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心也不急着要回答,知道他今夜定是难眠,不免为他添了茶。方兀自下去了。
风释天就着她添过的茶慢慢啜了一口,见屋子里点着几盏烛灯,那烛火恍若是婴儿胳膊般粗壮,一个个映的屋内恍若白昼。风释天因为瞧得紧了,眼中就出现了朦胧感,只是不得去想,越想心中越发的郁闷。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他率先前来找柳茹心,方才坐了下来,等候着她。而柳茹心刚起,正在洗漱,便先上了早茶让他吃着。等到她忙完了,风释天开门见山:“昨儿想了一夜,也只有这个法子了,等到本王的人过来想必是来不及的。”柳茹心见他想通了,只说:“你且别忧神了,我知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不过我想你保证好了,如果真的抵不过,我退便是了。”
至于到底能不能得到万年冰芝,如果竭尽全力都不成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了。风释天想了一夜总归是想明白了,愿不愿意的只有这个法子是无从选择的了。风释天听她这样说,也不过点点头道:“如此,就这样办吧。”
顿了下,方道:“昨儿夜里皇帝打发人过来传信,道是今晚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希望咱们也可以进宫去参加。”柳茹心不由得说道:“前儿不是刚参加完?怎么又有了?难不成皇帝整日里无事可做?”
风释天不由微微一笑:“你可别说,本王却也不知。”柳茹心就道:“难道还真是这样?”风释天只是摇头:“你想多了,皇帝怎么可能无事可做,你且想想皇兄就知晓了。”柳茹心只是嗯了一声,并不多言,就问:“你可知今晚宴会都有谁?”
风释天道:“本王是不知的,不过不外是前几天你见过的那些亲王等人,最多添上皇帝后宫中的人。”两个人用着早膳说着话,柳茹心忽然的沉默了下来,只道:“不知道暗去找冰晓结果怎么样了。”
风释天也有一瞬间的缄默,半晌才道:“谁知道呢,且等他联系咱们再说吧。”柳茹心心中一酸,只说:“不然你命人去找找吧,暗孤身一人,总归是太过困难,你权当看在我跟冰晓情同姐妹的情况下,就算是帮帮我。”
风释天听她这样说其实是有一瞬间的沉默,半晌撂下筷子,才说:“那好,等到本王的人来了,本王直接让他们去寻找冰晓的下落吧。”柳茹心带着十分的感动说道:“谢谢你。”风释天摇一摇头:“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么?”
确实了,虽然还未大婚,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不分彼此的境地。看似是亲人却更胜亲情。柳茹心很是感动,眼眶竟是一热,风释天亦是到如今才明白什么叫做女人是水做的。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方才说道:“本王想,如果以后你这样,想必我是说不过你的。”
柳茹心破涕为笑,说道:“那我以后还有了对付你的绝招呢!”风释天不由得笑道:“可不是呢。”柳茹心将目光一转,只见窗外阳光明媚,映衬的那万字不到头的雕花窗格仿佛是没有尽头的。而身侧风释天正冲自己笑着,仿佛这样的日子,亦是永远定格,或者说,会永远如此下去。
她只觉心中甜蜜,却又空落落的,仿佛是下阶梯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空了,莫名的心慌了。她靠在他怀里,只是感觉他的眼睛是无底深渊,仿佛永远也见不到底,心中既惊恐又害怕,而最终亦不过无言缄默。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天黑了下来,他们也进宫去了。因为此次比上次较为隆重,所以他们也是正装出席,仪态亦是谨慎庄严。风释天带着柳茹心到属于他们的位置坐了,且等到诸人来了都入了席,宴会方才开始。
此刻正值黑夜,只见殿内金碧辉煌,一盏盏纱灯映出璀璨耀眼的宫殿,众人们吃喝玩乐,赏了新乐,闻了丝竹,竟是钟鸣鼎食贵到了极处。待到酒过三巡,皇帝显然也吃了不少酒,就悄然的对着风释天道:“其实这一次朕也不晓得你们来了。”
风释天不由得竖起耳朵,道:“敢问皇上,那是如何?”皇帝显然没怪罪,只大着舌头说:“哎呦,都是前几日的事儿了,朕也没想到活了这些年,还有掉泪的时候。其实,还是要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风释天跟柳茹心听皇帝这样说,越发的疑惑起来,两个人相视一眼,亦是面面相觑。只听皇帝忧伤地道:“就在前几日,朕的公主告诉朕,她希望你们能够参加此次的四方会武,所以朕才同意了。”
皇帝说的越发迷惑人,就使得他俩更加的不知所措。皇帝见他们疑惑,只是哈哈笑起来,风释天脸色一黑,柳茹心就忙说道:“回皇上,我们并不认识落云的公主。”皇帝道:“朕自然晓得你们不认识,可是公主是认识你们的。”
风释天只好说:“敢问皇上,公主尊姓大名?”皇帝并未回答。而此刻酒过三巡,诸人都酒酣耳热,并不曾听见他们的谈话。皇帝瞧了一眼风释天跟柳茹心,吩咐身边的大太监几句耳语,大太监便退了下去。
风释天跟柳茹心疑惑的相识,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在等待了须臾过后,忽见殿外走进来一个华服盛装的女子,而他俩大为吃惊,此人款步而来,面带微笑,不是冰晓又是何人!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