意地道:“不好意思了,因为冰晓,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风释天闭起眼睛,没有说话。而柳茹心只苦涩一笑,道:“算了,这件事怪不得你。”暗心中越发的愧疚,却也只是默默无语。只听马车辘辘,靴声橐橐,越发的衬出马车内的安静,仿佛是直静到心坎里去。
待到了落云国的时候,他们叫了通关玉蝶方才进入城中。柳茹心却是不由分说的就走了。只余下暗跟风释天在马车内。暗略微踌躇了一下,方自道:“我去暗中保护柳茹心吧。”风释天只说:“也好。”就放他去了。
柳茹心按照信中所写,就找到了那所客栈。不过此地方人烟稀少,乍然去了,倒叫人觉得心慌慌。
因为来时这几日天气阴沉,总像要下雨似的,连带着往后这几日也瞧不见一丝太阳。柳茹心兀自走着,总觉四下里黯然无光,仿佛直到心底里去了,叫人无端发慌。她定了定神,自知不是失神的时候,只悄然走在巷子里。
那客栈仿佛是从来无人问津,门庭破败不堪,柳茹心立在前面,心中思虑诸多,或觉是原本繁荣不绝,后因何事,而导致了现下的门可罗雀?她只觉心中砰砰跳着,敢于不敢,终归是要进去。
她一路无言,心中更是沉甸甸的。待真正走进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只不过是心里作祟罢了。这里面完全是一所破旧的客栈,瞧不出往昔的一分一毫,她心中微微一沉,眯了眼睛,方才试探般的唤了一声:“冰晓?”
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空气,夹杂着一丝尘埃的味道,她微微皱起眉,察觉没人,方才打量般的环顾四周。而正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