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立在廊下,见不远处霄云笑的天真,一面拉着霄风的衣袖正往自己跟前走着,一面回过头来冲自己笑,那种笑容倒是真的娇憨,眉眼弯弯,她自己也不由得跟着笑了出来。
霄风见到她倒不似从前那般从容,反倒有了几分不自在,柳茹心心不在焉,只是并未察觉。既然霄云说是去地宫里游玩,自然由她引路,她一壁采下一株梨花,一壁打头的冲在前面,只余着柳茹心跟霄风不疾不徐地在后面跟着,四下里静谧无声,仿佛这里直到人老去死去都是这样一种静谧,让人舒适的静谧。柳茹心见霄云自己玩的欢乐,那种快乐仿佛感染了自己,也不由得轻笑出声,回头叫霄风瞧见了,霄风忽然说道:“平常倒不经常见你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柳茹心微微一怔,瞧着霄云将那株梨花插进自己的发丝间,不由笑道:“只是没遇见让人开心的事情罢了。”霄风见她眉宇总有着几分落寞,心念一动,道:“莫不是你交付于我的事情,让你日日忧心?”柳茹心笑了笑,道:“反倒是麻烦你了。”她这一种沉默,算是默认了,霄风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出来,道:“其实在这地宫里的事情,凡事都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你说的要找人,其实我也有些感应,因为自从救了你之后,我能发觉这地宫不似平常的安静,反倒外界有了些欲动。”
柳茹心眼睛一亮,极快的明白过来,道:“你是说,有消息了?”霄风道:“倒不是很确定,只是需要去查看罢了。”
霄云既然如是说了,柳茹心自然是开心的,不由说道:“倒是劳烦你了。”霄风依旧满不在意,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既然有了消息,自然是要去查看的,不过今儿的阳光这样明媚,霄云兴致盎然,他们既然是性情中人,自然不忍拂了霄云的好意。当下浴着阳光,紧跟霄云身后。
柳茹心自从那一回陪同霄云霄风游逛地宫,一路上全然没了兴致,因着听霄风说了可能有了风释天的消息,全程不由忧心忡忡,一心记挂着风释天,尽管霄云兴致勃勃,她却也只不过敷衍。
而当她回去之后,亦是一心等待着霄风的消息,终于在有一天的中午,霄云过来找她。而她正好恹恹的用着膳,全然没有胃口,一听到有婢子禀报,霄风已经在门外等候,只是急忙出门去了。霄风亦是没曾料想她如是着急,不由笑道:“我只是猜测到了,并不敢肯定,你且先听我跟你慢慢道来。”他身后有无尽的花海拥簇着他,他只微笑道:“其实除了我这的地宫,在偏北的地方有一个火洞,那火洞之后其实有前人留下来的东西,不过那火洞平常人进不去,我亦只是猜测到了,你要寻找那人许是到了那里。”
柳茹心听他如是说,满心疑惑,道:“留下的东西?留下的什么东西?”霄风微微笑道:“其实说是宝物亦不为过,只要有人能拿到火洞里的令牌,统一这地宫亦是可能的。”柳茹心心中微微一跳,半晌笑道:“此话怎讲?”自己停了一停,却是已然明白过来,其实这本是好事,可是不知为何柳茹心心中却微微发了慌。可是只要有了风释天的消息,她自然是要去瞧一瞧的。当下不由分说,任由霄风带着她去到那火洞了。
他们一路前行,只是半晌无人说话。柳茹心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仿佛是天长地久一样的感觉,总是没有头,好容易在她筋疲力尽之前抵达了霄风所说的火洞。不过霄风带着她停在了十里开外,用手指远远一指,道:“那就是了。”柳茹心顺着手指移去视线,却只见前方火团团的一片,宛若红日,四下里有浓密的白雾,她瞧的不甚清楚,只说:“为何不过去?”霄风微笑道:“如果我能过去,自然是要过去的,毕竟统一这地宫可是我毕生的梦想,不过我只要一过去,就会被那火烧的骨血都不剩。我曾经试过的,已经留下伤疤。”
柳茹心却丝毫未察觉到有分毫的炎热,只说:“不如我过去瞧瞧,毕竟已经近在眼前,岂有不去之理。”霄风知晓她找人心切,亦是不会过多阻拦,只说道:“你自己小心为上,要是觉得有分毫的不适,便回来吧。”柳茹心只点点头,忙疾步走去,却是越走越觉得舒适,并未霄风所言的有分毫的不适,可是这探查了一路的火洞却依旧未发觉有风释天的踪迹。其实她本是抱了满心的希望,眼下见四下里根本没有人的踪迹,不免满心失望。
可是她却也是知道霄风已经极为帮助她了,她一个外界来的女子,能到的这样的关怀,其实她是不愿意多想的。霄风见她相安无事的回来,不由大吃一惊,道:“你竟无事?”自己倒先惊愕起来,道:“这可就是奇了怪了。”柳茹心只是心不在焉,随口敷衍着。当下他俩只好再次返回地宫。
却殊不知风释天已经探索到了秘密,深入火洞,而霄风所言的那些,他已经全数掌握了。而等待他的将是一统天下。柳茹心自从跟霄风回到了地宫内,只是整日忧心忡忡,她分明已经感应到了风释天,却不知为何就是找不到,这样的事情,一直牵挂于心。就连整日过来找她说话的霄云,亦是察觉到了,变得不言不语。
可当某一日中,霄风忽然过来找到柳茹心,只是面色微惧,柳茹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