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三个字却噎的睿阳王目瞪口呆，半晌才得以开口：“来之前我听说早朝时您撤了蒋联易的官位，把他发配到了曐州。皇兄这样快动手，会不会不妥？”

风释天搁了笔，淡淡举目，不答反问：“什么是官？”睿王素来不参与朝政，不久前方才班师回朝，而且他一武将，这话自然问的他哑口无言。风释天笑道：“有邦国之志，濒险之概，成事之能，这为国士，自然能称之为官。朕不求蒋联易全部做到，只涉其一朕便心满意足。可你数年在外征战，自然也不知此人放浪纨绔、骄奢奢靡、强取豪夺。天下本就不太平，落云方收复北月，朕如何放纵不管，任他为所欲为？就算是涟贵妃的弟弟，朕一样能罚他。”

为官之道，这理由合情合理，可睿阳王回朝时日不长，又不懂朝堂之事，此时正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他自小对刀枪素来感兴趣，对于风释天所言笔墨行书更是不懂。只得怔怔盯着敞口莲花炉怔楞眨眼。袅袅萦绕在紫檀桌前的几缕香烟，朦胧遮住风释天似笑非笑的面容，叫他一同往昔一样，捉摸不透风释天的想法。

睿王小声嘀咕:"难道皇兄就放任那宫女如此作为?"

"闹就闹呗。"

待睿王就欲开口时，风释天先他一步：“你这榆木脑子，还大言不惭叫蒋太傅阖府走水，人家用脚趾都能想到整个京都唯有谁能做出此等鲁莽之事。”睿王麦色脸庞一红，略显尴尬，急中生智，话锋一转：“不止是臣弟，豫亲王爷亦是会的。”

风释天一听他提及此，忽然缄默。殿内静谧，唯有腾腾升起的檀香在飘浮，风释天素就喜静，此时不言声，更是一方沉静。睿王本是急躁的性子，轻轻嗅着这有安定心神的檀香，反而沉静下来。方过半晌，就听风释天道：“他这样长时间不回来，想必是跟他王妃游玩天下去了，朕还是知趣一点，不去打搅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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