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晓说不感动也是假的,不由得微微一笑:“我知晓你素来聪明,也就明白其实我过得并不好,宫里那些人瞧不惯我,可是我亦看不惯她们。她们在那座城中,永远都出不去,这亦是她们的悲哀,所以,我不会跟她们一般见识,我走便是。”
柳茹心道:“其实你这样才是最能伤害人的,她们这一辈子都只能瞧着那红墙绿瓦,四方的天,而你,有着年轻的身体,明亮的双眼,康健的双腿,你大可以去这天下看看。”冰晓腼腆一笑,娇嫩的像此刻的花,她只说:“你说得对,没必要为了谁而委屈了自己,从今往后,我都不会了。”
柳茹心嗯了一声,方才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冰晓只是淡淡一笑,过了一会,瞧了天色,方才低低问道:“不知我委托你的事可有结果了?”柳茹心兀自怔了一下,半晌才摸了摸脸颊,道:“这几日没跟风释天一块,他正在养病,时时昏睡,我不便去打搅他,不过前几日的时候,他过来跟我说过此事。”
瞧了眼冰晓,见她神情微微紧张,不由得笑道:“暗没事,只不过是只身去找寻你去了。风释天派人寻了好些日子方才找着点踪迹,不过听说他出现在过北月边境那边儿,旁的就再不知道了。”
冰晓忽然缄默,半晌才说:“是我对不住他。可无奈又不得让皇兄去寻,如果皇兄肯帮我定是极好找到的,奈何皇兄现在将我看的太紧了,如果不是昨日发生的事儿,想必我还没有法子离开皇宫。”
柳茹心听她这样说,不由得问道:“昨儿在宫里?什么事情?”冰晓自知瞒不过,就将昨天被猫抓伤一事都告诉了柳茹心,柳茹心听后,不过说:“好端端的,野猫又怎么会跑过去?”冰晓亦是疑惑,只说:“只追查了是谁的猫,旁的,当时皇兄在气头上,亦不过如此。”
柳茹心道:“那猫肯定被处理掉了,不管怎么样,你人没事就行了。其实最开始你来的时候我瞧见了你受伤了,不过没问罢了。”冰晓道:“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如何还能安心的住下去,宫里的那些腌臜事儿,我不是不知晓,只不过没想到我不是嫔妃都能受到牵连,可想而知了,我不够聪明,在宫里,不一定能活下去。”
她略略一顿,叹息一声,方才说道:“所以,姐姐,将来千万不能进宫。”柳茹心只笑道:“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冰晓只说:“等到四方会武结束,我们一起回去吧。”柳茹心道:“你能说服皇帝也好。”冰晓道:“皇兄说了,要给我建公主府,当时那么多人都在,我无法拒绝,只得应下,可我可以单独去寻他,告诉他我要离开之事。”
柳茹心道:“只怕他不一定放你走就是了。”冰晓态度非常强硬,眼神亦是异常坚定,“他虽然是我的兄长,可是却不能左右我的人生,我也是个独立的个体,他是如何也不能强逼我的。”
柳茹心听她这样说,不过淡淡一笑,并不多言。
冰晓不过坐了一会子就起身回宫了,柳茹心派人送她出了驿馆,方才去瞧了风释天。然后就将冰晓告诉她的事告诉了风释天,并不是被猫抓伤一事,而是关于搜寻暗的事情。风释天正窝在榻子上看书,见她来了,就忙叫坐了,方将书撂下,说道:“这事儿本王还在派人搜寻者,他是个移动的,又不是不动的,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难不成还能站在原地让本王过去不成?”
柳茹心噗嗤的笑了出声,见他懒懒地披着外套,歪在榻子上,微翘的二郎腿,有了几分疏狂,好似不将世间所放在眼中。亦不过淡淡一笑:“看来是整日里修身养性,都将你的性子养成如此了?”
风释天惬意地舒了口气,缓缓说道:“可不是了?只不过本王是舒坦了,反倒要难为你了,着实不应该。”他虽然说这不应该,不过却是欢喜的。柳茹心轻哼一声,只说:“不知好歹。”
风释天清了清嗓子,方才正色道:“暗那事,本王收到消息,道是他曾出现再过风夜国。风夜国是本王的地界,想要查找自然好找,他可能是以为冰晓回了风夜,这才回去了。”柳茹心接过话来,道:“想来是因为暗觉得冰晓无处可去。”风释天亦是这个意思,就道:“是了,可是没想到命运捉弄人,将这两个人彻底分散了开来。”
柳茹心不由皱起眉头,道:“这该如何是好?”风释天微笑道:“你且安心吧,如果暗继续在风夜出现,本王自会派人告诉他的,且在让他回来便是。”柳茹心放下心来,就问了他身体状况。一提起此,风释天就忧心忡忡地叹息着,却衔了三分笑意,道:“本王的身子如何,你还不知晓么?”
柳茹心听他这样说,不知为何面色就是一红,只觉得暗意极深,就道:“我哪里会知晓了?太医给开的药有按时喝么?”风释天很是听话的点点头道:“自然了,有你在看着我自然要喝的。”柳茹心看他难得的好脾气,也不由得柔和的笑起来。
等到后面几日,柳茹心照旧参赛,只不过这一次的对手着实让她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打赢了。此战打的她筋疲力竭,回来的时候倒头就歇了。冰晓这一次亦如往日一样,陪伴着她一起,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