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心一怔,只茫然问道:“什么叫不见了?”希冉不住的摇头,只说:“奴婢不知,不过您让我去请姑娘过来吃饭,奴婢敲了半晌的门就是不见有回应的。这才拥开了门,发觉里面空无一人。”
柳茹心忙搁下筷子起了身,却因动作太过迅速而导致眼前一黑,风释天坐在一侧忙伸出手来扶了她一下,只说:“先别急,找找再说。”柳茹心忽觉得胸口滞待,仿佛堵着许多浊气,最后她瞧了一眼还在门口踌躇不安的希冉,淡淡地说道:“那你去告诉暗就是了。”
只因冰晓一事而弄得她寝食难安,方今适才平息,如今又惹出事端,如何还有精力管辖?就算是有心,却也没力了。风释天见她这样亦不过如此,只说:“暗想去找就找吧,本王是没闲工夫跟你们过小家子游戏了。”
柳茹心知晓此番他是真的生了气,忙道:“我知道的,其实我也不想管了。”两个人相视一眼,只是默默的用起膳来。中途间,谁都未在言声。
希冉见状请了安便退去了。暗平常是独自用膳,所以在希冉告诉他这消息后,他其实是怔楞住了。忽觉得心脏有些怔忡,而他震惊又惊惧的眼神正好落在希冉眼中。希冉只得叹息道:“王爷的意思是让您去找找吧。”
暗略微点头,只是亦觉得无奈,却又带着奇怪,就问:“你是如何发觉不见了的?昨晚上可又听见什么异常?”
因为希冉的房间是紧挨着冰晓的,所以暗有此一问。希冉细细回想,只道:“并无,奴婢老早就歇下了,不过半夜里确实听见们开过,但是好似是冰晓姑娘方才回去,而不是出去。”
暗只说:“昨晚上冰晓去了哪里?”希冉道:“是这样的,姑娘醒了后去了王妃那里,王妃好像跟姑娘说了一会子话,道是不用奴婢伺候,奴婢就回去歇了。好似是聊到半夜方各自回去了。”暗再吃不下饭了,只是说:“知道了,你去吧。”希冉兀自去了。
暗在椅子上做了好一会,方才起身走出去。
且因为冰晓一事耽搁了许多天的行程。这样一耽搁又不知何时才能启程。如果他们到了落云,对方告知四方会武已经结束了又该如何是好?所以风释天并不愿意让柳茹心在为了这事而忧心。柳茹心只觉身心俱疲,是真的不知该怎样才好了。这才默默吃着饭,不过胃口却是恹了。
风释天只说:“咱们出来也有快要一月时间了,再不启程去落云国,只怕要来不及了,至于冰晓的事儿,本王自会派人去搜寻。不过此次,应当不是乔舒合所做。”柳茹心便正直了身子,问道:“如何看出来的?她无端失踪,跟上次亦有相同之处。”
风释天略略沉下眼,目光微微的闪动,只说:“当时的时候,乔舒合亦中了暗的突袭,这才几日的时间,定是恢复不了的,况且冰晓虽不济,但至少也会点武功,兼之上次一事,冰晓不可能不长记性,没所防备,所以,要说还是乔舒合做的,本王倒是不信。”
柳茹心只说:“你这样也有道理了,可是那会是谁?难不成是冰晓自己走了不成?”
风释天没言声,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并没有有要告诉柳茹心之前他对暗所说之话的意思,不过是觉得柳茹心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如果他告诉了,柳茹心会不会想是因为他所言之词方才让冰晓离去的。
所以,他只说:“你先别想了,等本王派人去吧。咱们现在首要之事是去到落云国。”柳茹心亦知晓再不能耽搁了,就道:“我明白的。那今日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就出发。”风释天这才一笑,道:“如此就好了。”
柳茹心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心中却是忧心忡忡的,只是非常的不解,冰晓为何又失踪了。这一次没留下信件,难不成真是自己走了,回去了?因为此刻不再风夜国,她想要派人去寻也是很难的。就算风释天说了,可他当时的态度淡淡地,说不准就没放在心上了。
已经是没有法子了,便窝在客栈一天没出门。当夜里她很早就睡了,待到了第二日清晨,方叫希冉进来伺候了。等到将东西收拾好,所有人准备就绪之后,风释天方才叫人启程。这一路走了三日,便留在县城内换了马,又小憩了一日,方才准备进城。
他们进入城内,方找寻了客栈安顿下来,而他们就各自来到大厅中用膳了。膳间,客栈来往客人也是诸多的,而且正逢这个时节,所以进耳朵来的都不外是四方会武之事。
风释天不由跟柳茹心相视一眼,并未多言,只是静默听着。此次他们启程,暗却是没有跟来的,当时的时候,希冉对他说完那话,暗便留了一封信,就独自踏上寻找冰晓之路了。
他们并没有挽留,亦是无法挽留。所以到了落云国之后,只剩下当时的四个人。他们吃完了饭,柳茹心方去了风释天屋子里,两个人吃了饭后茶,风释天方才说道:“等到明日吧,今日本王先探探情况,具体打听一下报名之处在何方。”
柳茹心惬意的吃着茶,淡然说道:“可以。不过听说这四方会武会迎来许多江湖人士,听闻就连许多隐士都会闻名而来,不知咱们还能否获得万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