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因为是首站,众人的期盼也就格外的高,对此都是兴致勃勃的瞧着。因为如此,那对敌的两人亦是格外重视,虽不知道对方的势力如此,总归是不敢小觑。
而当判手敲响铜锣的时候,众人并没看清楚是谁第一时间发起的动作,只觉快如闪电疾如风,刮起周围的风,差点迷乱了众人的眼。不过这些是在不会武功人的眼中,而那些会武功的,兼武功更为高者之人自然就会觉得是小儿科了。
柳茹心自然将他们的功夫瞧了个清清楚楚,风释天虽然武功全失,可是耳力跟眼神却依旧好用,现下里亦如此。而他们的目的自然是要摸清楚对方的底细,跟所用招式,只有这样,方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们战了许久方才分出胜负。是那剑客赢了。想来是因为门派中规矩诸多,练就的招式也似乎有些死板,并没有剑客的招式灵活,这才落了下风,导致失败。那剑客却也不自傲,微微一笑就退了下去。
那门派弟子却是有些颓败,想来是因为这乃第一仗,众人期待不说,如果赢了更是能拿下好彩头。接下来上场的就以此类推了,按照名单上所选。这一上午的比武中都没有柳茹心的名字,所以中午的时候,皇帝乘轿子回皇宫用膳的时候亦是一同邀请了他们一起。
冰晓亦是再三邀请,柳茹心跟风释天盛情难却,便也就去了。皇帝邀请他们用完膳就回宫午睡去了。因为中午有休息时间,且比赛时间是下午,他们并不着急。
一上午的时间都耗费在了那边,倒真的是累了。所以回到驿馆中以后,他们就也去午睡去了。待到了下午的时候,风释天来接着柳茹心就去了赛场。
而下午的比赛依旧是照常举行,柳茹心跟风释天却是大开眼界,往日里听过闻过的那些熟悉的人名,竟也能在有生之年见上一面。这不是叫人大开眼界的事情又是什么?包括了那些隐士,也就是大隐隐于市的异士能人了。
在这里都见到了,且他们的武功亦是超乎想象的。柳茹心慢慢吃着茶,仔细瞧着,心中便有了定量。风释天却是渐渐紧张起来,这样高超的武功,想必柳茹心对付起来,一定要费一番功夫罢?只是不愿去想,亦不能去想,就转首跟皇帝唠起家常来。
皇帝的眼神仿佛是永远一成不变,黑的一望无际,仿佛是深邃没有底的海,如果瞧得紧了,莫名的三分恐惧总会袭上心头。其实风释天有时瞧得时间长了,总觉得那双眼睛像是皇兄。可却又不像,皇兄的眼睛从来不会带笑,偶然间瞧到了,亦不过讥诮。
如此想了,倒先让自己一惊,从何时起,皇兄变得如此了?难不成是作践之后,抑或当年处理余党之时?看着台子上一腔热血的少年,心口莫名的一滞,原来这样的意气风发,自己曾经也有过。
不过,那也只是从前了。前尘往事像是褪色的记忆被人用笔重新描绘上色彩,一朝一夕,原是泾渭分明。可如今的生活亦是好的,好在他还有柳茹心,他遇见了她。他已经二十五了,却仿佛经历了世间一切之事,只是再没有初心。
原来世人所说的‘深谙世故而不世故’,那最成熟的善良,原是他做不到的。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柳茹心的手,她不由微微一怔,从台子上收回视线,方疑惑着问:“你这是怎么了?”风释天只是淡然笑道:“就是忽然觉得你手好暖。”
这样没来由的话,当真是说的柳茹心怔忡了。半晌后方才自顾自笑道:“哪里的话?你适才还没握住我呢,怎么就知道暖了?”风释天只是正正的瞧着她,并不言声,而他嘴角嵌了几分笑意,就如明媚疏朗的阳光,带着细细密密的温暖,慢慢的渗透人心。柳茹心觉得甚是奇怪,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风释天方自笑道:“茹心,谢谢你。”
谢谢你肯陪伴着我。柳茹心见他穿着一袭墨蓝色云纹滚白边的长袍,袍裾上镶绣着疏疏几枝竹子,虽是几株,却挺拔傲然,仿佛生了几分软而硬的感觉,如他凿刻的面颊,如他温柔的笑。而她笑的明媚又开朗,像是娇嫩的花儿,绽放的动人心弦:“是相互的,相互扶持过后才有的今日,你不必谢我,因为,我还要感激你。”
似乎有浅浅软软的暖意流转在此,无声无息中传进心脏,然后从心底,一分,一分的冒出了热意。柳茹心只觉他手掌滚烫,却又极为熨帖,只是忽然的无声的觉得心中甜蜜。而这一下午中亦是没有柳茹心的名字,心中却是毫无想法的,想来也可能是没做好准备。
风释天失望中却是失了一口气,此次晋级赛大约要淘汰一般的人选,柳茹心虽然武功极高,可是架不住是名女子,力气跟体力总归是没有男子那般强盛。在担忧中,好在还没念叨柳茹心的名字。
皇帝下午过来不过瞧了一眼便回宫去了,顺便带着冰晓亦一同走了。冰晓其实是想要留下的,奈何皇帝又不能拒绝,只好念念不舍的走了。不过临走之前还说一定要让柳茹心去宫里找她。
奈何柳茹心坐了一天,兼之心中焦急了一日,总想着回去歇息,也就不便去了。打发人进宫去跟冰晓说了声,等到那奴才回来方才沐浴歇了。可她洗完澡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