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落云皇帝当真是对落云了如指掌?柳茹心又道:“信上说了什么?”风释天并未先答,而是道:“落云皇帝本王是略有耳闻的,跟皇兄一样,都是极为年青的时候作践的,亦是跟皇兄一样手段雷厉风行。”
柳茹心不由怔怔的瞧着他,风释天兀自笑道:“他说他可以帮我们报名。”柳茹心不由的更加疑惑,疑惑之中就慢慢生了几分恐惧,眼神亦是惊慌,道:“难不成落云皇帝一直在监视着咱们?”
风释天本身心情是沉重的,现下听她如是说,不由噗嗤笑了出来:“你整日里想些什么呢?他难不成还真的有千里眼了?”只是不住的摇头,道:“虽然不知道落云皇帝是如何知晓的,不过你所想的定是不可能的。”
柳茹心自知方才不过是乱了神智后的胡言乱语,就道:“那你是如何想的?难不成要进宫吗?”风释天斜睨她一眼,淡淡地道:“进宫时必然的了,皇帝既然对本王的行踪了如指掌,在本王知晓后如果再不去拜访皇帝,那可就是不给他面子了。”
柳茹心便道:“这样也成,先进宫看过皇帝,至于四方会武之事,见面谈再说也不迟。”风释天亦是这个意思,便就没说话。不过两个人的心情总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毕竟是到了一定的地步了,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了。且落云皇帝已经如此做了,总归是替他们选择了。
而风释天既然这样想了,当夜就做足了准备,早早的歇了。待到了第二日他并未让柳茹心一同前去,毕竟他与落云皇帝之间是不熟悉的,对方具体的意思他是不晓得的,所以游离在外,总归是要一切小心。
柳茹心明白他对自己的安危很是在意,就道:“我明白的,你且去吧,我就在皇宫外的客栈中等着你,你如果有事就让宋青的人过来告诉我一声。”至少拼尽全力也会帮助他的。风释天明了只说:“知道了。”就带着两个侍卫去了。而此侍卫正是宋青的人。
落云皇帝本身是在书房中批奏章,听到大太监过来小声禀报风夜国风王爷求见,不由得兴致勃勃地‘哦’了一声,满目欢笑道:“他还倒是极为识趣。”
大太监垂着手立在一侧笑道:“万岁爷,如何,要请进来吧?”皇帝点头,道:“是朕先邀请人家的,人家登门拜访,自然要以礼相待。”大太监微微一笑,就小步退了,出了门就吩咐人将风王爷请进来。
待到风释天一路乘轿直奔皇帝的书房,因为风释天是客,所以落云做尽了地主之谊,礼仪很是周到。皇帝亦是笑盈盈的让风王爷坐了,又命人奉了茶,方才说道:“没想到这一年一次的四方会武还能迎来大名在外的风王爷,着实叫朕很是惊讶,难不成是风王爷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奖品——万年冰芝?”
风释天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微微笑道:“皇上哪里的话,本王只是来凑个热闹,不过能得到奖品确实是本王心中所想。但是得不到,也是本王无缘。”
皇帝亦是原先那样笑着,一点不受影响,只是眉宇含了几分豁达,道:“朕是知道的,名利权势对于你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主要的还是乐趣最为重要。”风释天只是吃着茶,淡淡笑道:“是了,没能第一时间来拜访皇帝,亦是因为此次前来的还有本王内子,着实有些不便。”
皇帝貌似很惊讶,就道:“原来如此,竟是这样么,倒是很出乎意料。”皇帝一顿,问了风释天柳茹心的情况是否安好,风释天都笑着回答了,他俩像是相识已久的朋友,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皇帝对风释天很是热络,风释天亦不好伸手就打笑人脸,表现的也是格外亲切。
皇帝拉着风释天说了许多家常,亦问了许多风夜国的情况,看似无心,其实暗中在打听。不过风释天虽然明白,当下也不点破,只半真半假的回了。
皇帝淡淡的看了风释天一眼,眼神无波,似乎是疏离,又似是好笑,只说:“朕是听说了你们没报上名,这才有了朕与你之间的相会,如果风王爷当真是觉得这四方会武有趣,朕便通融一下。”风释天只得低头道:“如此,本王感激不尽。”
皇帝哈哈一笑,只道:“两国能交好本就是朕的职责,你且不必放在心上,如果有时间就去到驿馆住着吧,在客栈等地方总归是不方便。”
风释天其实是想拒绝的,只因他如今的样子,如何能再被皇帝监视?毕竟他不知道皇帝是如何想的,为何忽然如此热络。所以他只说:“皇上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内子素来不愿受礼数的拘束,还是要辜负了皇帝的而一番好意。”
皇帝听他如是说,既不恼怒,亦不勉强,只笑的如华光月色一般疏朗清淡:“没想到王爷还是个情种,倒是叫朕好生刮目相看。”风释天亦笑起来,道:“只是遇上了对的人,想要安分的生活下去罢了。”
皇帝倒是极为吃惊,半晌说不出话来。有太监给他们添了茶水,便又安静的伫立在一侧。风释天吃着茶,也不言声,皇帝方才说道:“那说来也就能解释风王爷为何要来到落云国了,原是新婚小夫妻一同出来游玩呢。”
风释天也不辩解,皇帝便笑道:“既然风王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