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赢了后她的心情却是异常沉闷的,只因无人分享这份喜悦。风释天每日养在屋子里足不出户,她也不愿去瞧他。难免给自己心中添堵。
驿馆中伺候的人都瞧出了点势头,都夹起尾巴做人,生怕惹到两人,将火气发到他们身上。他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犹如陌生人一样,柳茹心到底是觉得委屈,看不惯风释天如此对她。她是如何待他他,风释天不可能不知道。
那为何风释天一生病就这样?她不理解,亦不能理解。
后面的几场对战都是为了晋级,大战过后自然回家休养,所以她也成了足不出户的人。只是偶然上街买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便一直窝在驿馆中。期间的时候皇帝传唤过风释天一次,风释天因病就没去,皇帝就又派了几名太医过来瞧了,不过结果都是跟上次一样,便也就作罢了。
而这一日柳茹心方要准备睡了,希冉却忽然慌慌张张的在外扬声道:“王妃,王爷忽然又起了热。”柳茹心迷蒙的嗯了一声,脑子缺快速的醒了过来,并且起身穿了衣裳,立马过去瞧了。
风释天是发了烧,半夜忽然起的热,幸得太医留下的药方在这,柳茹心就忙唤人去煎药去了,又打发人去烧了热水,亲自照顾风释天,擦了汗珠。起的热意却是丝毫未有散去的意思,待到一碗酽酽汤药灌下肚似乎方才好了些,也似乎只是柳茹心的心理问题。
只是眼瞧着那脸越发的白了起来,无奈只好唤人来一遍遍的擦拭身上,待到天际破晓之时,这热意方渐渐散了去,柳茹心只觉又困又累,方将帕子交给希冉道:“你收拾一下就下去歇着吧。”自己就先下去了。
她这一睡,也是一天,待到晚上的时候方才醒来,希冉立马进来伺候,只说道:“王爷醒过来了,醒来之后,过来瞧了眼王妃,亦听说了您照顾他一夜的事情,不过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柳茹心却红了眼睛,只是含笑流泪,却是一言不发。希冉瞧的疑惑,只说:“王妃?”柳茹心微微一笑:“这样,已经够了。”希冉不明所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问:“那您要过去看看王爷么?”柳茹心道:“自然是要去的,不过等到明日吧。”
可是她却忘了明日有一场战,是最为关键,最后一场晋级赛。等到晚上歇息的时候方才记起来,只得将要去看风释天的事情先撂下了。
此次只有冰晓去陪着她一起,虽然胜了,却打得满身疲惫。好在在关键时刻发出了最后一击,不然的话,她当真要累到了。冰晓极是担忧,自然吩咐了宫女带着柳茹心回了驿馆。自然派太医过来看了,方开了点药,她用了,就歇下了。
风释天一听说了她这样立马不顾病体就来了,只是这一次如柳茹心上次一样,一直照顾到她眉头舒展后,方回去歇了。
柳茹心醒过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疲累,精神亦是恹恹的,因为不想起来,便唤了贴身婢女希冉。却不是希冉进来,她不由一惊,立马做起了身子。想来是此番样子有些失礼,抑或感觉好久没见,总归是哪里不妥帖。
她其实是想下床迎候他的,但他眼疾手快立马就扶住了她,瞧着她微笑着道:“我身子还不太舒服,就是过来瞧瞧你,看你这安好便也就罢了。”
听风释天如是说,柳茹心不由下意识的理顺了头发,方道:“我没事,就是一时累着了,好在还有修养的日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又道:“幸得此次冰晓找人给我换了出场顺序,让我排在了前几位上。这样子的话,不管如何,我都能有很久的休息时间,也算是有心了。”
风释天穿的很是随意,只披了件家常便服披风便来了,听她这样说,亦有惊讶,道:“确实是有心了,你也需要有心才是。”柳茹心笑道:“自然了,等到我身子大好些,我定会进宫去瞧冰晓的。”
风释天陪她说了一会子话就走了,他俩现在都是病人,能有心粘着对方已是不错,至于留不留就不用在意了。而正是像柳茹心所说的,她是属于前十名上场的,后面还有数十人在等着参赛,而选拔出最后的晋级人员。
因为此次比赛结束还有三日的休息时间,如果是之前就比赛完的则可以有着三日以上的休息时间,所以在冰晓给她偷偷换了位置的时候,她又是害怕又有喜悦。只是谢过却又不够,只好待自己身子大好时,方再去瞧一瞧她。
而等到她身子好起来,六月夏暑也在悄无声息中到来了。这日子渐次热了起来,而落云皇帝最是畏热,五月底的时候就打发人去冰窖中取出了冰块来散热。因为冰晓的缘故,也就打发人来驿馆给风释天等人送了。
柳茹心是需要的,但是风释天却是不用的,虽然平常的他亦是有些怕热,可如今他体虚就只觉再热的天儿也让他生不出热意。他的屋子外种着一溜的大红石榴树,只见那一簇簇红石榴开的如火如荼,似晚霞艳丽,红烈的宛若鲜血,凝着一颗颗石榴籽,瞬间迷乱了人的眼。风释天原本在屋子里歪着,见了这样,反倒想出来赏一赏景。
正巧驿馆中有人来报,道是有宫里的大太监过来,风释天一听,忙打发人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